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頭緒
- 被動佛系的女主重新讀檔之后
- 第二魔王
- 2021字
- 2022-08-20 22:45:20
鐘氏這兩天不僅要出錢打點府衙上下,還找了人四處打聽縣令報案進度,很多事雖然不用她親自去跑,但光是費神周全料理一切已經夠她忙碌的了。
今日,她收到了衙門的消息,說是不日就要開堂審理溫良的案子,但從現階段掌握的情況來看,無論是人證還是物證都對溫良極為不利,審理的結果自然也不言而喻。
她得了消息,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做,只好來找病了兩天的溫氏商量。
沈青瑜正在和溫氏說話,鐘氏便是這時候來的。
“妹妹,感覺好些了嗎?”
溫氏笑道:“本來就沒什么事,讓大嫂擔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鐘氏有些不好意思,臉紅道:“按說你病著,我不該來打擾,但我實在是不知道怎么辦了,才過來跟你討個主意。”
溫氏忙追問道:“可是我大哥的案子有了進展?”
鐘氏有些著急,道,“衙門來消息說是要審了,可現在種種線索,兇手都指向你大哥。我擔心若是真的開審,沒查清案子,反而定了罪,那不是做什么都來不及了嗎?”
“啊!”溫氏也急了,“這么快嗎?”
沈青瑜看這兩人著急,安慰道:“不用著急,就算審理,應該也不是一次兩次能審清的,上次張護衛不是說了嘛!”
鐘氏頗有些坐立不安,一會兒站起,一會兒坐下,話也說個不停,“說是那么說,但等開堂時,人證物證一擺,證據一坐實,難道當官的還能不判?更何況,張護衛說的也許是一般情況,也許這案子就是不一祥呢,反正我這心里是一點也不踏實。”
溫氏被說得也不安起來,“那大嫂的意思是?”
鐘氏是來和溫氏討主意的,沒想到被溫氏反問了回來,便也有些無話可說了。
這個氣氛下,沈青瑜覺得不說點什么緩解下不合適,道:“我雖然也不太懂,但是就算定罪了,只要行刑時,舅舅喊冤枉,案子就不得不重新審理調查,這是大觀朝律法,雖然舅舅少不得吃些口頭,但拖延時間是絕對沒問題的。母親和舅母完全不必擔心。”
鐘氏顯然并沒有被這種說法安慰道,仍是憂心忡忡。
這時,一個小丫頭跑進來,氣喘吁吁,道:“夫人,老爺托獄卒有話帶給您呢!”
這個小丫頭是溫家的,叫的夫人自然是指鐘氏。
鐘氏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有氣無力問道:“什么事?”
“老爺說要吃前面街上清風樓里的水晶肴肉,讓人給送過去。”
鐘氏氣道:“那就去買啊!一盤肉也要問過我嗎?”
小丫頭委屈道:“清風樓的東家說是有事,關了門歇業幾天。”
鐘氏氣得拍了桌子,“那就去別的地方買啊!難道只有清風樓里有水晶肴肉嗎?”
小丫頭支吾道:“買了,也送過去了,老爺說味道不對,說……說……”
她磕巴了一下,“說,說夫人如今也會敷衍他了,想來早就是想改嫁了,就等他死呢!”
鐘氏聽了這話,臉上平白交加,愣了愣,淚水就不禁簌簌往下掉。
她為著丈夫之事,日夜憂心,只換來了這一句話,怎能不寒心,向溫氏哭訴道:“你聽你大哥說的什么話?我若是有一點盼著他不好的心,叫我不得好死。”
溫氏到底向著自己兄長,為溫良開脫道:“大哥他這些日子在牢里確實是在吃的方面虧到了,他又是愛吃的,大嫂不是不知道,這些日子他在牢里吃苦,心情郁悶之下難免口不擇言,多擔待些吧!”
鐘氏自然也知道人家是嫡親兄妹,哪里有向著她的道理,勉強止了淚,就和那小丫頭一起走了。
應該是去找溫良解釋去了。
沈青瑜在一旁看著都替鐘氏累,她之前聽到鐘氏往溫家送信時,還不停叮囑送信的人去看看她那兩個兒子是否安心在書院讀書,好回來告訴她。
可見她人雖然在鳳陽縣,心里還要擔心家中孩子。
溫氏看著沈青瑜一臉憤憤的8表情,拉住了她的手,輕柔問道:“怎么這副表情?”
“我覺得舅母好慘啊!一邊惦記家里的孩子,一邊還要為了舅舅的事情奔波勞累,舅舅也不領情,反而諸多挑剔。”
溫氏聽出沈青瑜話里對溫良的反感,認真道:“你舅舅他不是壞人。”
如果規定要殺人放火,謀財害命才能稱是壞人,那溫良確實不是。
沈青瑜也算是看清楚了溫氏的態度,她也許確實是對溫良有著諸多不滿,但歸根到底,她心中還是把溫良當做親人,這一點從她在鐘氏面前維護溫良就能看出來。
“他確實是有些做的不好的地方,但人無完人,哪里有全無缺點的人存在呢!”溫氏柔柔道,“你可不能總是把你舅舅當做壞人看,他畢竟是你舅舅,是我大哥,知道嗎?”
沈青瑜弱弱表示,“我沒把他當壞人看。”
然后在心里補上一句,“可也沒辦法把他當好人看。”
又聽得溫氏繼續嘆道,“要是你父親在就好了,他也許還能幫忙看著案子,知道從哪里查起,有哪些疑點。我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只能干看著。”
沈青瑜趁機道:“父親不在,不是有我呢嘛。我可以幫忙的。”
溫氏對她的話根本不在意,只當小孩子胡說,敷衍道:“你最厲害了,好了吧!”
這個案子確實有諸多疑點,沈青瑜也在慢慢梳理。
她覺得自己進展緩慢完全是因為沒辦法親自去調查的原因,畢竟現在為止,她也只是看了看王惠然房間的草圖,其他的根本都談不上。
想要破了這個案子,要做的還有很多,在她沒有想到其他辦法之前,只能靠著張敬外出打探線索,然后再轉告給她知道。
她隱約覺得兇手選擇在溫良在的時候殺人不是為了嫁禍,而是為了其他的目的,至于是為了什么,她暫時還沒想到。
她有一種感覺,只好弄清楚這一點,那么一切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