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死死盯著門,沒有一個人愿意給她開門。
“不要哭,會過敏的笨蛋?!?
那一條定時發布的消息讓余念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她跑到陽臺,外面的燈光照亮著那一面山,而背后確實看不清的黑暗。
余念的心瘋狂地跳動著,在寂靜的夜里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聲。
越是黑暗,越是可怕。
秦應,一定要活著。
否則,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那一刻的她,眼睛干澀得疼痛,用手背揉了揉。
當秦應帶著人過去的時候,那一片地區還是處在燈紅酒綠和笙歌之中。
那片小城市里面有一棟顯眼的高樓,上面有著大屏幕,放著令人亢奮的音樂和短片。
他們小心地包圍著這片地區,所有人員都以普通人的身份潛入到城市的每個地方。
在根下滲透著死亡的液體。
天黑著,所有人在夜生活里享受著這一刻的愉悅。
有人在樓層里貪婪地親著女人,被燈光照著猥瑣的臉龐。
有人在房間里如夢如醉般吸著毒品,在煙霧之中感受著莫名的快感。
有人在桌子上拿著命來賭錢,最后在崩潰和哀求聲里磕著頭。
有人被強行拐賣到這里,開始了這輩子的噩夢…
這一片地區,滋生著黑夜里的腐爛的花,散發著迷人的甜以及惡心的臭。
短暫的消遣和快樂帶來了永遠的墮落…
正義需要保護,惡魔終究會收到制裁。
秦應知道面對自己的是死亡,這么多年來的生活也是一個交代。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野徑云俱黑,江船火獨明。
秦應帶著口罩,摸了摸外套里的槍。
“幸一,無論如何你都要活著。這么多年來,你幫我的我下輩子再還…”
秦應看著閩幸一,在明亮的燈下散發出寒人的震懾和恐怖。
“什么意思?”
閩幸一皺著眉頭問他。
“你回去,剩下的我自己來?!彼Z重心長地看著他,看著旁邊的一個男人,“你過來,開車帶閩少爺回去,不許回來。”
“不是!秦應你這是什么意思?老子跟你干這么久我會怕這些?你…”閩幸一話沒說完就被男人捉住了手臂,“你他媽今天敢動老子,我明天就…”
“帶他走?!鼻貞?,帶著其他人離開了。
閩幸一掙扎不過幾個男人的力量,在掙扎和謾罵聲中看著秦應越走越遠。
他的背影成了閩幸一唯一擔心的事。
秦應和他一條褲衩子長大的人,他能看出他每一個動作的意思,可是現在秦應讓他回去,那就說明這次的危險是他不能一人獨自面對的。
他的命,懸在空中。
閩幸一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可是現在已經被按上了車。
一人難敵多人。
“秦應…你他媽…”
秦應一拳錘在車子上,咬著牙齒。
“幸一…我希望你活著,你跟著我夠多了?!?
秦應朝著光亮走去,真正走進樓里才發現,一樓是個咖啡館。
“喲…先生這是來喝點什么吶?”
一女子湊過來,為他遞上菜單。
“小果?”
“您找她?那請去四樓找柔晴姐姐吶…”
她為他指著路,“爺慢走…”
秦應朝著電梯走過去,臉色凝重。
入了狼窩就要去冷靜,這層樓里的危險在慢慢爬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