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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享單車是一種共—私混合財產[114]

付大學[115]凡 換[116]

目次

前言

一、傳統物權法調整共享單車存在的問題

二、從“權利束”角度分析共享單車屬性

三、共享單車財產法律制度完善建議

結語

前言

互聯網租賃自行車(俗稱共享單車),是移動互聯網和租賃自行車融合發展的新型服務模式,是以分時租賃的模式來提供服務。[117]自2016年以來,在資本的大力推動下,共享單車以“野蠻生長”的態勢迅猛發展,在更好地滿足公眾出行需求、有效緩解城市交通擁堵、構建綠色出行等方面發揮著積極作用。然而,任何新生事物的出現必然伴隨一些負面影響,共享單車的出現也造成亂停放,占用車道、人行道,給行人、機動車帶來安全隱患;單車毀壞造成大量的“城市垃圾”影響城市容貌等。共享單車與交通和城市管理產生沖突,如何消除共享單車的負面影響,化解共享單車與城市管理、交通管理之間的矛盾,實現共享單車的社會效益最大化,成了政府、共享單車企業以及消費者共同面對的問題。

傳統物權法理論強調所有權具有占有、使用、收益、處分四種積極權能,這四種權能不是在量上的總和,而是一個整體(渾然一體)的權利。所有權通常強調整體性,故不能在內容或時間上加以分割。[118]然而,共享單車在實踐中卻是相分離的,單車所有權人為各共享單車運營企業(以下簡稱企業),但是單車的占有權和使用權卻是由消費者享有,這就使得所有權人和占有權人、使用權人出現了分離?;诖?,傳統物權理論如何評價和調整共享單車這一新生事物所帶來的法律問題,值得探討。

一、傳統物權法調整共享單車存在的問題

(一)企業缺乏真正的控制權

企業將共享單車投放到市場中,雖有GPS定位,但只能判斷單車停放位置以及行駛軌跡和時間,實際上企業對共享單車缺乏真正的控制權,從而導致對共享單車監管失靈。因對單車缺乏真正的控制權,導致實踐中出現企業無法顧及三個方面問題:

第一,共享單車亂停放。企業向社會投入大量單車,在解決“出行最后一公里”問題的同時,也產生了單車亂停亂放、擾亂城市管理和交通管理秩序的問題。由于共享單車隨時騎行、隨時停車,沒有停車位的限制,導致一些消費者為了個人便利,將單車停在最便利自己的地方,全然不顧其他行人和車輛的方便與安全。雖然企業是單車所有權人,但企業對其提供的單車并沒有直接占有和使用,即使企業利用現代科學技術對共享單車進行定位,共享單車亂停放問題實際是消費者所為。然而,政府管理部門無法逐一找到亂停放單車的行為人,因此轉而向企業施加合法運營的壓力與要求。既然企業是單車所有權人,企業應當針對此行為進行管理,但實際上企業也無法對單車實施全面監管。在此意義上,企業沒有辦法實現對共享單車的真正控制權。

第二,私自占有共享單車。共享單車作為一種有償的共享資源,消費者僅對共享單車享有臨時占有和使用權,并不享有所有權。實踐中,共享單車被盜、被私自更改密碼或者毀壞二維碼等情況屢見不鮮。部分消費者通過破壞單車密碼、改造單車外觀等方式將單車占為己有;或將共享單車停在隱蔽的地方僅供自己使用,實質上剝奪了其他消費者使用的權利。企業雖是共享單車的所有權人,卻沒有辦法阻止上述情形的發生。

第三,毀壞丟棄共享單車。共享單車常遭到惡意毀壞、丟棄,單車企業的對策是繼續補充或增加單車投放量。然而,過量投放共享單車導致單車過剩,再加上后期維護不及時,產生毀壞的單車被丟棄等情況。惡意毀壞、丟棄共享單車的行為,不僅損害了企業的利益,同時也侵害了消費者利益,更影響了城市的市容市貌。然而,企業出于成本或其他原因,對此行為也無法全面監管。

按照傳統的物權法理論,企業是單車所有權人,出現上述三類問題時,企業應當承擔相應的責任。因為單車雖屬于企業財產,不特定消費者又享有臨時占有和使用權,企業有責任對消費者的消費行為進行管理。

(二)不利于消費者權益保護

若一味強調所有權,容易輕視消費者的使用權,使得消費者在遇到問題時無法得到有效的保護。例如,消費者使用共享單車時往往只需要通過共享單車APP或者第三方服務平臺開鎖,通常無法對車輛安全狀況進行評估。[119]第三方機構比達咨詢發布的《2018年中國共享單車用戶體驗調查報告》顯示,在2018年共享單車用戶使用問題排行中,剎車等安全風險排名第二,占52.8%。[120]如果共享單車因缺陷造成損害,既可能造成消費者自身損害,又可能造成其他不特定第三人損害。企業是共享單車所有權人,應當對其提供的單車負有安全保障義務。但消費者如何向企業主張權利,客觀上存在難度。

(三)消費者責任分配不足

消費者對共享單車僅有臨時的占有和使用權,這種占有和所有相分離的狀態下,易導致消費者缺乏責任意識。僅通過消費者與企業簽訂的電子協議,難以完全厘清消費者應當承擔的責任。因消費者并非所有人,在使用過程中不會同愛護自己的車輛一樣愛護共享單車,很容易發生私自占有、破壞單車等情形,而企業難以查明真正的責任人,所以存在僥幸心理的消費者可能因管理不力而肆意妄為,損害企業合法權益。

