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態度軟化
- 快穿不正常:他們都在黑化邊緣
- 清吟扶雙
- 1824字
- 2022-11-18 23:57:43
虞唁說完,自己都覺得異想天開。
苦笑一聲,眉目低垂:“阿山,沒關系的,你恨我是應該的。”
但他不認為這股恨意會永遠持續,在時間的堆積下,再刻骨銘心的東西也會漸漸消磨,什么國仇家恨,都比不過龐大綿長的記憶長河。
說不定她哪天醒來,就會發現很久很久以前的記憶,都變得模糊了呢?
巫山輕飄飄瞥他一眼,懶洋洋的倚在榻上,換了一卷書繼續看。
虞唁像往常一樣唱獨角戲,中途離開一會,再來時帶了許多食物,都是新鮮出爐的樣子,香氣撲鼻,引人食指大動。
他討好的把東西送進籠子里:“此處時間靜止,你雖不會感到饑餓,卻難免胃里寡淡,這些我都記得是你喜歡吃的……”
巫山放下書冊,沒有絲毫委屈自己的意思,捏著筷子吃了起來。
確實是伊露絲這個世界的食物比較不合胃口,樣式單一,種類也不多,她一直是隨便吃點保持不會餓死的狀態,這時看見熟悉的餐食,倒是意動了。
虞唁見她吃得香甜,不由笑的寵溺:“小饞貓。”
冷颼颼的眼刀刮到身上,他僵了一下,自知失言:“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巫山懶得和他理他,吃飽了摸摸鼓鼓的肚子,舒舒服服的躺下來看書。
書籍分類豐富明晰,涉及廣泛,詩文歌賦,天文地理,酒后閑談,志怪話本都有,她看著還覺得挺有意思的。
后來約莫過了四五天,虞唁許久沒有過來,巫山起初也沒有在意,但時間隔的長了,難免讓她有些猜測。
果然,他再來時,帶著一身傷,故意沒有處理讓她看見,清朗的臉上也有血淋淋的傷口,有種破碎的戰損美。
他歉疚一笑,凄美溫柔:“抱歉,讓阿山等的久了。”
巫山翻著畫本子,隨意問了一句:“你去哪了?”
虞唁頓時驚喜連連,激動的抓住籠子的欄桿,不停叫她名字:“阿山,阿山……”
巫山眉頭微皺:“煩人。”
虞唁眼神一黯,復又明亮起來,似有春風十里吹萬物般生機盎然:“我去解決了一點小麻煩,阿山不必為我憂心。”
他情意綿綿的樣子真真切切,巫山“嗯”了聲算是回應他。
第二天他來的時候,帶了一樣東西,是一只小狗,通體黑色短毛,四足為白色,小小一只奶呼呼的,沒比巴掌大多少。
“阿山,我們再一起養只狗好不好,饅頭死了,讓這個小家伙陪著我們,它就叫包子好不好?”男人期盼的看著她,眉目殷切。
巫山看了片刻,最終伸手接過小狗,低著頭撫摸它黑亮的毛發:“包子……”
小狗很識相的嗚咽一聲,腦袋蹭了蹭她手心。
熟悉的動作,巫山一下想到了厄塞西斯。
雖然它也算是虞唁的一部分,但它離開本體太久了,沒有記憶,沒有情感,已經形成了獨立的意識體,巫山從來把它當做獨立的另一個“人”來看待。
她目光悠遠,撫在小狗兒毛發上的指尖青蔥。
能感覺到小狗身體的顫抖,它其實在恐懼,也不知虞唁從哪里把它抓來的。
摸了摸小狗濕漉漉的眼角,對虞唁說:“它從哪來就送回哪去吧,我可不想讓它和饅頭的下場一樣。”
虞唁身體僵直,喉嚨干澀發不出聲音,良久:“……好。”
臨走時還是轉身解釋,聲音很輕:“饅頭,真的不是我殺的。”
巫山冷漠的繼續看自己的話本子,銀色發絲長極腳踝,絲絲縷縷鋪開在墊子上華麗奢靡。
她當然知道饅頭不是他殺的,因為那只忘恩負義的惡犬是被她親手毒死的,但她偏偏就要把莫須有的罪名按在虞唁頭上。
后續就是虞唁每次過來都變著法的給她帶禮物,不論價值多少,看得出來很用心,有的巫山喜歡可能會留下,有的則會當場砸爛,讓送禮物的人收拾一地殘渣。
慢慢的,巫山也軟化了態度,會和虞唁心平氣和的說幾句話。
偶爾他應付那人落下強勢,帶著血來見她,也會看見她眼中一閃而逝的心疼。
有一次他給她做飯時用菜刀割傷了手,故意被她看見,就見她慌張的握住他的手指:“疼不疼?怎么這么不小心。”
虞唁心里更加甜蜜。
“不疼的,阿山,不過是做飯時不留心劃傷的。”
看吧,他就說過。
她一定會原諒他的,他們會永遠在一起。
有一陣那人沒來尋釁,巫山又慢慢變得冷淡,虞唁急于尋找突破口,他實在害怕巫山眼里的一潭死水波瀾不驚,他怕再拖下去他們之間又會恢復之前的冰冷。
實在逼的急了,他竟然自己給自己弄出一身傷,都是些皮外傷,模樣看上去凄凄慘慘。
虞唁哀凄的喊著疼,雙目含淚,水光瑩瑩:“阿山,好疼啊,你給我上藥好不好。”
在他刻意之下,傷的地方略有些深意,胸膛,腰腹,大腿傷口最多。
“你如此懇求,我若不答應,倒顯得我心腸冷硬。”巫山偏偏朝他傷得最深的地方掐,聲音卻溫柔小意。
虞唁這會感受不到疼一般不躲不避,只是失魂落魄的說:“我絕無此意,你若不情愿我不會逼迫你。”
男人凄苦心死的模樣險些逗笑了巫山。
巫山怎會不知虞唁的心思。
不管是現在的,還是以前的,她都清楚的不得了。
他自愿順著她挖的坑跳,那可怪不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