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需要用“什么”來提問的指人名詞，主要處于以下兩類組合關系中（N表示要用“誰”提問的指人名詞，N’表示要用“什么”提問的指人名詞，V表示動詞）：

（一）NVN’。如“他當了市長”。適合于這種格式的V不多，典型的只有“當”及其同義詞、近義詞“做、作、當選、充當”等。但是，還有一批動詞在表達某種意義時，也能充當這里的V。下面把常用的逐個說明一下。

“像”，表示與某種類型的人相似（尤其在品質、氣質、性格等方面），要用“什么”提問：他像個演員——他像個什么？表示與具體的個人相似（尤指外形上），才用“誰”提問：他像他爸爸——他像誰？（以下說明要用“什么”提問的，就不一定處處舉出問句，讀者可自行檢驗。）

“叫”，是“名為”意思，只能用“什么”提問，如“他叫王大明”。表示“呼喚”義，才用“誰”提問，如“他在窗外叫王大明”。

“變、變成、變為、變做、變作、成、成為”等詞，在一般情況下，表示人在身份、職業、職位等方面的變化，這些都要用“什么”提問。如“王師傅變了專家了”“張英變成三好學生了”“小李成了戰士”。在神話或比喻性說法中，這些詞有“化為”的意義，這時才有可能用“誰”提問，如“交通員進門換了衣服，出來時變成王少爺了”“孫悟空又變作了蛤蟆精”。此外，口語中可以用“誰”在“成”等詞后構成反問句，如“我這可成了誰啦”“你成了誰啦”，這時“誰”往往暗指某個確定的人（如“那個貪小利的×××”一類）。“成”的意義也接近比喻性，不可能真的由一個人變為另一個人。

凡是在上述NVN’基礎上形成的變化格式，也要用“什么”對V后的指人名詞提問。這有以下幾種情況：（1）V兼NVN’，如“選他當組長”。V兼表示能帶兼語的動詞都適合此式。如“叫、使、讓、命令”等。（2）由NVN’，如“由他當組長”。（3）管NVN’，如“管他叫老王”。適合此式的動詞只有“叫、叫做、叫作”。

以整個NVN’為一個組成成分的各種結構體，當然也都要用“什么”對V后的指人名詞提問，如：我主張他當組長——你主張他當什么？

（二）NVNN’。如：大家選他當組長——大家選他什么？不能問“大家選他誰”。適合此式的V只有“選、推、當、罵、封、叫”等幾個，如“我們推他組長、你當老王好人、小王罵他叛徒、太平天國封陳玉成英王、大伙兒叫他大李”。

有時，NVNN’中V后的N可以不說，我們把它標為NV（ ）N’。

在NVNN’式基礎上形成的變化格式及以NVNN’為組成成分的結構體，也遵循上述用“什么”提問的規律，不必舉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