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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怪病

鈴蘭聽到流云并非人類的時候,并沒有表現出驚訝。流云殷切的望著鈴蘭,眼里都是小心翼翼地希望。鈴蘭聽到溫玉的話,又一次含淚,久久不語。小肥蝶都等得著急了,這到底愿不愿意啊!

“流云,我愿意和你成婚!當然愿意,我等了多少年了?我不管你現在是什么樣子,我只知道我想和你在一起的。”

“可是我不是人類,你……”流云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小肥蝶打斷了,只聽著小肥蝶嘟起小嘴巴說道:“人家都說愿意了,你還在說你非人類的干啥?”哎喲我去,這小妖怪說話咋一股東北大碴子味兒呢?前幾天也不這樣兒啊。

小肥蝶的話倒是把鈴蘭都給逗笑了。只聽著鈴蘭就維護起了流云:“他一直就是一個很單純的人。”

“行啦,就地成婚吧!”小肥蝶開玩笑道。后天幾天呢就是幫鈴蘭和流云籌備他們的婚禮。溫玉和小肥蝶就作為鈴蘭的娘家人了,流云則是回到族里是請他的長輩來提親。

是夜,只見流云飛身而去,溫玉立即用法力將其打了回來。“去哪里?準備去處理那個奸臣?你疼愛你的鈴蘭不假,但是國家有自己的運作軌跡,人各有命。你一個精怪何必去插手人族的事情?奸臣自是有人處理的!做好你分內的事即可!”溫玉丟下話,便拂袖而去。流云也聽著溫玉低咒了聲:“大婚之日,有搞起什么幺蛾子!”

溫玉前幾日算卦,算出這流云有一劫。原是想不明白為何跑去了帝師那邊,還被帝師那邊的道家弟子給收了?現在明白了,想去殺人,人是殺成了。但是也被認為是禍國殃民的惡妖,之后結局可想而知了。

成婚那天,沒有請很多人。只是讓流云草族知曉了此事。也沒有擺酒宴,兩人都選擇了,低調的成婚。結婚當日,只記得流云是極為開心的,單獨請溫玉喝了很多酒,溫玉也是極為高興的。誰不知道溫玉是一個極為嗜酒的人呢?

流云沒有喝多少酒,就去房里陪著鈴蘭了。“鈴蘭,我們終是成親了的,雖然晚了點,雖然過程曲折了些。”

這一夜,他們說了很多知心話。

第二天一早,溫玉起來就覺壞事了。哎!糟心!糟心!真糟心!

鈴蘭一早醒了,迷迷糊糊看見了一絲光明。隨即喜悅一下子涌入,“我看見了,流云,我眼睛好了。流云?”四處找不見流云,鈴蘭慌了神。連鞋襪都來不及穿上,就奔向了溫玉的住處。

溫玉看著來人,便說:“他不忍見你余生都是與黑暗度過,就用自己的剩余的法術,用真身化作治你眼睛的藥了。他讓我替你治好你的臉,然后消除你的記憶,你就是全新的鈴蘭了!你可以重新單純快樂的生活!”

“就當是沒遇見他一樣嗎?他太自私了,怎么能丟下我。溫玉,求求你,不要清楚我的記憶。”鈴蘭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這溫玉。

溫玉心中無奈,只是覺得下次不能在貪杯了!醉酒答應草精的,還是要做到啊。

溫玉用法術,使鈴蘭進入昏睡狀態。治好了鈴蘭臉上的傷,并消除了關于流云的記憶。手一揮,這屋子還是之前的屋子,沒有任何成婚過的跡象。之后溫玉就隱身離開魚鎮了。

昏迷的鈴蘭慢慢的睜開眼睛,隱約看到些光亮。這時鈴蘭頓時便清醒了,眼睛能看見了!大喜過望,我的眼睛能看見了!但不禁又心生疑惑:怎的又突然能看見了?鈴蘭思索很久,還是不記得了。只覺奇怪,就由此作罷!平復了一下心情的鈴蘭,就出了家門,突然她很想回自己那個巷尾的屋子一趟。鈴蘭也說不清這種莫名的情緒,只覺很想回去看一趟。

這條巷子,人少,寂靜。平時只覺不吵鬧,可今日走在街上,鈴蘭卻心生凄涼。覺得冷清極了!這是何故?明明不長的一條路,走起來卻愈加煎熬了。離那件低矮的屋子越來越近,莫名的苦楚一下涌上心頭,竟留下兩行淚水。情難自已的鈴蘭,在不愿艱難的走在這街上,只見著她提起裙子,不顧一切的奔向那低矮的屋子,像是那屋子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在等著她去尋。

鈴蘭輕輕推開這破舊的木門,撕裂了盤踞在門上的蜘蛛網,“吱呀”一聲,仿佛說的是歲月。滿目蕭然之景,墻角的網,一張鋪滿灰塵的案牘,一張破舊的木席子。鈴蘭踏足進去,往日的記憶席卷而來,像是不放過她了!怎會有酒罐子的碎片,我不曾飲酒?難道這屋子有其他人來住過?思及此,鈴蘭看到了她以前悉心照顧過的一株草。可此時,這株草已經是枯敗了。我為什么來到這?是因為你嗎?想到這,好像什么東西在腦中一瞬而過,快的抓不到。鈴蘭總覺得心中空落落的,好像丟失了一個重要的東西。

人生短短數十年,我用盡幼年時的年華來愛你,而后便拿余生的蒼老來忘你。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流云愿意用自己的元靈和真身去換自己心愛的人重回光明,也不愿意讓鈴蘭在黑暗中度過余生。流云也知鈴蘭有知情的權利,可是鈴蘭帶著那些記憶并不是好的,并不能讓人生更美滿,流云寧可抹去那些記憶,寧可自己被心愛的人忘記。

有時候,更深沉的愛,不是選擇擁有,而是成全。

帝師。

“哇哦~帝師果真繁華。”只見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街道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著打傘的小商販。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較寧靜的郊區,可是街上還是行人不斷;有挑擔趕路的,有駕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觀賞汴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肉鋪等等。

“小肥蝶,今日請你吃一頓,此后一別,有緣再見!”溫玉看著這帝師的酒肆暢快出言。

“好,溫姐姐。先去吃一頓,咱吃完再說再見也不遲啊!”小肥蝶甕聲甕氣說道。

“嗯?”溫玉一臉古怪地看著這只肥胖的蝴蝶。這小肥蝶咋像怕我賴飯是怎么回事?深感無語的溫玉就趕緊帶著肥蝶去小飯館吃飯去了。

酒足飯飽過后,兩人就拜別了。

溫玉送走小肥蝶后,就鉆進了一家酒肆。“小二,上好酒!”溫玉就在酒肆里喝到直至夜里。

今夜緣何如此熱鬧?原是上元佳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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