二、從“權利束”角度分析共享單車屬性

“權利束”一詞來源于產權經濟學,并逐漸運用到法學領域。法學學者對“權利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財產權領域,用于研究集合在某一特定物上的諸多權利?!皺嗬笔且唤M能夠為主體帶來不同利益的權利集合。在某一特定物上,權利束的主體是多元的,既可能是個人,也可能是集體或國家;權利種類多樣,即財產本身所固有的權利,包括占有權、使用權、收益權、處分權以及排除其他人使用這些權利的權利。[121]傳統的財產分類按照權利歸屬和權利人數不同,可以劃分為公有財產、私有財產和共有財產三類,此類劃分對于財產類型化研究具有重要意義。但現實生活復雜,人與人之間并非全部依據這三種典型的財產分類進行交易,故個人或政府往往會創設各類不同的財產類型。[122]以共享單車為例,企業為獲取利益而將其私人財產以有償方式提供給不特定人使用,是將單車的占有權和使用權“有償分享”給不特定人。這一過程中,企業與不特定消費者對單車的各項財產權能的享有呈現共有特征;但企業是單車所有權人,單車仍屬于私人財產。本文主張共享單車屬于共—私混合財產是從財產權的歸屬關系和權利人數量角度來分析的,共享單車是一種典型的共—私混合財產。

傳統物權法理論強調所有權具有積極權能和消極權能,積極權能包括占有、使用、收益、處分,消極權能如排除他人干涉等。[123]傳統物權理論認為所有權具有的積極權能是統一整體,不可分割。而在實際交易中,人們為發揮更大財產價值,會利用各種手段將其利益最大化。奧諾雷認為所有權所具有十一個標準成分,即占有權、使用權、管理權、收益權、處分權、安全保障權、可繼承性、無期限性、不得有害使用、執行責任和剩余性。[124]在此標準成分中有六個(占有、使用、管理、收益、處分和安全保障)是完整的所有權應當具有的權利,并且該六個權利可以單獨分割出去;另有三個(可繼承性、無期限性、剩余性)是完整所有權應該具有的特性,最后兩個(不得有害使用、執行責任)是完整所有權人應當承擔的責任。本文以共享單車為例對奧諾雷權利束理論的標準成分分析如下:

(一)奧諾雷權利束中的六個權利

1.占有權,即對特定物享有在物理上的排他控制或者在該物性質允許的前提下享有此種控制。“排他”“控制”和“物理”是占有權的三要素,其中排他和控制是核心要素。并非所有的物都可以進行“物理”上的控制,故“物理”要素并非必備要素。以共享單車為例,投入市場的單車脫離了企業的“物理”控制,而當某一特定消費者通過掃描單車二維碼使用時,該消費者實際占有該車,同時就排除其他消費者的占有、使用權利。但在單車沒有被占有之前,對不特定消費者而言,他們對所有未被占有的共享單車都享有占有的權利。根據共享單車的運營模式,共享單車脫離了企業的“物理”控制,但它仍是企業的所有物。消費者雖不是所有權人,但基于企業與消費者之間的交易,其在使用某一特定單車時,享有實際控制權并排除其他消費者占有該車的權利。

2.使用權。奧諾雷認為使用權有狹義、廣義之分。狹義使用權指所有權人對其擁有之物進行使用或享用,奧諾雷認為使用權是所有權的最根本特征,即使受到限制也絲毫不會影響其重要性。廣義使用權還包括經營管理權和收益權。共享單車運營中,當某一特定消費者通過掃描二維碼單車使用的同時就排除了其他潛在消費者使用的權利。但是,在單車沒有被使用時,對不特定消費者而言,他們對所有未被占有使用的共享單車都享有使用的權利。

3.管理權。奧諾雷認為管理權是指由誰決定以及如何使用該物的權利,屬于廣義上的使用權。經過權利人的許可,他人可以對自己的財產進行管理或者使用。經企業許可,消費者可在服務期間在合法的范圍內管理、使用其所解鎖的單車。該服務期間內,消費者對特定的共享單車享有管理、使用的權利,同時企業也是在行使其管理權。

4.收益權。奧諾雷認為占有和使用本身就是收益的一種,收益可以視為使用的替代品,即通過放棄個人對物的使用來獲取利益。共享單車的收益權體現為,因企業對消費者使用共享單車產生的直接利益之享有。

5.處分權。奧諾雷認為處分權包括轉讓、消費以及毀損等權利。處分權包括兩個方面,一個是對物的處分權,另一個是對財產權的處分權。所謂處分物的權利即通過消費、毀損等方式使得某物永久性滅失的權利;處分財產權的權利即通過出賣等方式將財產權轉讓與他人的權利。以共享單車為例,企業享有對共享單車進行出賣、贈與、毀損等處分權利,消費者無權對單車進行處分。

6.安全保障權。奧諾雷的安全保障權是針對公權力而言的,即財產免于政府征收或者侵害的權利。但共享單車投放量過大,并且企業未對單車停放進行合理規范,導致大量違規停放單車的情形出現,造成城市秩序混亂,影響市容市貌,政府對違規停放的單車采取暫扣措施。據報道,對于暫扣的單車,因相關企業未進行認領,隨著時間推移,堆積的單車數量越來越多,因政府部門需要付出大量的管理成本,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政府對單車進行拆解、銷毀。對于無人認領或者廢棄的共享單車,政府有無權力對其進行處理,法律并未明確作出規定,根據“法無授權不可為”原則,政府雖有權對共享單車進行管理和治理,但私自處理企業的財產是侵犯財產權的體現。

