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魏檸在向楠死后第七天自殺的消息,我竟沒有多少意外。
那時看著葬禮上魏檸苦笑的臉,突然想起大四她來當交換生,經常和姜景舒泡在圖書館。
她在圖書館,向楠就在。向楠在,那我當然也得在。
圖書館內,她停下畫畫的手慵懶地向后靠在椅背上,抬起頭看向窗外,就這么呆坐著。
姜景舒低聲問她在干嘛?
她淡笑著說,“在等光。”
我聽見她們的對話,時不時用余光瞟她幾眼,突然看到她微微坐直了身體,看向桌面,露出一個溫柔的笑。
我也望向她的桌面,上面放著一張A4紙,紙上畫著一個少年。
光在這一刻透過窗戶照在她的半邊身上還有那副畫上,她和那個少年就像鍍了一層金光,耀眼地晃著人心。
我在她的眼里看到了說不清的情緒,似溫柔又似遺憾,那笑容竟帶了些苦味。
魏檸長得不錯,她對所有人都溫溫和和,但其實這也意味著她對別人是有些高冷疏離的,只有在向楠面前,她才變得有活力。
她總會在下午隨手抽一張A4紙畫畫,那時候無比的認真和虔誠,畫里永遠是向楠。
她以為我們看不到她在畫什么。可其實,沒人不知道她在畫向楠。
魏檸太愛向楠了,她永遠向著南,不肯轉個方向看看旁人。
那時候我就想對她說,“魏檸,轉個方向吧!別再向著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