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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重復的生活

星期六,星期天

短暫漫長

不斷重復我們之間的幾個瞬間

去去過的地方

玩玩過的玩具

碰到碰到過的人

寥寥數日,仿佛過了很多年

坐在沙發上看著孩子玩

zg轉過頭看看我

突然對我說

你老了

多年以后

我們坐在沙發上

他又會說一遍這句話

過了很多年,仿佛寥寥數日

不斷重復我們之間的幾個瞬間

我們每天過著同樣的生活,早上七點出門上班,晚上七點以后我們下班回到家。偶爾時間充裕,我們會找個地方一起吃早餐,快樂園的炒米粉,吉祥餛飩的雞湯餛飩和鮮肉鍋貼,三及第湯面,蔥油拌面,任一碗的青菜粥,小攤車上的紅棗桂圓粥和熱干面,紅荔村的腸粉……過去的七年里,重復的時光里,我們能去的早餐店基本上都去過了。吃完晚飯一家人出去溜達溜達,累了就不出去了,躺會兒,然后早點洗澡休息,如此周而復始。

當我感到疲倦的時候,我會想像回到鄉下種地的情形,在山里土里獲得平靜和內心的富足。

我們也養成了一些放松的方式,我喜歡幫他拔胡子,他也會幫我吹頭發。有時候晚上我們會去超市逛一逛,買一點生活用品和零食,打發炎熱的夏夜。和孩子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們也會變成三歲或者五歲的孩子,去公園玩沙,去游樂場玩滑滑梯、蕩秋千,去圖書館隨便翻開一本書,沒有耐心看完就換另一本。

我很多次想過真的去種地,種花種草種蔬菜水稻和西瓜,還要種一點小番茄,女兒喜歡吃。時候到了,種子往地里一撒,然后等著豐收。我的美夢什么時候成真。zg說我把種子一撒,他還要跟在后面除草,看麻雀,治蟲,他就是我的長工。地面上的種子會被麻雀和蟲子吃掉,所以播種也沒這么簡單,種子要埋到土里,埋幾厘米合適,淺了下雨天被沖出地面,沖到溝渠喂了魚,深了又怕種子長不出來,幾顆種子放在一起,間距多少合適……就沒有一件事是容易的嗎?可能養豬容易一點,我們可以養兩頭豬,每天把它們喂得飽飽的,養得肥肥的,比比看誰的豬多長重了幾斤,就像現在我們經常稱體重,看誰胖的比較多。剛畢業的時候我九十斤,他一百二十五斤,畢業兩年時間,我長到了一百斤,他長到了一百四十五斤,我們就約定以后誰都不能變瘦。希望以后我們養的豬也不要變瘦。

寫完這段話,拿給zg看,看著他很認真地在默讀,我問他有什么感受,因為他自詡文學素養在我之上,所以我喜聽他的點評。

我很幸福,這種幸福來源于我的伴侶,來源于我的父母和孩子,來源于我們同樣地感恩和珍惜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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