(二)奧諾雷權利束中的三個特性

1.可繼承性,即在所有權人死亡后財產權可為所有權人的繼承人繼承,這是財產權的基本特性之一。一般認為,權利的行使必須由權利人自己選擇,可繼承性并非所有權人享有的一種權利,但對其有直接經濟利益,故認為可繼承性是所有權的特性而非權利。

2.無期限性。財產權無期限性以可繼承性為前提,即財產所有人對其享有的財產權沒有明確的終止期限。并非所有的財產權都沒有期限,知識產權是有期限的,所以無期限性是所有權的一個特性。

3.剩余性,即所有權人對其所擁有的物具有剩余性權利,當某一權利消滅時,所有權人主張剩下的權利。例如,租賃終止后,承租人不再享有任何權利,財產權利由所有權人享有。

就共享單車而言,奧諾雷所主張所有權的三個特性并不明顯,故本文不予展開。

(三)奧諾雷權利束中的兩個責任

1.不得有害使用責任。財產權人在行使權利時不得損害他人,不限于所有權人。財產權人按照自己的意愿對所有物使用或者管理,都必遵循這一原則。共享單車企業不得有害使用責任包括兩個方面:一方面,企業投放單車時應盡到有效的管理義務,不能損害社會公眾利益,即不能影響交通管理和城市管理秩序;另一方面,企業應當對使用共享單車的消費者負責,不能侵害消費者合法權益。消費者在使用共享單車時應當遵守交通法規、社會公德以及與企業之間約定的協議,合理合法使用該單車,不進行破壞、不亂停放等。

2.被執行責任。該責任指財產權人因欠債務而被法院或其他機構強制執行其財產的責任,此債務既可以是私法債務也可以是公法債務。若財產權人不承擔相應的責任,則其社會信用便不復存在。若企業破產或者倒閉,法院或者其他機構有權對屬于該企業的財產依照法定程序進行破產清算或者執行。針對消費者而言,因其只享有占有、使用權利,當其因私人債務需承擔責任時,不能將共享單車作為被執行的財產。

通過上述分析,以共享單車為例,在共享單車這一私人財產上存在共有權利,即不特定消費者對共享單車享有占有、使用、管理的權利以及承擔不得有害使用的責任。從財產權的歸屬關系和權利人數量角度而言,企業和不特定消費者對企業所提供的共享單車享有共同的權利以及承擔部分相同的責任。

三、共享單車財產法律制度完善建議

(一)理論上厘清單車財產權歸屬

共享經濟發展日趨成熟,私有財產上的共有權利和利益愈發普遍,共享財產中共有權利指所有人將其財產中的某些權利分享之后,他人對其財產所享有的某個期間的占有權和使用權等,從而形成所有人和其他人在一定期間內對某項財產享有共有權利。[125]使用“權利束”概念研究共享單車,可以促進財產權利的交換,將個人財產權與共有財產權合并起來研究。雖然市場可以實現資源的有效配置,難免會出現市場失靈的情形;企業為追求利潤,會將生產資料投到利潤較大的產品中,可能導致社會資源的浪費。[126]所以,要從理論上明確共享單車財產權歸屬,清晰界定企業、消費者以及政府在管理共享單車過程中所扮演的角色,共享共治。首先從根本上厘清其權利歸屬,有利于更好規范共享單車,促進其健康發展。一方面,企業是單車財產權人,享有全部財產權,并且能夠在不損害國家、社會和他人利益的前提下,將自己財產權的部分或者全部權利分享出去,在行使權利的同時也要擔負起相應的法律責任和社會責任;另一方面,消費者作為共享單車的使用者,享有臨時占有權及使用權。根據奧諾雷所有權的十一種標準成分分析,消費者同時也享有管理權,經過權利人(企業)的許可,消費者可以對企業的財產進行管理。這里的管理主要指狹義上的管理,即在使用共享單車過程中,應當遵循交通法規等法律規范和單車使用協議,文明合理使用單車,規范停放,不妨礙交通秩序和城市管理秩序。

(二)法律上明確單車“權利束”配置

傳統物權法將共有分為共同共有和分別共有,[127]我國亦是此種分類。共享單車是一種不同于傳統物權法調整的兩類共有的新類型,法律應當確認共享單車屬于共—私財產類型。根據物權法定要求,本文認為首先應在立法層面提高法律位階,由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在法律(物權法)中明確規定共享單車是一種共—私混合財產,然后根據共享單車的特殊性質,設置不同權利人之間的管理和使用方式,規范其行為。

(三)明確企業和消費者的主體責任

共享單車利用公共空間經營,就要承擔公共責任與義務,企業應在管理和技術層面提升水平,[128]而針對亂停放問題值得思考的是:違法者究竟是消費者還是企業?本文認為兩者都有責任:一方面,企業負責單車的管理,出現此問題是其運營模式造成的,傳統的公共自行車是有樁停放,就不會產生此類問題,因此企業要承擔責任;另一方面,消費者在使用單車期間,應當在不損害社會公共利益和他人利益的前提下,有序停放單車,這既是自身素質的體現,又是權利義務相一致的要求。對于共享單車引發的侵權問題,在使用過程中因單車自身原因造成消費者本人損失的,由企業承擔責任;造成第三人損害的,可以由消費者先行賠付,因其是單車使用權人,負有管理義務,為便于糾紛解決故實行先行賠付規則,而后由消費者向企業追償。如此規定可以加強消費者的責任意識,同時法律應強制要求企業就此賠付方式制定相關文件并予以公開;若消費者存在故意或重大過失,則由消費者承擔責任。消費者雖為使用人和占有人,但是其無權處分任何一輛共享單車,應禁止任何人私自占有單車的行為。違反法律規定,除追究相應民事責任以外,可以實施“黑名單”制度并向社會公布,根據情節,可以規定在一定期間內禁止使用共享單車;情節嚴重的,可由刑法進行規制。

