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記?”看起來好可怕,白媚兒胸口隱隱抽痛。
“嬸婆到底交代多少事?”他拉下袖子。
他的聲音轉冷,她趕緊收起關心,說話一板一眼,專注的為他推拿:“你的生活起居都得伺候。”
“該不會還要你煮飯、洗衣服、打掃環境吧?”
“是的。”嬸婆還說如果有辦法最好也伺候他洗澡。想到這,她覺得害羞,于是垂下頭來,就怕被發現她臉紅了。
太夸張了,嬸婆還當真是物盡其用:“雜事就省了,你只要當個好師父即可。你快去換件衣服,待會兒就到健身房進行特訓。”
“還不能,你的手腕還沒完全消腫,受傷的腳也需要多休息。”
風以安已等不及要練武:“這點傷只是芝麻小事。”
“是。”她怕關心太多遭到排斥,只好遵守命令,苦哪,真怕太過壓抑,對他的愛意更會瞞不住。
看不出來她懂得還真多,推拿技術不比何醫生差,他靜靜的接受治療,忽然一股寒氣由她掌心傳來,冷如寒冰:“你的手……”
“運功療傷,簡單的說就是冰敷消腫。”她微笑的要他安心。
“你是從哪里學到這身好功夫的?”這問題早在他與她交手之后就想問了。
“啊?”糟糕,她一個不小心就忘記不能使用內功,現在該如何解釋?回答年代遠久想不起來嗎?
風以安在不知不覺中話變多了:“你的武功招式不僅是道地的中國功夫,而且你似乎擁有渾厚的內力,這股強大力量就像武俠小說里所描述需要長年累月才能練得,而你是如何辦到的?”
“呃!”又一個難以招架的問題,她的年齡是很可怕的數字……不不,她已經變成凡人了,年紀是二十歲。
得不到回答,他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難道是老師父臨死前,直接將數十年的內力傳送給你?”
“你為什么會這么認為?”
“小說里面不是都這么寫的么?”武俠小說他曾看了不少。
她暗自呼了一口氣,她還真要感謝寫武俠小說的作者,她順著他這個想法含糊回答:“我的師父過世了,她臨終前將所有的功力都傳給了我。”
“真遺憾。”他以為她傷心,于是改變話題:“我要在一個月內變得比凌強,你有什么好建議?”
提起凌韋,他的眼神變得溫柔,白媚兒彷佛被千斤石壓迫:“練武急躁是大忌,小心走火入魔。”
“我知道練武必須穩扎穩打,我的意思是那些超強拳法能快速學得嗎?”
“每一套拳法都是大學問,時間是必須的,但以你優秀的資質大概只要半年。”時間夠短了,惆悵在白媚兒心里蔓延。
“半年?時間太久,我不可能等這么久,你得想辦法幫我縮短時間,賞金隨你開口。”對風以安而言,多一秒等于多一分煎熬。
嗚,她才不是貪錢想死賴著:“這不是錢的問題,你學過跆拳道、劍道,應該很清楚。”
他搖頭:“我的意思是研究凌的武術招式,找出弱點反制,一個月變得比他強不是難事。”
這計策真高明,她只能硬生生的點頭:“我明白了,可是想探得他的拳法招式……”
“我記得很清楚”他起身開啟電視與DVD。
“這樣還很籠統,拳法能千變萬化,用言語是很難表……”
就在她以為還有敷衍的余地時,超大屏幕出現風以安與凌韋對打的畫面。
他的笑容燦爛,情不自禁的傾訴:“這是我對凌動心的那一夜,當時監視系統出問題,我以為珍貴畫面留不住,幸好有完整被錄下。”
好難受,她的呼吸窒礙,為什么感覺透不過氣,指甲深陷掌心,費盡力氣才能安撫情緒,她硬是扯出一抹笑說道:“這是很好的情報。”
“所以請你專心研究,我隨時可以暫停、放大、倒轉,一定能想出好對策。”他一味沉迷,沒能發現身旁人兒不對勁。
“好,我會盡力。”嗚嗚……她想盡力搞破壞啦。
白媚兒你是大笨蛋,自以為柔性策略是什么好妙計,這下變成挖坑自殺,眼看著風以安對凌韋的愛,夠苦、夠慘了。
影片一次又一次重復播放,風以安臉上出現熱戀的癡傻笑容,熾熱的視線從沒離開過凌韋,贊嘆聲連連:“酷斃了。”
而白媚兒則恍如被槍斃了,打入十八層地獄,上刀山、下油鍋,每看一次影片就被凌虐一次,嫉妒之火已把她燒成灰燼。
凌韋的弱點她完全看不出,只因她的腦袋亂轟轟,隨時有爆炸的可能,他們的對話情景好刺眼,風以安的笑聲更是擾亂了一切。
白媚兒的目光最后轉移到他身上,以為看著他的俊容便可以彌補傷痛,豈料那只為凌韋付出的深情款款表情讓她的心瞬間化為碎片,將傷得她更深更痛……
不能怨、不能傷心,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全是她咎由自取,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她一定要改正錯誤。
時間分秒流逝,夜深了,等到風以安饑腸轆轆時才發現時間不早了:“原來已經晚上九點,你想出辦法了嗎?”
僵化成石的白媚兒回神,望著他又愣了一會,最后吶吶的說:“我……需要好好思考。”
“好,那我們明天再討論,就算再看一整天的影片也不成問題……”這些天他都是利用影片來解相思之苦。
夠了!她受不了的阻斷他的話:“我明白,請你早點休息……啊!我竟然忘了要準備餐點給你吃。”
“沒關系,我自己會吩咐,你只要專心研究破解招術即可。”
“是。”此刻她已經沒有力量再戰斗,她巴不得可以盡速逃離,迫切需要獨處養傷。
“對了,你以后只能穿保全人員制服,沒事就別離開別墅范圍。”
風以安并不擔心會受她迷惑,而是驚覺她的模樣太美,生怕消息若傳了出去,那一群多事的媒體又會制造緋聞,阻礙他追求凌。
又是一記痛擊打在心上,她明白他在顧慮什么,然而再苦也得咽下:“是,我會遵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