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2021中國企業跨境并購年度報告》是一部具有時效性、實用性、專業性的編著。本書全面回顧了2019—2020年中國企業跨境并購的整體市場，并針對熱點行業、國家和典型案例進行獨家分析，詳細解讀了“一帶一路”倡議下，中國企業跨境并購的新機遇，對2021年的并購市場趨勢進行了展望，為準備走出國門的企業提供意見和分析。同時，本書也對全球和中國跨境并購市場的發展歷程做了梳理，并從專業和實際操作的角度整理了一份中國企業跨境并購實用手冊。

本書“第一章　全球并購歷史”，詳細介紹了全球并購的七次浪潮。全球并購浪潮始于19世紀末的美國，并貫穿了整個20世紀，其中前五次并購主要集中在美國：①1897—1904年以橫向并購為主；②1916—1929年以縱向并購為主；③1965—1969年以混合并購為主；④1981—1989年以杠桿并購為主；⑤1992—1999年以橫向及跨國并購為主。這五次并購浪潮逐步調整了美國的產業結構，為確立美國在全球經濟中的主導地位奠定了基礎。2003—2007年的第六次并購浪潮，發生在2003年互聯網泡沫破滅及第五次并購浪潮結束后三年，并于2006年達到頂峰，2007年次貸危機后逐步退去。這一階段的并購聚焦于互聯網高科技領域。這次并購浪潮由美國信息產業等高新技術產業群主導，這些信息技術企業依托并購策略實現短期“跨越式”發展，培育了新經濟時代以信息技術為核心、富有生命力的微觀主體——Internet巨無霸或曰“網絡航母”。無緣趕上前五次并購浪潮的中國國有企業或其他大型企業漸漸融入了第六次并購浪潮中。

2012年至今的第七次并購浪潮具有當今并購的五大特征：①并購主體多元化。在這一次浪潮中，金磚國家正在走向并購活動的前沿，新興國家企業并購發達國家企業成為此次并購浪潮的新特征。其中，中國是此次浪潮中新興市場國家海外并購的主要力量。而且在這一階段，全球并購不僅以大企業為主，中小企業也越來越多地參與到并購浪潮之中。以中國為例，其中最大的變化是以往以國企占多數的海外并購，也逐漸演變成民企唱“主角”。②跨行業整合活動增加。在這一次浪潮下，傳統行業之間的界限越來越模糊，相對落后的產業并購相對先進的產業，越來越多的企業希望借力科技變革，為自身貼上“互聯網＋”“人工智能＋”等標簽。比如，零售行業線上線下渠道的融合亟須數字技術推動，造成一批傳統零售企業與電商的兼并融合。③私募股權投資增長強勁，大型資本行動主義回歸。自2016年下半年以來，一些巨無霸基金陸續登上舞臺也格外引人注目。例如，目標1000億美元的軟銀愿景基金、目標3500億元人民幣（約折合500億美元）的中國國有企業結構調整基金等。在2016年百大跨境并購交易中，私募股權基金參與的交易有20個，交易金額從幾億美元到幾十億美元不等。2017年第二季度，已經封閉的PE基金的季度平均單只融資規模接近6億美元，相當于2012—2014年平均水平的兩倍。私募股權投資已經在2017年開始活躍，預計日后將在資產競爭中扮演更重要的角色。④催生重塑行業格局的大額交易。2014年，企業并購活動飆升至金融危機爆發以來的最高水平，全球并購交易總量總額激增47%，達到3.34萬億美元。這是2007年以來并購最為活躍的時期，超大并購案以強勁的勢頭卷土重來。處于歷史低位的借款利率、活躍的資本市場和抬高的股價，催生了可能重塑行業格局的大額交易。⑤企業家對購買增長(1)的信心增加。2008年金融危機之后的商業環境正在消退，其特點是風險規避和對企業有機增長的關注。在這樣的環境中，可能無法僅僅依靠有機增長和成本削減來提供積極的財務績效。企業通過收購來補充有機增長，可以獲得新的地區、產品和技術訣竅，同時受益于持續的低資金成本。管理者似乎再次相信購買增長比建立增長更容易。