(四)明確企業和政府之間的責任

單車亂停放的違法者究竟是消費者還是企業?有人提出,大規模亂停放是由企業運營模式造成的,而非市民素質問題。既然是企業造成的,責任應該由企業來承擔,但實踐中,往往是政府投入資源來解決這個問題,如政府規劃單車停放區域和承擔治理職能。因此,應明確政府和企業之間責任劃分。共享單車發展以來,中央和地方政府陸續出臺了單車管理措施,但是這些管理措施效力低且規定相對“粗放”,職能劃分不清,對于企業監管缺乏明確法律依據,執法過程中往往處于尷尬處境。

結語

作為現代經濟發展的產物,共享單車所帶來的種種問題,按照傳統物權法理論已無法解決,若不明晰各主體之間的財產權利關系,難以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應明確共享單車這一財產上存在的權利束,企業作為單車的所有權人,將其對單車的占有權和使用權有償分享給廣大消費者行使,雖然權利分享出去,但其所負擔的責任不會因此減少;消費者作為單車的占有和使用人,在使用單車期間,因占有和使用而產生相應責任,應當在其權利范圍內負有相應的義務。

共享單車問題不僅涉及企業運營,同時也考驗政府管理水平。共享單車治理需要企業、消費者和政府三者聯合治理,在共享權利的同時也要共享管理和責任。


[1] 北京大學法學院競爭法方向法律碩士。

[2] 根據出資人被承諾獲得回報的類型,可以將眾籌劃分為獎勵型眾籌(Reward-based crowdfunding)、股權型眾籌(Equity-based crowdfunding)、債權型眾籌(Debt-based crowdfunding)和捐贈型眾籌(Donation-based crowdfunding)。

[3] 截至2019年6月5日,Kickstarter項目總融資額達到4339506155美金,支持者總計16370909名。最新數據可訪問https://www.kickstarter.com/help/stats?ref=global-footer,2019年6月5日訪問。

[4] Pebble 是一款能夠使用戶通過手腕界面與他們的Android或iOS設備進行互動的智能手表,其創始人Eric Migicovsky需要至少10萬美元用于模具設備的生產。盡管創始人曾經為黑莓手機設計過一款手表,居住在天使投資人集聚區,而且已經從幾家天使投資者處籌集375000美元種子基金,仍然難以為這筆總數不大但急迫的資金需求尋找到足夠多的支持者。2012年4月11日,他轉向獎勵型眾籌平臺Kickstarter,發起一個籌集10萬美金的項目,并承諾如果支持120美元就能獲得今后生產的一款Pebble手表。他在兩小時內便籌集完成目標,至項目啟動37天后的結束之時,他共計向68929人籌集了超過1000萬美元,并承諾生產85000塊手表以向支持者們交付獎勵。

[5] 《控訴》(Inocente)是一部由Sean Fine和Andrea Nix Fine于2012年執導的短片兼紀錄片。這部影片曾獲得2012年奧斯卡金像獎最佳紀錄短片獎,講述一個來自美國加利福尼亞州的15歲無家可歸小女孩勵志要成為藝術家的故事。創始人通過獎勵型眾籌的方式從Kickstarter上募集到5萬美金作為拍攝經費。

[6] Oculus VR公司2012年8月在Kickstarter上發起一項獎勵型眾籌項目,旨在融資推出一款專為視頻游戲設計的全新虛擬現實(VR)耳機Oculus Rift。該項目在籌款期間從9522名支持者處獲得2437429美元,遠超過25萬美元的目標籌資金額。

[7] 2011年初,張佑創立眾籌平臺“點名時間”,隨后成為眾籌行業領軍者,《大魚海棠》是該平臺的典型案例之一。2013年,《大魚海棠》制作團隊在“點名時間”發起眾籌,最終獲得3510人的支持,籌到158萬元,超過了目標金額120萬元;該片成功上映,放映片尾出現4000多名眾籌者名單,取得極大成功。然而,“點名時間”遇到極大的發展瓶頸。2014年,張佑決定放棄眾籌模式,轉而打造智能硬件首發平臺,但轉型并沒有成功。2016年,“點名時間”被91金融收購。2018年9月,“點名時間”網站已無新項目上線,展示的融資成功案例也以四五年前的項目為主。

[8] 有學者把中國的獎勵型眾籌歸到捐贈模式中,參見胡吉祥、吳穎萌:《眾籌融資的發展及監管》,載《證券市場導報》2013年第12期。有學者稱之為實物回報類眾籌,參見鄧建鵬:《互聯網金融時代眾籌模式的法律風險分析》,載《江蘇行政學院學報》2014年第3期。有學者翻譯為回報型眾籌(標注稱“也叫獎勵型眾籌”),參見盛佳、柯斌、楊倩:《眾籌:傳統融資模式顛覆與創新》,機械工業出版社2014年版,第14頁。有學者將此解釋為“獎勵式眾籌又稱回報式眾籌或者預購式眾籌”,參見盛佳、楊倩、楊東和黃朝科:《眾籌之巔:互聯網浪潮下的創業和金融》,中國鐵道出版社2016年版,第16頁。

