“后來,她病情加重,但那時已經是高考后的暑假了。我去了師范,她留在這,她說她會替我執一盞燈,等我回來。”
“她一直熬著,她喜歡寫信,寫了信她就寄給我,就像當年一樣每一頁紙上都有Q版小人,一直有。”
講到這,安媛的眼睛已經濕透了,淚水不斷往下墜,就像找不到主人的影子。
但是,林思源覺得有些奇怪,“你說林佳夢給你寫了很多的信,每一頁上都有Q版小人,那為什么我在她遺物里只看見了一沓Q版小人,卻沒有字呢”
“那些她可能還沒來得及寫吧”安媛說。
“可是你口中的林佳夢應該在2021年就去世了,但是我昨天打的電話卻說她才去世幾個月呢”林思源越發覺得奇怪。
“林佳夢已經去世一年多了,怎么可能是最近幾個月。你一定是搞錯了”安媛滿臉不可思議。
“我帶你去她的墓地看看,如果你不信的話”安媛起身走出了奶茶店。“我先請個假,你等一下“
......
林佳夢的墓地在偏僻的郊外,是林佳夢自己挑的。“這里安靜又空曠,我可以一個人守護我的月亮。”
林思源把花放在墓前,把墓碑上的灰擦了擦。墓碑上灰只有薄薄一層,似乎是有人定期擦拭的。
“林佳夢之墓,生于2003.9.16,逝于2021.3.8”
林思源突然注意到墓碑下面好似刻了一個月亮,像是孩子的杰作。歪斜的深淺不一的石灰色的一個月亮。
安媛似乎也注意到了“這個可能是她自己刻的,她看過她的墓碑。”
林思源很疑惑。
“你多久來一次啊”
“幾乎沒怎么來過,我之前一直在外地讀書。回來以后,也不敢來看她。”
“我還是覺得事情很奇怪,那個電話里的人應該沒有說謊。”
安媛點了點頭似乎有些糾結,許思源聽見她說:“其實很久之前我就有情感雙向障礙,對這個世界我有很多東西是不能像常人一樣敏銳察覺的。雖然現在已經沒事了,但是還是較常人有些區別的。”
“那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會好好調查一下的。“
許思源去了許佳夢的住址,現在里面的住戶就是上次接電話的兇狠男人。
“你好,請問你可以和我詳細講講許佳夢的事嗎?”
“你煩不煩啊,老提這死人干什么,你不嫌晦氣,我還嫌呢。”
砰的一聲,門又被關上了。許思源來過很多次,但是總是得不到答案。
“房東電話,你去問他,我哪知道那么多。”
許是許思源的一直糾纏讓男人感到十分厭煩,男人給他甩了一張寫了號碼的紙。
“你好,我想問問許佳夢的事可以嗎?”
“嗯?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是她朋友,之前一直生病,也沒有機會看望她。一直心頭很難受。”
“那你找個時間,咱兩見見吧。”
……
“你是要問許佳夢的事是吧?”
許思源點頭。
“我也不和你兜圈子,許佳夢于我有恩。你是他朋友,有啥想問的就直說。”
“是這樣的,請問你知道許佳夢是什么時候去世的嗎?有沒有具體時間。”
房東好像對這個問題有些不解。但他還是說了“2022年6月多,具體時間我得想想。”
“想起來了,那天是6月4號。我是兒童節那天把他送去醫院的。醫生說他神經有些問題,有很重的自殺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