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臨場切磋
- 天衍神藏:我身后有華夏遠古諸神
- 吃不胖的猴子
- 2008字
- 2025-07-15 21:56:13
夜涼如墨,鎏金吊燈將宴會廳潑成一片晃眼的琥珀色。
水晶杯碰撞的脆響混著衣香鬢影,姜、陸兩家的核心子弟已悉數(shù)到場。
玄鐵雕花的長桌上,龍涎香熏得空氣發(fā)膩,琉璃盞里盛著西域進貢的冰酪,金絲籠里的夜鶯還在婉轉(zhuǎn)啼鳴;
這些曾屬于姜凡的日常,如今倒像隔著一層毛玻璃,看得清,卻摸不著。
他垂眸用銀匙舀起一塊櫻桃蜜糕,指尖在瓷盤邊緣碾過糖霜,忽然覺得后頸一熱。
抬眼望去,主賓席的陰影里,陸夢涵正隔著三排賓客盯著他,那雙綴著碎鉆的眼眸亮得驚人,像兩簇燒得正旺的炭火。
“這丫頭盯魂呢?”
姜凡舌尖抵著后槽牙,故意用袖口蹭了蹭嘴角,喉間發(fā)出含混的咕噥。
他知道自己這副模樣在旁人眼里是“癡傻”,卻偏要在陸夢涵灼灼的視線下,慢悠悠地把蜜糕懟到鼻孔下,突然斗雞眼一翻,嘴角扯出個歪斜到耳根的笑。
“唔!”陸夢涵猛地一顫,珠翠環(huán)繞的發(fā)髻都晃了晃,下意識后退時,后腰撞上了身后的人。
那人玄色錦袍上繡著銀線云紋,正是葉家的公子葉無道。
他本在與旁人道賀,被撞得一個趔趄,眉峰瞬間蹙成冷劍。
姜凡早把臉埋進了一盤葡萄里,只留個后腦勺給對方。
可陰影覆上脊背時,他還是聽見了葉無道靴底碾過地磚的聲響。
這男人身形挺拔如松,月白長袍在轉(zhuǎn)身時蕩起清冽的風,劍眉下的眸光冷得像臘月寒冰。
“阿巴……阿巴阿巴!”
姜凡突然仰起臉,口水順著嘴角淌下來,手指對著葉無道胡亂揮舞。
葉無道剛要開口的質(zhì)問卡在喉嚨里,那張慣會說風雅話的薄唇僵了僵,竟真的一個轉(zhuǎn)身,退回了陸夢涵身邊。
他低聲說了句什么,陸夢涵的眉頭先皺成疙瘩,隨即眼睛瞪得像銅鈴,指著姜凡的方向,唇瓣飛快開合;
縱使聲音壓得低,姜凡也能從她氣歪的嘴角猜出,定是罵了些“裝瘋賣傻”“欺人太甚”的渾話。
葉無道卻搖了搖頭,聲線透過靈力飄過來:
“夢涵,莫要動氣。
此等場合,豈會有人自毀形象扮癡傻?許是你看錯了。”
他說著又瞥了姜凡一眼,那眼神像在看什么臟東西,
“這般丑態(tài),污了各位貴人的眼。”
姜凡埋頭啃著一只鹵雞爪,指甲縫里還沾著油星,心里卻冷笑:“裝?等會兒有你們哭的時候。”
恰在此時,水晶燈的光芒驟然暗下,廳內(nèi)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眾人齊刷刷望向主位,姜家家主姜振軒已扶著雕花扶手站起,玄色蟒袍上的金線龍紋在燭火下吞吐著寒光。
他一開口,聲浪便壓過了所有竊竊私語:“今日邀各位來,為兩件事。其一,姜陸聯(lián)姻,共筑同盟;其二——”
他頓了頓,目光如刀,劈向角落里的姜凡:
“即日起,姜凡逐出族譜,入贅陸家,與我姜家再無瓜葛!”
話音落時,姜凡正被王伯推著上前。
廳內(nèi)數(shù)百道目光瞬間聚焦,像無數(shù)根針戳在他背上。傳聞中姜家的廢嫡子,此刻卻穿著一身半舊的青布長衫;
烏發(fā)用簡單的木簪束著,偏偏身形挺拔如松,眉骨高挺,鼻梁筆直,若不是嘴角還沾著點心碎屑,倒真有幾分濁世佳公子的模樣。
葉無道站在陸夢涵身側(cè),眼神復雜地掃過姜凡。
姜凡卻忽然沖他彎了彎嘴角,露出個憨傻的笑,還抬手比了個不成形的揖。葉無道臉色微變,旁邊的陸夢涵更是氣得跺腳,卻被葉無道用眼神按住了。
“王伯,”姜凡趁著姜振軒說客套話的間隙,湊到總管耳邊,聲如蚊蚋,“陸家拿什么換我這‘廢物’?總不能空手套白狼吧?”
他話音未落,四周的空氣突然一凝。在場皆是修行者,金丹期的姜振軒更是耳聰目明。
只見家主指尖微動,一道青芒如電射出,“啪”地封住了姜凡的啞穴。
姜凡張了張嘴,只能發(fā)出“嗬嗬”的氣音,只得攤開手,做出“我錯了”的手勢。
姜振軒冷眼掃過全場,繼續(xù)道:“聯(lián)姻之事,就此定……”
“慢!”葉無道忽然越眾而出,月白長袍在人群中劃出一道亮眼的弧光,
“姜叔叔,晚輩聽聞姜大少神藏特殊,今日一見,氣度非凡,心中實在好奇。
懇請叔叔允我與姜兄切磋一二,以全晚輩求知之心!”
廳內(nèi)頓時響起嗡嗡的議論聲。
誰都知道葉無道是練氣巔峰,而姜凡被傳是“神藏變異”的廢物,這切磋分明是羞辱!陸家家主陸飛楊撫著胡須,看向姜振軒的目光帶著幾分玩味。
姜振軒沉吟片刻,竟點了頭:
“也好。只是他如今已是陸家之人,此事當由陸兄定奪。”
陸飛楊哈哈一笑,袖口一揮,廳中央的長桌竟齊齊向后滑去,騰出一片三丈見方的空地。
葉無道已站在中央,指尖隱隱有靈光流轉(zhuǎn)。姜凡看著那道由兩位金丹強者布下的防御陣法,心里暗罵:“老狐貍!”
“我認輸——”他剛擠出三個字,陸飛楊袖中突然飛出一道柔風,托著他的腰往場中送。
姜凡踉蹌著站穩(wěn),與葉無道隔陣相望。
對面的男人嘴角噙著一絲勝券在握的笑,眼神卻像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廳內(nèi)寂靜無聲,只有燭火噼啪作響。
姜凡低頭看了看自己磨出毛邊的袖口,又抬頭望了望高臺上面無表情的姜振軒,忽然咧開嘴,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切磋?”他被封著啞穴,只能用氣音哼哼,“也不是不行。”
風從敞開的雕花窗吹進來,吹動了他額前的碎發(fā)。
借這場局,微微展示一下自己的鋒芒,也不無壞處。
也剛好能讓姜振軒看看,他認定的棄子是否真如他所想那般,臉只有自己去打,才夠爽;
至于他神藏的真正奧秘,他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他這個父親,免得節(jié)外生枝,橫生禍端,被有心之人抓去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