[9] See Steven Dresner,CrowdfundingA Guide to Raising Capital on the Internet,Wiley Bloomberg Press,2014,pp.3-4.參見盛佳、柯斌和楊倩:《眾籌:傳統融資模式顛覆與創新》,機械工業出版社2014年版,第13頁。

[10] 信息傳遞成本、小額支付成本和信息信任成本的提法,參見彭冰:《投資型眾籌的法律邏輯》,北京大學出版社2017年版。

[11] 比如2011年創立的“點名時間”,在初創兩三年內迅速成為眾籌行業的領軍者,但2014年就遇發展瓶頸開始放棄眾籌模式尋求新的發展出路并最終失敗。

[12] 比如2015年上線的“開始吧”,近三年來在中國獎勵型眾籌市場成交量排名穩步上升。盡管“開始吧”對外宣稱為獎勵型眾籌模式,但實際上大部分項目發起人都選擇共建模式(某種意義上的股權型眾籌)來尋找生意的合伙人或者代理人,因此可被認為是獎勵型眾籌與股權型眾籌的混合體。

[13] 在京東眾籌資質審查要求公告的評論區里,一名賬號為“wan***i_1”的用戶留言:“請問,這些資質什么的都齊了,直接就是成熟產品售賣了,還眾籌什么。這就一個賣貨的窗口了,失去眾籌本質意義?!痹谠摿粞韵路竭€有幾名用戶評論道:“這就是個電商平臺,起名叫眾籌而已,實際是團購。你們搞清楚了再來,想找錢還是去找投資吧。”“就是團購?!薄皩Π?,不是應該成功了之后再搞資質的嗎??”等等。參見https://zbbs.jd.com/thread-27129-1-1.html,2019年2月10日訪問。

[14] 2015年,Kickstarter注冊成為美國特拉華州共益企業。

[15] Same as a traditional corporation,except expanded transparency.See https://benefitcorp.net/sites/default/files/documents/Implications_of_Becoming_a_DE_Public_Benefit_Corporation.pdf,visited on Sep.1,2019.

[16] 京東眾籌的項目籌款結算規則并非規定在主要的發起人協議中,而是通過眾籌社區發帖的方式公布更新。根據2019年1月21日最新公布的結算規則及流程,項目眾籌成功后一天籌款總額自動打入發起人京東錢包賬號,但籌款默認為凍結狀態,必須等待平臺扣除服務費后按照發起人協議分三批發送指令進行解凍,只有解凍的金額發起人才能提現用于項目實際實施。

[17] 自然人作為發起人在中國相對弱勢。以(2016)浙0105刑初485號“陳某詐騙案”為例,該案被害人之所以被騙,部分原因在于眾籌平臺設置非常高的進入門檻,被告有機會編纂各種相關的謊言騙取錢財。比如騙被害人上線眾籌項目需要向京東商城繳納保證費,需要給審核的工作人員好處費等。

[18] 京東眾籌與第三方公司展開合作,根據合作關系的緊密程度認定合作的眾創服務商類別,包括核心級、伙伴級和專業級三個類別的簽約服務商,并對服務商制定了相關的管理規則。詳細參見https://zbbs.jd.com/thread-58220-1-1.html,2019年3月10日訪問。

[19] 以(2017)川0107民初7438號“成都華速網絡技術服務有限公司訴成都朋友幫文化傳播有限公司服務合同糾紛案”為例。原告是被告發布眾籌的代理服務商,原告幫助被告成功在淘寶眾籌上融資383912元,原告在基礎服務費用18800元之外還主張融資額10%的提成(38391.2元)以及違約金。據此,代理眾籌成本近15%。

[20] 根據Kickstarter官方統計數據顯示,截止到2019年3月30日,Kickstarter投資人數將近1600萬,其中有超過520萬的重復投資人。很多項目可以看到超級投資人(superbacker)的身影。筆者給Kickstarter官方支持郵箱發送郵件詢問超級投資人的定義,得到回復稱超級投資者是給予重要重復投資人的一個榮譽標簽,具體定義為“These badges are added to the profiles of backers that have supported more than 25 projects with pledges of at least $10 in the past year.”

[21] See Hsu D H,“What Do Entrepreneurs Pay for Venture Capital Affiliation?”,The Journal of Finance,Vol.59,No.4,2004,pp.1805-1844.

[22] 美國管理學家彼得提出的木桶原理:木桶的盛水量由組成其木板共同決定,若其中一塊木板很短,則盛水量就被短板所限制。

[23] 參見彭冰:《反思互聯網金融監管的三種模式》,載《探索與爭鳴》2018年第10期。

[24] 2015年7月22日發布的《關于促進互聯網金融健康發展的指導意見》第一節規定:“互聯網金融是傳統金融機構與互聯網企業(以下統稱從業機構)利用互聯網技術和信息通信技術實現資金融通、支付、投資和信息中介服務的新型金融業務模式?!北M管應然的獎勵型眾籌特征符合該指導意見對互聯網金融的界定,但其在具體規制意見中并沒有列舉這種模式。

[25] 法學理論界也忽略了對獎勵型眾籌法律問題的研究,其判斷基點在于回報型眾籌和預售型眾籌發展很多很快,直接適用合同法和消費者權益保護法,不存在其他法律障礙,也不需要事前批準等。參見彭冰:《投資型眾籌的法律邏輯》,北京大學出版社2017年版。當然,此觀點針對目前中國畸形的獎勵型眾籌發展現狀,相較于當下暴雷頻發的債權型眾籌,獎勵型眾籌法律問題在風險理論視角下就處于邊緣地位,因此從實然角度具有相當的合理性。但筆者認為獎勵型眾籌本質是一種新型的互聯網金融商業模式,經濟法理論新視域是多元的,眾籌相關的法學研究應當被傳承和拓展到發展理論,即在吸收債權型眾籌和股權型眾籌研究成果基礎上擴圍到獎勵型眾籌。

