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霆有些老淚縱橫,嘆了口氣,終究是惡人沒有心啊。
那些本來無辜的善良人,最終被這世界的黑暗磨平了棱角,像是被扔在了黑暗的漩渦,沉淪再沉淪,珍貴的生命在那些人眼中,猶如芻狗,不屑一顧的同時,沾滿了鮮血。
岳霆難過的擺了擺手,“去吧,何晨他們在門外,小塘會保護你的。”
魏霧走到門口時,轉身看了看背著光的岳霆,那一瞬間,身姿偉岸的老人仿佛像一個泄了氣的氣球,再也撐不起來了。
魏霧知道,他心中也因為那些無辜的生命難過,起碼,不僅僅是二十年前的那場案件,這一次,甚至比那場案件更為驚駭。
魏霧不再多說,轉身離去,她知道。她能做的就是聽岳霆的話,去林蒲村。
何晨見魏霧走來,又是一擔心的說:“雖然破解案件更重要,可是還是希望你能慎重考慮,這是件很危險的事。”
魏霧心下一暖,看著何晨眼下的烏青,不用說她也知道這個案件多么引人注目,全市甚至全國的人都在等著嫌疑犯被抓住。
她能做的就是盡快想起來,對案情有所幫助,是她最大的希望,也是她想保護同伴最后一次的機會。
“我想清楚了,我什么都不能做,那樣我的同伴也死在那些人手里,我仍然不能做什么,現在既然有機會需要我,我一定會去的。”
何晨見狀,不再勸阻,只是想著第一時間一定先保護好魏霧。
林蒲村并不難找,自從二十年前的事,林蒲村早就在大眾視野了,以至于這么多年來,發展的還不錯,人民生活水平已經不比從前了。
甚至,還發展了旅游行業。
魏霧和岳塘兩人先行裝作姐弟一起來旅游的。
何晨幾人裝作另外一群人,也是旅游的。
登記之后,魏霧和岳塘就出了民宿。
何晨告訴他們,首先要露出熟臉,讓那些隱藏在背地的人露出來。
魏霧想了想,對岳塘說:“怎么才能知道是那些人而不是普通的人呢?”
岳塘看了看四周,說:“既然那些都是有目的的犯罪,長時間的躲藏和心虛,總是比普通人多了些隱蔽。那些人行事總是有一點點鬼鬼祟祟的,不像普通人行事磊落。”
岳塘目光看著一個一身黑衣帶著棒球帽的人,說:“你看那個人,穿的一身黑衣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行事鬼鬼祟祟,昨天新聞已經報道了無町的事,現在他們肯定很慌。”
“所以……”
魏霧和岳塘對視一眼,岳塘拿出手機給何晨發了消息。
“何大哥讓我們偷偷跟上去,他們會在后邊悄悄跟著。”
這時魏霧回頭看了何晨一群人,不免問道:“那個人一身黑衣鬼鬼祟祟,何警官他們不也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我們能看得出他們鬼鬼祟祟,難道那些人會沒有隱藏在暗處看著我們鬼鬼祟祟?”
岳塘嘆了口氣,“好像確實是這樣。”
岳塘將魏霧的話發給了何晨,何晨回復到:“不用擔心,我們等你們追上去,就分開在后邊保護你們,況且,這兒的美食我們都還沒吃過呢,比如前邊的口水雞,那可是美味的很。”
岳塘瞬間明白了,說:“到時候他們會分開的,我們有事情了,去前邊的口水雞就行。”
魏霧點點頭,看著那個黑衣棒球帽的想離開。
“他想走,我們要跟上去么?”
岳塘搖搖頭,“不用我們追,后邊肯定有人看著,這個人就是個幌子,專門躲避警察的追捕,如果追上去了,就證明這里不安全了,他們會轉移哦。”
魏霧:“原來還有這么多彎彎繞繞,我之前都沒見過。”
岳塘笑道:“我從小就跟著爺爺,見的多了,就知道了。”
魏霧有些疑惑,為什么岳塘從小跟著岳霆,他父母呢?
魏霧也不好多問,就象征性的笑了笑。
魏霧看著黑衣棒球帽離開剛才那個位置,對岳塘說:“他這樣是不是證明真讓你爺爺說對了,那些人果然在這里。”
岳塘臉色凝重的點點頭,“對,看樣子人還不少,要先通知何大哥了,必須再申請些人過來,我們這些人太少了。”
說罷,岳塘起身道:“姐姐,聽說前面口水雞不錯,我們去嘗嘗吧。”
魏霧也起身說道:“太好了,早就聽說林蒲村的口水雞聞名,正好去嘗嘗,岳塘啊,我們去吧。”
魏霧喊岳塘的名字特意大聲了一點,目的就是為了讓隱藏背后的探子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