本書“第二章　中國企業跨境并購沿革”，用“小試牛刀”“喜憂參半”“機遇下的狂歡”及“冰與火之歌”形象概括了中國企業跨境并購的四個階段。①“小試牛刀”概括了中國企業跨境并購萌芽探索階段（1978—2000年）。自1978年改革開放，中國企業海外并購終于緩緩拉開了序幕，在改革開放前期所推動的基本政策“引進來”的背景下，開始初步的嘗試。該階段的交易規模和頻率都偏向保守，而且海外并購活動主要集中在少數有實力的國有企業（比如中信、華潤、首鋼、中化等），它們由于自身發展及國家經濟發展的需要在早期的海外并購活動中扮演著核心角色。該時期對外投資基本上處于自發狀態，總體特點是單個項目規模小、投資領域窄、方式相對單一。在2000年，各地方政府、各國家部門認真貫徹落實黨中央、國務院擴大內需、實施積極的財政政策和穩健的貨幣政策。在此背景下，中國企業的海外并購之路開始走上了正軌。據統計，2000年中國企業跨境并購總交易數量17個，總交易金額達15億美元，其中有87%在亞太地區，13%在北美地區。由此可見，在這一萌芽探索階段，并購標的的地理范圍逐漸擴大，從開放度較高的中國香港企業擴展到少數歐美企業。因此，我們可以說這一階段的中國企業海外并購是“零星的小試牛刀”。②“喜憂參半”是對中國企業跨境并購蹣跚起步階段（2001—2007年）的真實寫照。在此階段，中國加入了WTO，世界經濟增長明顯加快，盡管國際石油價格的大幅上漲和美元匯率的持續貶值也給經濟的平穩運行造成巨大威脅，中國經濟卻始終保持相對較快增長。總體上看，這期間我國經濟發展所面臨的國際經濟環境還是比較有利的，外需繼續保持穩定和全球跨國直接投資重新回升有利于我國繼續擴大出口和對外投資。這一階段多數行業都延續這樣一條軌跡，即2000—2001年時處于相對低谷，但已止跌企穩，2002年明顯復蘇，特別是2003年經濟進入新一輪景氣周期。行業增長加速后，中國企業跨境并購呈躍躍欲試態勢。2004年，海外并購數量達69個，披露交易金額的并購總金額達73億美元，到了2007年，并購數量達123個，披露交易金額的并購總金額達291.2億美元。這一階段，部分有意識的中國企業開始勇敢試水，留下了不少經典的并購成功案例和失敗教訓，可以說是喜憂參半、積攢經驗的一個階段。③“機遇下的狂歡”則將中國企業跨境并購爆發成長階段（2008—2016年）描繪得惟妙惟肖。當2008年金融海嘯爆發，美國、歐洲等發達國家和地區的經濟狀況受到重創，諸多行業亦面臨全球性的洗牌，由于中國受到的波及相對較小，中國企業就順勢而為，主動抓住全球投資的寶貴機遇，積極展開海外投資并購；同時，國外企業估值普遍偏低，出售意愿也比較強烈，國內企業借著這陣“東風”，開始繼續試水海外。2008年之后的幾年，中國企業跨境并購加速發展，但仍處于發展中國家企業跨境并購成長道路上的起步階段。根據商務部數據統計，2009年中國對外直接投資達到565億美元，排全球第五位，名列發展中國家首位。2010年，中國對外直接投資創下688.1億美元，達到歷史最高值。此后多年投資額屢創歷史新高。至2016年，中國政府積極推動“一帶一路”建設，穩步開展國際產能合作，“走出去”的工作體系不斷完善，中國企業主動融入經濟全球化“快車道”。2016年中國對外直接投資創下1961.5億美元的歷史最高值，蟬聯全球第二位。④被稱為“冰與火之歌”的中國企業跨境并購理性發展階段（2017年至今）。在經歷了2016年中國企業跨境交易并購的突飛猛進之后，2017年對中國企業境外投資并購活動來說是回歸理性的一年。本書列舉的“騰訊”和“TCL”兩大企業，既充當了“機遇下的狂歡”這幕大劇的重要角色，又為正在觀摩另一場大戲“冰與火之歌”的中國乃至全球“觀眾”留下了想象空間，并為1982年諾貝爾經濟獎獲得者喬治·斯蒂格勒經典之說“幾乎沒有幾家美國的大公司，不是通過某種方式、某種程度的兼并與收購成長起來的，幾乎沒有一家大公司可能主要依靠內部擴張成長起來”，提供了新鮮的例證。