[26] 有人將這種轉型概括為向平臺自律、政府監管和社會監督的多元主體共治,也有人將此描述為一種規制含義擴展的趨勢,并將此稱為元規制,即一種介于政府規制和自我規制之間一種復雜、抽象和間接的規制干預形式,是外部監管者對自我規制的控制。參見王名、蔡志鴻、王春婷:《社會共治:多元主體共同治理的實踐探索與制度創新》,載《中國行政管理》2014年第12期;Robert Baldwin,Martin Cave and Martin Lodge,The Oxford Handbook of Regulation,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10,p.4.

[27] See https://www.kickstarter.com/blog/kickstarter-is-not-a-store,2019年8月25日訪問。

[28] Fixedproject指項目在規定時間內未達到籌資目標時必須把錢全部退還支持者。

[29] See https://www.kickstarter.com/rules/prohibited?ref=rules,2019年8月25日訪問。

[30] https://www.kickstarter.com/projects/831303939/hanfree-ipad-accessory-use-the-ipad-hands-free/description。在評論區里,可以看到SethQuest所披露的破產相關的信息。

[31] See Christopher Moores,“Kickstart My Lawsuit:Fraud and Justice in Rewards-Based Crowdfunding”,U.C.D.L.Rev.,Vol.49,2015,p.417.

[32] 2014年4月30日,華盛頓州司法部長Bob Ferguson基于華盛頓州消費者保護法發起對Asylum Playing Cards項目發起人Ed Nash的指控。華盛頓州巡回法院認為對該案具有管轄權并基于該州消費者保護法作出欺詐判決。據采訪,受該判決的影響,有些支持者已陸續收到當初獎勵型眾籌項目籌資時所承諾的獎勵,但這并不意味著消除了Ed Nash基于欺詐判決的返還資金義務和相應的民事法律責任。此外,在這次華盛頓州檢察長的行動中,巡回法院沒有認可被告方的辯護。由此來看,基于州檢察長消費者公益訴訟是一條可能的保護獎勵型眾籌投資者的途徑。不過,這個途徑的成功需要兩個條件:第一是州檢察長對該案有興趣,二是存在很多居住在該州的投資者,如卡牌案中所有810名支持者中有31位是華盛頓州居民。

[33] 上海市黃浦區司法局工作人員。

[34] 參見姚前:《數字貨幣的發展與監管》,載《中國金融》2017年第14期。

[35] 參見盛松成、張璇:《虛擬貨幣本質上不是貨幣:以比特幣為例》,載《中國金融》2014年第1期。

[36] See Abdur Chowdhury,Barry K.Mendelson,“Virtual Currency and Financial System:The Case of Bitcoin”,Working Papers and Research,Marquette University,Center for Global and Economic Studies and Department of Economics,2013.9.

[37] 參見謝杰、張建:《“去中心化”數字支付時代經濟刑法的選擇——基于比特幣的法律與經濟分析》,載《法學》2014年第8期。

[38] 參見中本聰:《一種點對點的現金支付系統》,http://www.bitcoin.org/bitcoin.pdf,2019年2月15日訪問。

[39] 參見畢玲娜、韓力恒:《論區塊鏈貨幣去中心化陷阱與悖論》,載《湖北經濟學院學報》2019年第1期。

[40] 參見李文紅、蔣則沈:《分布式賬戶、區塊鏈和數字貨幣的發展與監管研究》,載《中國銀行保險監督管理委員會工作論文》2018年第12期,銀監會網站http://www.cbrc.gov.cn/chinese/files/2018/3198822C159C4B91A1ABB8D6CFBEAFCE.pdf,2019年2月15日訪問。

[41] 參見[英]弗里德里?!ゑT·哈耶克:《貨幣的非國家化》,姚中秋譯,新星出版社2007年版,第52頁。

[42] 此處指廣義的數字貨幣,既包括比特幣等民間的加密“貨幣”(私人數字貨幣),也包括國家發行的法定數字貨幣。

[43] 參見姚前:《數字貨幣的前世今生》,載《中國法律評論》2018年第6期。

[44] 參見《比特幣交易所QuadrigaCX創始人去世:密鑰無人知曉》,載新浪財經http://finance.sina.com.cn/roll/2019-02-03/doc-ihrfqzka3409153.shtml,2019年3月4日訪問。

[45] 參見管同偉:《區塊鏈在資產證券化風險控制中的應用研究》,載《新金融》2018年第1期。

[46] 參見姚前:《分布式賬本技術研究進展綜述》,載《武漢金融》2018年第3期。

[47] 參見《比特幣支付正在波羅的海國家興起 受理商戶越來越多》,載比特幣資訊網http://www.bitcoin86.com/news/21617.html,2019年9月15日訪問。

