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里挑醫(yī):毒舌醫(yī)生乖乖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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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相親男
石榴看著鏡子中那個穿著鵝黃色連衣裙的女子,柳葉眉下嵌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下有一張櫻桃小嘴,略微張了張唇,露出一口白牙,白跟紅的對比,看得石榴心慌。
扭頭看了一眼還在倒騰她包的江燕,道:“媽,我這樣穿,你真覺得好?”
江燕將最后一件化妝品放在了石榴包里,拉上拉鏈后慢慢走了過來,瞥了一眼身前的女兒,笑著道:“好,特別好。”
“可我怎么總覺得很別扭,”石榴瞄了一眼掛在衣櫥里的白T恤、仔褲,“還是穿褲子比較方便。”
石榴的手剛探到衣櫥架上,身后的江燕突然拍了她后背一掌,“石榴,我跟你說多少遍了,一個女孩子別整天搞得跟個男人似的。”
石榴將手縮了回來,埋著頭看著腳尖。
“你看你都多大了?”江燕在此時數(shù)落了起來,“25,已經(jīng)不小了,要換作我們那個年代,孩子都滿地跑了。”
石榴雙手絞著,小聲道:“現(xiàn)在可不是那個年代了。”
江燕氣得一屁股坐在對面的椅子中,“學(xué)會跟我頂嘴了?”
石榴抬頭看了看,想解釋,可看到媽媽那張漲紅的臉,她又說不出口,再次將頭低了回去。
“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必須去C市見這個男孩一面。”江燕見石榴一直將頭埋著,什么話都不說,又將話放軟了,“這次這男孩是你C市的大姨媽介紹的,不去不好!”
石榴點點頭,江燕慌忙將一早準(zhǔn)備好的照片,塞進了女兒手里,“看看吧,人長得還是不錯的,聽你大姨媽說,這小伙子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在校時學(xué)的是金融管理,一米八的大高個,單位在銀行,很穩(wěn)定……”
江燕還在繼續(xù)說,石榴已經(jīng)不想聽,轉(zhuǎn)身拾起沙發(fā)上的隨身包,跨在肩上,看著江燕道:“媽,那我先走了?”
江燕沒想到這次女兒這么聽話,也不再繼續(xù)嘮叨,只強調(diào)了兩人的見面方式,“在廬山路的吉來咖啡館,穿一件米色西服。”
“知道了。”
石榴匆匆忙忙下了樓,在單元樓前抬腕看了看表,距離相親約定的時間,還有三個小時。
石榴大致算了算,坐大巴上高速,一小時,搭公車到廬山路半小時,那么,她還有一個半小時的空余時間。
石榴決定到C市的文軒書店轉(zhuǎn)轉(zhuǎn),看看最新一期的醫(yī)學(xué)論文。
石榴癡迷醫(yī)學(xué),從小就立志做個好醫(yī)生,可因高中時成績處于中下游,只在地方醫(yī)學(xué)院上了五年本科。
實習(xí)的時候,石榴被分到了加林縣的紅十字醫(yī)院,從實習(xí)醫(yī)做到外科小主治,花了三年,接診的病例卻從來只有普通外傷,有時甚至連外科基本的縫合術(shù)都用不上。
石榴在紅十字醫(yī)院時間待得越長,越覺得前途一片晦暗。
今日難得有空休息,還能有個理由來一趟C市,石榴抓緊了時間。到了文軒書店,石榴迅速沉浸在書的海洋。
等石榴想起這次來C市的相親任務(wù)后,慌忙抬頭看了看書店墻頭掛的鐘,只有不到半個鐘頭了。
石榴放下手中的書,迅速出了書店,在外面的公交站臺焦急地等了許久,開往廬山路的公車姍姍來遲。投幣以后,石榴看了看空出來的位置,選了最靠近后門的座位坐下。
不時地抬頭看著前方的路,一到紅綠燈公車停下,石榴便著急。
她倒不是擔(dān)心那相親男提前走了,怕只怕以后逢年過節(jié)時,沒臉再見大姨媽。
聽到公車播報廬山路的時候,石榴早早地站到了后門處,剎車、開門,石榴第一個沖了下去。可她剛走了兩步,便不知該何去何從了。
媽媽在家里說過的話,石榴在此時只記得一半,咖啡館,米色外套。
石榴放眼望去,這廬山路很長,僅一眼便能看到的咖啡館便有五家,石榴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去哪里!
急忙從隨身包里掏出手機,往家里打,可響了很久都沒人接。石榴不死心,又給媽媽打手機,但同樣沒有接。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石榴不想再這樣等下去,她決定到這幾間咖啡館去碰碰運氣。
米色外套,是石榴尋找那相親男的關(guān)鍵點。
人剛走到咖啡館門口,石榴瞥了一眼玻璃窗,瞬間呆住了。咖啡館里坐著數(shù)位穿米色外套的男人,各個年齡段的、單身,多人作伴的都有。
石榴根本分不清這里面坐著的哪一位是相親男!
