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年金制度已經獲得了普遍認可,但是制度本身也帶來了一些公平性方面的問題。例如,企業年金制度只能給工作穩定的勞動者提供較高的養老保障,而對于工作不穩定、間斷性工作或者沒有工作的群體卻無法實現其保障功能,從而擴大了社會的收入差距,不利于社會公平(Fabio, 2005;Armeanu, 2010);不公平的企業年金制度是不可持續的,為了確保企業年金制度的公平性,應對企業年金進行結構調整,關注弱勢群體的利益,使其覆蓋更多的勞動者。(Meyer et al.,2008;何文炯,2010)。
2.企業年金制度發展影響因素方面的研究
影響企業年金制度發展的因素有稅收優惠政策、發展均衡程度、投資風險、監管體系等。西方國家的經驗表明,企業年金制度的快速發展離不開政府的稅收優惠支持(Hernaes et al.,2011)。在沒有足夠的稅收優惠政策的情況下,企業缺乏提供企業年金計劃的動力(Mudrack, 2007;鄭秉文,2010;陸解芬等,2011;郭磊等,2017)。由于大型公司擁有完善的工資協商機制、強大的工會組織以及長期的員工知識培訓,企業年金計劃通常在大型企業得以建立(Hernaes et al.,2011; Pavolini E. et al.,2018);企業年金的建立不僅取決于企業規模和行業等供給側因素,還取決于個人社會人口學特征(Dummann, 2008; Tamborini et al.,2013);Burger的研究則認為,雇員參與企業年金計劃和雇員的雇傭年數與員工地理位置相關(Burger, 2011);工會在企業年金制度中發揮著重要作用,工會集中程度、工會協調能力、工會權利資源等因素都可以影響雇主建立企業年金計劃的決策(Yoshida et al.,2012; Keune, 2018)。我國建立企業年金計劃的企業大多數集中在發達地區、壟斷行業和大中型國有企業(郭慶然,2010;朱銘來等, 2015)。金融市場的發展促使全球金融機構將企業年金基金投資風險轉嫁給普通家庭,導致投資者要承擔投資決策錯誤的損失(Hastings et al.,2011;Conrad, 2012);員工投資水平也會影響企業年金制度的發展(Amos, 2011);由于金融市場發生了巨大變化,國家監管部門均已經不適應新的金融市場環境(Bridgen et al.,2009)。我國的企業年金基金監管體系存在企業年金監管法律法規體系不夠完善、沒有統一的監管機構、信息披露制度不夠健全、監管人員素質偏低等問題(叢春霞,2010);我國的企業年金市場存在惡性競爭現象,導致政府失靈(楊燕綏,2011;錢振偉等,2009)。
3.企業年金制度發展對策方面的研究
實施部分TEE模式能夠使企業年金稅收優惠困境得到緩解(鄭秉文,2010;郭磊等,2015)。風險預警模型能夠分析員工生命周期內風險投資與風險投資的差異(Dirk et al.,2010)。Braun等(2011)根據企業年金基金的資產分布和投資回報,建立了企業年金基金支付預警模型。Grande等(2011)認為建立風險準備金制度可以轉移員工的企業年金投資風險。為衡量企業年金投資市場收益水平及其變動趨勢,楊長漢(2011)設計了企業年金指數,為企業年金基金投資的不同資產配置提供決策依據。Burger等(2011)認為采用定量監管模式可以有效降低企業年金基金的投資風險和管理風險。Roth(2010)認為鼓勵社會組織對企業年金制度進行監督有助于減少企業年金管理風險。辜毅等(2009)借鑒美國和歐盟在企業年金可攜帶性問題上的經驗和最新研究成果,結合我國構建養老保障體系的目標,指出通過科學設計與完善法律體系,才能促進企業年金的可攜帶性(辜毅等,2009)。Clark R.等(2017)認為,如果雇主為雇員提供學習職業年金計劃的相關知識,則會增加雇員的參與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