[48] 參見蔡玲:《〈資本論〉及其手稿中的貨幣概念》,載《馬克思主義哲學研究》2018年第1期。

[49] 參見李洪良:《比特幣與理想的貨幣形態》,載《金融市場研究》2018年第5期。

[50] 參見李秀輝:《貨幣形態轉變的機制與趨勢——從交子與比特幣的比較說起》,載《社會科學戰線》2016年第12期。

[51] 參見孫浩、趙欣:《“去現金化”與現金的未來》,載《清華金融評論》2017年第9期。

[52] 參見焦瑾璞、孫天琦、黃亭亭、汪天都:《數字貨幣與普惠金融發展——理論框架、國際實踐與監管體系》,載《金融監管研究》2015年第7期。

[53] 參見劉東民、宋爽:《法定數字貨幣與全球跨境支付》,載《中國金融》2017年第23期。

[54] 參見周陳曦、曹軍新:《數字貨幣的歷史邏輯與國家貨幣發行權的掌控——基于央行貨幣發行職能的視角》,載《經濟社會體制比較》2017年第1期。

[55] 參見李洪良:《比特幣與理想的貨幣形態》,載《金融市場研究》2018年第5期。

[56] 參見郭艷、王立榮、張琴:《重新定義貨幣:法幣、競爭性貨幣與數字加密貨幣的理論演進》,載《經濟研究參考》2018年第25期。

[57] See Michael Taylor,“Twin Peaks:A Regulatory Structure for the New Century”,Center for the Study of Financial Innovation(1995),p.312.

[58] 參見姜宇:《論比特幣法律監管》,載《南華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4年第5期。

[59] 參見韓龍、彭秀坤、包勇恩:《金融風險防范的法律制度研究——以我國金融業對外開放為重心》,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12年版,第4頁。

[60] 參見劉諄諄、張瑞東、王玉琳:《央行發行法定數字貨幣的必要性及一些相關問題的探討》,載《中國金融學》2018年第1期。

[61] 參見楊濤:《全面禁止數字貨幣難以實現》,載《經濟研究信息》2018年第4期。

[62] 參見《中國人民銀行營業管理部關于開展為非法虛擬貨幣交易提供支付服務自查整改工作的通知》(銀管支付〔2018〕11號)。

[63] 參見《關于防范比特幣風險的通知》(銀發〔2013〕289號)。

[64] 參見《中國人民銀行、中央網信辦、工業和信息化部、工商總局、銀監會、證監會、保監會關于防范代幣發行融資風險的公告》。

[65] 《國務院關于印發“十三五”國家信息化規劃的通知》(國發〔2016〕73號)。

[66] 2018年“中國區塊鏈技術和產業發展論壇·第三屆區塊鏈開發大會”在上海召開,發布四個團體標準,進一步推動區塊鏈標準化工作。參見《中國區塊鏈技術和產業發展論壇第三屆區塊鏈開發大會隆重召開》,載上海市信息安全認證中心網站http://www.shtec.org/col/col162/index.html,2019年9月15日訪問。

[67] 參見郭學軍:《在大數據審計中應用“區塊鏈”技術的一點設想》,https://www.bianews.com/news/details?id=11738&type=0,2019年9月15日訪問。

[68] 參見周小川在2018年3月9日第十三屆全國人大一次會議記者會上的發言。

[69] 參見林慰曾:《數字貨幣的監管困境與法律出路》,載《上海立信會計金融學院學報》2018年第2期。

[70] See Iris H-Y Chiu,“Fintech and Disruptive Business Models in Financial Products”,Intermediation and Markets -Policy Implications for Financial Regulators(2016),pp.58-65.

[71] 參見許多奇:《金融科技的“破壞性創新”本質與監管科技新思路》,載《東方法學》2018年第2期。

[72] 參見《盤點美國加密貨幣監管機構、態度和案例》,載比特幣資訊網http://www.bitcoin86.com/news/43264.html,2019年9月15日訪問。

[73] 參見(2018)粵06民終6613號廣東省佛山市中級人民法院民事判決書。

[74] 參見(2017)蘇0115民初11833號南京市江寧區人民法院民事判決書。

[75] 參見(2018)浙0782民初1664號義烏市中級人民法院民事判決書。

[76] 參見(2017)川1011民初2958號內江市東興區人民法院民事判決書。

[77] 參見深國仲案例精選:《比特幣仲裁案》,載法制網http://www.legaldaily.com.cn/Arbitration/content/2018-10/26/content_7677066.htm,2019年2月11日訪問。

[78] 參見(2018)閩09民終1819號寧德市中級人民法院民事判決書。

[79] 參見(2015)金刑初字第00090號江蘇省金湖縣人民法院刑事判決書。

[80] 參見(2017)冀0406刑初18號河北省邯鄲市峰峰礦區人民法院刑事判決書。

[81] 參見(2016)浙10刑終1043號浙江省臺州市中級人民法院刑事裁定書。

[82] 參見(2015)東刑初字第1252號北京市東城區人民法院刑事判決書。

[83] 參見楊冬梅、劉詩頤:《從現行法律框架下談比特幣的法律保護》,載《中國律師》2018年第4期。

[84] (2018)京01民終9579號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民事判決書。

[85] (2017)京0108刑初725號北京市海淀區人民法院刑事判決書。

[86] See Lars Hilse,“Threat-Assessment:Bitcoin:Danger to the United States's National Security and her Economic & Commercial Interests”,Create Space Independent Publishing Platform(2013),pp.24-40.