突然想起出門前,媽媽給了相親男的照片,石榴在此時從左肩取下挎包,半蹲著在包里找了好一陣,可連續(xù)翻過幾遍,石榴都未發(fā)現(xiàn)臨出門前,放進去的照片。
石榴回憶了一下出門后發(fā)生的事,她記得在文軒書店的時候,她在書上看到一個知識點,因為記不住,從包里拿了筆和紙出來做記錄。當(dāng)時那段話她還沒有完全寫好,眼角的余光便瞥到店員正朝她這方走。
石榴一緊張,迅速將手中的筆和紙,塞進了書架最左邊的位置,那店員從她背后走過的時候,她的心一直惶惶不安。
后來抬眸看墻上的鐘,石榴都未想起被她藏在書架最左邊的紙和筆,她就這樣空手空腳地從文軒書店出來了。
現(xiàn)在想起,石榴肯定當(dāng)時拿的那紙片,鐵定就是相親男的照片。
她怎么就這么粗心大意呢!
石榴在此時特別懊悔,手伸到咖啡店的玻璃門上,腦子里不斷回憶著媽媽說過的話,吉什么咖啡?
石榴在吧臺詢問:“小姐,我想問一下這條街上,有幾個帶吉字的咖啡店?”
吧員在此時從里面探出個頭,疑惑地看著。
石榴的臉漲得通紅,不可避免地解釋,“我跟朋友約好了見面,現(xiàn)在突然把地點給忘了!”
石榴看見那吧員臉上流露出一抹嘲笑,正要轉(zhuǎn)身走,坐著的人在此時發(fā)出了聲音,“一家叫吉吉,就是我們這里,另一家叫吉來,在廬山路的盡頭。”
吧員說話的語調(diào)平緩,更像是機器人作答。石榴本還想再多問問,可看見她臉色不好,也沒再吱聲,只道了一聲“謝謝”,挪開了步子。
媽媽告訴過她,一米八的大高個,三十歲左右,身穿米色外套,石榴在吉吉咖啡館來回轉(zhuǎn)了一圈后,將眸光鎖定在右墻角的那個埋首的男人身上。
石榴在靠近男人以前,想好了說辭,摒著呼吸慢慢走了過去。
石榴站在離咖啡桌不到一米的位置,雙眸緊緊盯著男人手中的報紙,大著膽子問:“先生,你在等人?”
尾音剛落,埋首的秦致遠(yuǎn)在此時將頭抬起,看了一眼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伸手指了指對面,“坐。”
石榴小心翼翼地坐下,抬眸看著對面坐著的男人,濃眉大眼,鷹鉤鼻下有著一張性感薄唇,外貌還算滿意。
秦致遠(yuǎn)的眸光在此時轉(zhuǎn)了過來,石榴迅速躲開,可還是難以避免的掃過,石榴習(xí)慣性地將頭垂下。
秦致遠(yuǎn)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石榴疑惑,想抬頭看看,可只瞄了一眼,她又將頭低了下來。
“怎么不好意思了?”秦致遠(yuǎn)用咖啡勺攪著咖啡杯里的咖啡,攪勻之后輕呡了一口,“不會是第一次吧?”
“啊?”石榴不明白男人說的話,猛然抬頭看著對面坐著的秦致遠(yuǎn),見他一臉平靜,瞬間自動理解成對方問他是不是第一次相親,石榴點點頭,“我有點緊張!”
聽到這句秦致遠(yuǎn)呆愣了半秒,又將對面坐著的女人上下打量了一遍,純是夠純,就是不知道待會兒跟他配合會是怎么樣的?
想到此,秦致遠(yuǎn)從椅子中迅速起身,來到石榴身后,石榴側(cè)頭看著,不明所以。
突然,他將雙臂架在了石榴坐的那把椅子扶手上,彎腰靠近了石榴的背,在她耳邊輕聲道:“別緊張,讓我先給你緩解一下!”
石榴的身體不由一顫,本能地往前挪了挪原來坐著的位置,可背脊依然繃得很直,防備的眸光一刻也不敢離開身后的男人,顫著聲道:“不……不用!”
秦致遠(yuǎn)根本不顧石榴的反對,雙手揉上了她的肩。
石榴的臉色在此時變得慘白,剛才初見秦致遠(yuǎn)的那些好印象瞬間消失殆盡,在石榴的心里此時已經(jīng)給秦致遠(yuǎn)貼上了標(biāo)簽:色狼!
意識到這一點后,石榴害怕起來,雙手不由地有些抖,她拼命握著,在心里默默祈禱著,這個男人能夠早點松開她。
“我覺得差不多了!”石榴用力咬著唇,不想在此時爆出什么難聽的話,就算這男人再怎么無禮,好歹也是大姨媽介紹的,多少都要給點面子,石榴反復(fù)這樣安慰著自己。
秦致遠(yuǎn)低頭又看了一眼,只見女人的手越發(fā)抖得厲害,一看就不是個老手,也不知道陳巒怎么就稱她是欲女了,非要介紹給他認(rèn)識!
秦致遠(yuǎn)松開了石榴的雙肩,輾轉(zhuǎn)坐回對面的椅子中,直勾勾地看著,“你不會真是處吧?”
石榴猛然抬頭,看著對面的男人,只見他唇角噙著一抹笑,壓抑在石榴心里的憤怒瞬間冒了上來,伸手指著他,“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