本書“第三章　2019—2020年中國企業跨境并購回顧”，對2019—2020年中國企業跨境并購進行回顧。2019年以來中國跨境并購大幅下跌。2019年，中國企業跨境并購交易數量為691個，較2018年756個下降了8.6%，交易金額約為1711億美元，較2018年下降了19.3%。2020年中國企業跨境并購交易數量為393個，交易金額約為893億美元。年化后仍比2019年的交易數量和交易金額分別低43.1%和47.8%。從整體上看，2018—2020年中國企業跨境并購的“走出去”交易數量1145個，“引進來”交易數量695個，“走出去”交易數量較“引進來”交易數量高出64.7%，但兩者總體數量都呈下滑趨勢。究其背后主要原因是由宏觀環境所致：其一，受整體國際形勢影響；其二，受地緣政治環境變化影響；其三，受全球疫情傳播拖累；其四，受中國整體資本環境變化影響。然而從長期來看，中國企業跨境并購仍然處于高速成長階段，且在未來跨境并購專業化方向呈上升趨勢。總體而言，雖然中國整體市場的規模與增速沒有下降，但資本市場的相對回落會導致其資產價格的回落，這意味著國外資本進入中國市場的機會大大增加。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在2018—2020年，有越來越多的外國企業開始加大對中國市場投資和收購的力度。如果把跨境并購定義為“走出去”和“引進來”，當整體國際資本市場環境較好時，例如2015—2016年中國企業“走出去”呈上升趨勢；反之，2019—2020年中國企業“引進來”呈上升趨勢，所謂中國企業“走出去”和“引進來”存在周期性波動就是這個意思。據此觀點，本報告認為，自2018年開始中國企業跨境并購出現一個顯著特征，即中國企業“走出去”項目數量明顯減少，“引進來”項目數量呈相對上升趨勢。本報告預計至2021年此現象會更加突出。

本書“第四章　2019—2020年中國企業跨境并購熱點行業分析”，對2019—2020年中國企業跨境并購熱點行業進行了分析。本書首選制造業作為2019—2020年中國企業跨境并購熱點行業。我國連續11年位居世界第一制造業大國，2021年3月1日上午，工業和信息化部發布相關數據。數據顯示，2020年我國工業增加值達到31.31萬億元人民幣，連續11年位居世界第一制造業大國。制造業的占比比重對世界制造業貢獻的比重接近30%。受到經濟環境、地緣政治、疫情肆虐和資金進出政策的影響，中國企業跨境并購變得異常困難，美國和歐洲等發達市場表現尤其嚴重。2020年中國企業海外并購交易金額跌至自2010年以來的最低值，并購交易數量跌至自2015年以來的最低值，就是上述現象的具體體現。盡管中國企業海外并購交易金額和數量在所有行業和地區均大幅下降，但是中國企業對海外高科技行業的跨境并購交易仍然高度青睞。中國制造業企業跨境并購明顯呈現三大特征：①高端制造全球布局高歌邁進，跨境并購加速增長。在高端制造方面，中國已經制定了相關政策和計劃，意圖提升國內制造業的水平。對于國內企業來說，對海外先進的制造技術企業進行并購，然后重組優化整個制造業，提升技術水平是一個很好的途徑。而對于外企來說，結合國內龐大的市場與資本，也是一件“雙贏”的事情。事實上，海外并購的規模近年的增速迅猛，目前已經達到了數千億美元的規模。高質量發展是今后制造業發展的根本要求，從這個層面上來說，高端裝備的全球并購只會不斷加強，國內這種“走出去”的熱情將會持續升溫。工信部多次發文推動創新發展、智能發展、集群發展、和諧發展、開放發展，促進我國裝備制造業邁向全球產業鏈中高端。中國制造業企業“走出去”的增長勢頭強勁，成為全球企業并購的重要買家。②汽車及零部件行業跨境并購行業風口依舊，新能源成為其新特點。汽車是衡量一個國家工業制造能力的重要指標。盡管中國汽車市場早已被外資品牌攻陷，但本土品牌正不斷縮小與它們的差距，并逐步重新奪回陣地。而新能源、車聯網與無人駕駛的發展趨勢給了本土品牌“彎道超車”的機會。發達國家汽車行業的發展經驗證明了通過并購提高產業的集中度來實現汽車行業的發展變遷是不可避免的趨勢。目前來看，中國汽車行業的綜合能力經過“彎道超車”有了很大提升，中國和外國的汽車生產商不論是在產出還是在銷售額或技術水平上的差距都在變小，一些企業已經擁有海外并購的能力。在政府的支持下中國的汽車行業將會有更好的發展，會有很多企業參與到海外并購中來。海外并購將成為中國汽車行業未來的發展趨勢。伴隨著碳中和、碳達峰的到來，新能源領域無疑是最耀眼的領域。③“一帶一路”倡議下的中國參與全球交通運輸并購熱情高漲。作為聯通生產、貿易、消費等環節的紐帶，交通運輸與物流行業涵蓋空運、航運、鐵路運輸、物流、貨運等多個重要細分領域，對于“一帶一路”倡議下的經濟發展與人文交流起到關鍵作用。作為推動交通運輸與物流行業發展的重要方式，投資并購活動始終受到關注，某種程度上，投資并購的活躍程度和特點體現了該行業的發展熱點以及趨勢。