[87] 參見謝杰:《“去中心化”互聯網金融對經濟刑法規范的影響及其應對》,載《犯罪研究》2015年第2期。

[88] 參見《日本FSA調查加密貨幣交易所Zaif6000萬美元被盜案》,載匯訊網https://www.fxshell.com/article/32273,2019年9月15日訪問。

[89] 參見熊俊:《非法定數字貨幣的界定與監管》,載《中國金融》2016年第17期。

[90] 參見《為什么日本要大力發展加密貨幣,對加密最為友好?》,載幣乎https://bihu.com/article/1720657,2019年3月12日訪問。

[91] 參見《日本金融廳最新加密貨幣監管草案全解讀》,載比特幣資訊網http://www.bitcoin86.com/news/33395.html,2019年3月3日訪問。

[92] 參見《新加坡成第一個完全接受加密貨幣的國家》,載鏈門戶http://www.lianmenhu.com/blockchain-6554-1,2019年3月12日訪問。

[93] 參見《新加坡:加密貨幣支付服務監管框架終塵埃落定》,載零壹財經https://www.01caijing.com/article/30255.htm,2019年3月3日訪問。

[94] 參見《政策解讀:香港證監會對數字貨幣交易所監管框架》,載幣乎https://bihu.com/article/1773997,2019年3月3日訪問。

[95] 參見袁源:《美監管風襲以太幣》,載《國際金融報》2018年5月7日。

[96] See Stephen J.Obie&Mark W.Rasmussen,“How Regulation Could Help Cryptocurrencies Grow”,Harvard Business Review(2018),pp.2-4.

[97] 參見《泰國:90后明星詐騙案暴露的數字貨幣監管隱患》,載搜狐財經http://www.sohu.com/a/254547684_100117963,2019年1月15日訪問。

[98] 參見《委內瑞拉將發行加密數字貨幣“石油幣”》,載《時代金融》2018年第3期。

[99] 參見付一鳴:《瑞典:從“紙幣先驅”到“輕現金社會”》,載《經濟參考報》2018年1月9日。

[100] 參見《瑞士央行:數字貨幣還是私有化的好》,載區塊網http://www.ymcall.com/artinfo/898609421801688242.html,2019年3月3日訪問。

[101] 參見《日央行官員:日本人喜歡現金,不打算發行法定數字貨幣》,載網易財經http://money.163.com/18/0129/14/D9AVHRD5002580S6.html#from=keyscan,2019年3月4日訪問。

[102] SeeGianclaudio Malgieri,“User-Provided Personal Content in the EU:Digital Currency between Data Protection and Intellectual Property”,International Review of Law,Computers & Technology(2018),pp.118-140.

[103] 參見《香港:銀行的數字貨幣并不明顯優于現有的基礎設施》,載百度http://baijiahao.baidu.com/s?id=1601990598359772279&wfr=spider&for=pc,2019年3月3日訪問。

[104] 參見陸曉曉:《Ecobank報告顯示:非洲各國對加密貨幣持觀望態度》,載夢吧創投https://www.mongba.com/a/20180823184443/,2019年9月15日訪問。

[105] 參見武佳薇、盧邊靜子:《比特幣衍生品:上市爭議與監管分歧》,載《武漢金融》2018年第7期。

[106] 參見王懷勇、鄧若翰:《互聯網金融消費者教育制度研究》,載《南方金融》2017年第11期。

[107] 參見劉國華、潘智林:《論金融消費者權益的法律保護》,載《商業經濟研究》2017年第12期。

[108] 參見姚名睿:《從私人數字貨幣的監管到法定數字貨幣的試驗》,載《當代金融家》2018年第4期。

[109] 參見李炳:《關于法定數字貨幣的研究共識與展望》,載《金融理論與實踐》2018年第12期。

[110] 參見喬海曙、王鵬、謝姍珊:《法定數字貨幣:發行邏輯與替代效應》,載《南方金融》2018年第3期。

[111] 參見鄭戈:《區塊鏈與未來法治》,載《東方法學》2018年第3期。

[112] 參見上海新金融研究課題組、鐘偉、宋靜:《數字貨幣與金融技術監管的崛起》,載《新金融評論》2017年第6期。

[113] 參見楊東、武雨佳:《利用監管科技保障互聯網金融安全》,載《互聯網經濟》2017年第12期。

[114] 本文為2019年度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規劃基金項目“共享經濟下混合財產權研究”(19YJA820010)階段性成果。

[115] 天津工業大學法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

[116] 天津工業大學法學院2018級法律碩士研究生。

[117] 參見交通運輸部等十部門發布的《關于鼓勵和規范互聯網租賃自行車發展的指導意見》(交運發〔2017〕109號)。

[118] 參見王澤鑒:《民法物權》,北京大學出版社2014年版,第110頁。

[119] 參見唐清利:《“專車”類共享經濟的規制路徑》,載《中國法學》2015年第4期。

[120] 比達咨詢:《2018年中國共享單車用戶體驗調查報告》,載比達網http://www.bigdata-research.cn/content/201812/796.html,2019年7月4日訪問。

[121] 參見閆立東:《以“權利束”視角探究數據權利》,載《東方法學》2019年第2期。

[122] 參見付大學:《論混合財產》,載《中國政法大學學報》2018年第1期。

[123] 參見王澤鑒:《民法物權》,北京大學出版社2014年版,第112-113頁。

[124] See A.M.Honoré,“Ownership”,in A.G.Guest(ed.):Oxford Essays in Jurisprudence,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61,pp.107-147.

[125] 參見付大學:《論混合財產》,載《中國政法大學學報》2018年第1期。

[126] 參見閆立東:《以“權利束”視角探究數據權利》,載《東方法學》2019年第2期。

[127] 參見王澤鑒:《民法物權》,北京大學出版社2014年版,第213頁。

[128] 參見顧大松:《共管共治,才能共享》,載《環境經濟》2017年第Z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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