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后,我收到了淮水市人民法院的傳票,
我也是感到非常無力和苦惱,為什么要把傳票給我,被告還是我,我和王叔沒有血緣關系啊,怎么不去找王叔妻子,雖然王叔以前對我很好。
這輩子也是賺到了,吃官司吃不了兜著走了。
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事情,我不知道怎么辦,看著傳票上的白紙黑字,我仿佛像失驚的鳥,
不一會兒,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進來
“喂!找哪位?”
“你就是王生吧,王大強他親戚?”電話那頭說道,
“找哪位直接說,你擱這調(diào)查戶口呢!”我沒好氣的回道,
“告訴你,你被起訴了,兩天后法院不見不散,好自為之吧”對方語氣更是高了一個調(diào)。
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五金店那個店主,我心想,這娘們行啊,都起訴到法院了,
我正準備掛電話,不想吊她,結果電話那頭又說道:
“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我給你條出路,請個律師,或許你家親戚還能出來,你自己慢慢考慮吧”說完便掛了。
“真畜牲,什么東西嘛,”我暗自罵道,
生氣歸生氣,那娘們兒說的也是實在話,有道理,幾番思考后,我又順勢將號碼撥了回去。
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可不想遭罪。
“說吧,要多少錢,開個價,我給”我說到,
“錢不是問題,再說了你個窮鬼,能給的起嗎?我都打聽了,那王大強老家有個房子,對吧,你把房子給我們,我們就撤訴,
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不行,那房子已經(jīng)賣了,說什么也不可以”我一口否決了。
“行,小子,有種,等著請律師吧!”這次說話語氣完全變了,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一個男的,我想她也沒男人啊,隨即電話也掛了。
我如行尸走肉般走在大街上,從兜里掏出一支煙點了起來,一群小青年正好從我旁邊路過,看他們著裝應該還在念書,但其中有一個染著顏色鮮艷的頭發(fā),造型和殺馬特毫無怯意,我見狀立馬掐滅了煙頭,用腳踩了踩,不料我低頭看了看鞋子,居然踩出了一個洞,
那幾個新青年撇了我一眼,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刻意看我,我瞬間感覺有些臉紅,
這該死的鞋子,我迅速將腳趾頭往里挪了挪,然后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快速離開。
走進一個小酒館,我讓店老板來了一碗蔥油面,在角落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沒過幾分鐘,一個高個子,戴大方眼鏡,身穿西裝,系著領帶,脖子上掛著一個工作牌,穿著皮鞋的小伙走了進來,手里還拿著個黑色公文包,倒有三分像個讀書人,他左右打量了一番,然后在我斜對角也坐了下來,
“先生,不是和你說了嗎,你這個案子,我這樣和你說,只要我有一半的證據(jù),就能贏,知道吧,
“我可以給你斷定死了,這場官司只要有我在,我們就贏定了,
“你趕緊把錢打過來,抓緊時間,就先這樣吧,”
應該是個律師,我猜測到……
高個子小伙掛斷了電話放下了手機,又從公文包里拿出一沓資料看了起來,擺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我在角落偷瞄了一小會兒,我心想“這個律師這么牛,要是能幫我一把,就好了……”
沒過一會,他朝我這邊看了一眼,我馬上將頭低著,估計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
高個子小伙迅速吃完東西,拿起行李就往外走,我立馬跟了出去,
他回頭看了一眼,停住了腳步……
“先生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嗎?我看你在店里面看了我好久”
“你是律師嗎,我最近確實遇到事情了,還很急手,敢問小伙貴姓?”我立馬上前握手。
“免貴姓林,叫我林律師就好,我是淮水市高級律師事務所的”
“你好你好,我叫王生”,林律師借一步說話好嗎,隨即我們便去了事務所。
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和林律師說了,我看到他拿筆在紙上一邊聽我說一邊寫,好像是在整理資料,我也不太懂法律,
林律師人也到好,說一定會幫我打贏這場官司,讓我回去等著開庭就行,
“林律師,那錢怎么算,老家的房子能保下來嗎”
“錢都是小問題,你就大可放心吧,回去等我消息吧”
兩個星期后,法院開庭了,只是是在一個郊區(qū),我有些納悶,也沒多想,林律師把車開了過來,招呼我上車。
時間:2004年1月中旬
地點:淮水市南巷街道35號
原告:金店寡婦
被告:王生王大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