TMT行業是本書選擇的“中國企業跨境并購”另一個熱點行業。本書從分析互聯網電子商務、計算機軟件、計算機硬件、半導體、計算機服務、通信硬件、電信運營等TMT八大子行業2019—2020年的跨境并購交易情況入手，對TMT行業的未來趨勢進行了展望：①繁忙的各種TMT賽道，逆勢破局。“在變局中開拓新局”，這是2019—2020年，對TMT賽道最好的注解。2020年中國啟動“雙循環”的新發展格局模式，一方面繼續推動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促進內需，下半年實現了經濟的率先復蘇；另一方面積極推進多邊國際合作，并在亞太和中歐區域合作上均取得了突破性的成果——《區域全面經濟伙伴關系協定》（RCEP）正式簽署誕生了全球最大的自由貿易區，而《中歐投資協定》談判的如期完成更將推動中歐更深層次的經貿合作，從“走出去”的角度來看，歐盟27國投資規則的統一將有助于降低中國企業的投資成本，打破投資壁壘，創造更有利的營商環境，從而促進中國企業對歐投資。盡管新冠肺炎疫情在短期內預計還將繼續沖擊全球跨境投資，但中國在多邊合作領域取得新的突破，將使中國企業未來海外投資走得更穩更遠。TMT是中國資本最熱衷的海外投資領域，技術被視為數字化轉型和增長必不可少的推動力。②半導體企業并購之風，從未停止。由于中美半導體行業大戰，涉及半導體的并購異常引人關注。中國半導體仍然受制于發達國家的限制，尤其是在通用芯片和高精度半導體技術上。據公開數據統計，2017年半導體行業進口額高達2587億美元，產生貿易逆差達1925億美元，預計2018年進口額將接近3000億美元，國內半導體企業的發展和突破迫在眉睫。在全球貿易不明朗的前景下，半導體行業依然堅持了自身的發展步伐，國際半導體領域正在發生大的并購事件，當然也有半導體行業設備需求下滑的市場憂慮。中國半導體通過收購來整合技術與產業資源來提高行業的影響地位，占據更多市場份額，提高半導體市場話語權。

本書“第五章　2019—2020年中國企業跨境并購熱點地區國家”，通過2019—2020年中國企業跨境并購五十強交易國家分析表詳細分析了以美國、新加坡、英國、德國、澳大利亞等國家為標的國的中國企業跨境并購狀況：在2019年中國企業跨境并購交易中，亞洲已躍升為中國企業“走出去”和“引進來”的第一目的地，約占交易金額的55.4%，特別是中國香港成為最熱門的跨境并購交易地區。同時，在整體并購額大幅下挫的情況下，亞洲仍逆勢增長。2019年中國企業跨境并購活躍的地區為大中華地區在內的亞太地區及歐洲地區，跨境交易總數340個和120個，跨境交易總金額分別為948億美元和436億美元。

