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的黃昏總是來的快,早晚溫差也大,我想初冬也快到了,離年關不到三個月,年味也越來越濃。
馬路旁,街道上,散落著己經枯了的梧桐葉,大致應了那句話“秋風起,落葉黃“”,時不時還帶來一陣涼意,打個寒顫
淮水市就是這樣的,不同的是青山縣沒有梧桐樹,似乎少了一點感覺。
由于上次和肥皂水的事,被包工頭李老板知道后,對王叔一頓臭罵,別提有多臟了,王叔就是個老實人,不敢吭聲,李老板讓王叔回家去,別來了,心怕在工地上有個三長兩短,工地擔不起責任。
我回到出租屋已是深夜,剛打開門,發現王叔竟然還沒有睡,還沒等我開口,王叔便說道
“回來了啊,王生,我準備后天就回去了”
王叔一邊說著一邊整理里著手里的錢
“王叔,那包工頭不是啥好人,說活不過腦子,沒點輕重,你不要往心里去”我安慰王叔道。
“你王叔是那種人嗎,沒有沒收我贏來的錢就萬事大吉了,生那氣干舍,來得不劃算。
“再說了,要是死在他工地上,我還不樂意了,我還沒交保險啥的,沒準還不給安葬費,倍償費啥的”說完便收行李起來。
“你嫂子昨天打電話來說孩子不舒服,正好,我回去看看”
雨從下午到現在沒停過,我向窗外看去,在路燈的映射下,雨滴在空氣中隨意飄散,薄霧籠罩著街道和小區,整個夜晚朦朦朧朧,滴滴嗒嗒的雨聲越來越大……
“村里周醫生的藥不見效果啊,昨天你嫂子說吃了好幾個星期了,反而還流鼻血,發燒啥的”王叔突然說道,
“周醫生說是什么問題了嗎,光吃藥也不能解決問題啊”我有些不解地問道。
“都是孩子媽在家,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周醫生也只是簡單說了幾句,藥效作用。發燒,低血糖什么的,沒什么大礙”王叔回應道。
“不對呀,王叔,吃了這么久的藥,不見效果,你說這周醫生是不是有問……”
“亂說,周醫生一把年紀了,這些年生村里大太小小的病都是他醫好的,鄉里鄉親,方圓十里、誰不認識他周醫生”還沒第我說完,王叔便打斷了我的話
“不行,我明天就得回去,耽擱不得”王叔說道。
但是我不能和王叔一塊回去,因洗車店的試用期才結束,加上我又辭職了,這是我目前的唯一一份工作。
等王叔睡著后,我躡手躡腳的從床上爬下來,摸著黑走到牛仔包前,輕輕地將拉鏈拉開,不敢有一點聲響,隨即將一小疊鈔票放了進擊,最后,才心安理得的又回到床上。
第二天等我醒來時,王叔早己去車站了,桌子上還有張紙條,字仍然是歪歪扭扭的,上面寫著;
“王生,我就先走了,不用送我,你自個好好生話”。
這王叔,打個電話不就行了嗎,整了像以后見不到似的,搞了我心里五味雜陣的,我有些想笑。
我將紙條折了折,放進了包里,便出門去洗車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