2020年，受新冠肺炎疫情和全球經濟放緩等因素影響，中國企業海外并購受到了較大沖擊，不少跨境并購交易因外部因素不得不暫停或終止，導致2020年上半年中國企業海外并購金額大幅下降。包括大中華地區在內的亞太地區及歐洲地區依舊是中國企業2020年跨境并購的熱門目的地，交易總數分別達到181個和79個，跨境交易總金額分別達到303億美元和152億美元。

本書“第六章　中國企業跨境并購‘一帶一路’新機遇”，系統介紹了“一帶一路”相關政策，回顧了2019—2020年“一帶一路”中國企業跨境并購，并對“一帶一路”跨境并購中的投資國家和行業進行了分析。“一帶一路”沿線的大部分投資主要集中于交通基礎設施的建設，電子信息和數字連接方面的基礎設施建設越來越受各國重視。各方陸續出臺促進貿易投資和包容合作的落實辦法。但是，在各國法律、政治、環境和社會特征不一致的情況下，投資仍面臨不少挑戰。各國政府和相關部門可以在政策制定和監管等方面創新機制，提高各方投融資規則的一致性，以此開辟新途徑，清除障礙，有效協調與“一帶一路”相關的投融資活動，幫助其與可持續發展目標保持一致。其中對“一帶一路”沿線跨境并購發展特征概括為以下兩大特征：①“一帶一路”沿線跨境并購以東南亞、南亞等周邊區域重點國家為主，投資區域逐漸呈現更加多元化態勢。②“一帶一路”沿線跨境并購行業呈現多元化發展趨勢，并基本貼合區域產業結構特征。總體看，在未來中國對“一帶一路”沿線跨境并購將會更加貼合該國產業結構和雙邊經濟合作發展要求。

本書“第七章　2021年中國企業跨境并購展望”概括了2021年中國企業跨境并購的四大趨勢：①趨向特征明顯。與2019—2020年相比，2021年中國企業跨境并購背景依然如故：其一，受整體國際形勢影響；其二，受地緣政治環境變化影響；其三，受全球疫情傳播拖累；其四，受中國整體資本環境變化影響。在這樣的背景下中國企業跨境并購即中國企業“走出去”和“引進來”的周期性波動依舊明顯，具體表現為中國企業走出去項目數量明顯減少，引進來項目數量相對增加。典型表現例如2015—2016年中國企業“走出去”呈上升趨勢；反之，2019—2020年中國企業“引進來”呈相對上升趨勢。②積極審慎持續。從政府層面來講要積極與美國地方政府溝通，建立雙方友好合作關系。美國是聯邦體制，中央與地方之間不是上下級關系。而且美國國會議員是由各州選出的，代表各州的利益，因此在中國企業投資并購力度較大的州如加利福尼亞、紐約等，我國政府應該充分利用這一有利條件加大與這些州政府的溝通，建立友好合作關系。由此可以幫助中國企業在對美國企業投資并購中減少阻力，贏得這些州議員的同意和好感，間接地促進交易的順利完成。借鑒其他國家的投資并購經驗來應對美國政府在安全審查中的“歧視”。轉變投資并購思路，鼓勵中小企業對外投資、民營企業對外投資并購。③并購買方多元化。從買方構成上來看，2021年上半年相較2019—2020年中國企業跨境并購相比以往中資企業在海外并購中單打獨斗的模式，越來越多的交易將以中資財團的形式進行，參與方包括國有企業、民營企業以及一些財務投資者。④熱門標的顯現。隨著我國產業升級和對經濟新動能需求的上升，以電子計算機、醫藥等為代表的新興行業預計仍將是2021年跨境并購的熱點，此外，“碳達峰”“碳中和”目標和路線圖的明確也使能源成為未來中國企業跨境并購的一個重點領域。根據世界經濟論壇發布的2020年度十大關鍵新興技術，在以下技術領域表現突出的企業，或將成為2021年以及未來投資并購的熱門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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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購買增長：消除增長過慢問題的最積極方法是購買增長。管理者為了證明自己的管理能力、保留住優秀雇員、避免被人收購，他們常常試圖釆取多元化的經營戰略將多余的現金投入其他行業，特別是正處于成長期的行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