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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結局

“真是太謝謝你了,這樣我今天回去和她商量,定下時間在和你打電話。”

走出醫院,三人走到一家餐廳點了餐。

“總覺得安醫生有點面熟。”

“是嗎?”江然一邊逗著懷里的席思禾,“你會不會就是他所說的小姨子?”

“不會吧,畢竟他都說了他小姨子已經去世了。”

“冷小姐?”

身后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席南起初沒有注意到是在叫自己,直到聲音越來越近,男人走到了餐桌旁。

“冷小姐?真的是你?”林波看著眼前的女人,又驚又喜,“冷小姐你回來太好了,老板一直都在等你。”

林波的到來讓兩人都目瞪口呆,“先生你好,你認錯人了,我叫席南。”

“我沒有認錯,冷小姐難怪一年前警方沒有在海里找到你的尸體,原來你還活著。冷小姐你能現在趕回來,老板肯定會高興的,冷小姐你跟我去見見老板可以嗎?”

“這位先生,你可能真的認錯人了。我和我的夫人來自C國,今天才到。”

“C國……”林波遲疑著聽完江然的話,“那抱歉,打擾了。”

看著林波失望地走出餐廳,席南突然站起來,“先生等等,請問你說的冷小姐和我真的很像嗎?你說她的尸體沒有在海里找到是什么意思?可以講講嗎?”

林波轉身看著這個和冷致一模一樣的女人,思索了片刻還是走近坐了下來。

“我們老板和冷小姐是男女朋友,她叫冷致,當然另外一個名字叫席以橙。當初老板被冷小姐家里牽連綁架,冷小姐為了救老板從北海海崖上跳了海,從此音訊全無。沒有人不知道從那里跳海,人幾乎都是九死一生,何況后來找了一個多月的尸體都沒有找到,所有人都認為冷小姐已經死了。我們老板之后得了重度抑郁,這一年都靠著藥物維持生命,最近一周老板悄悄停了藥,不想再繼續治療,準備隨著冷小姐去了。席小姐,其實說來也挺巧,你的姓氏和冷小姐席以橙的姓氏一樣,而南字也是我們老板姓氏中的一個字。”

席南震驚地聽著林波的解釋,更讓她注意的是林波所說的南字,“先生,你家老板叫什么名字?姓南嗎?他可曾去過C國?”

林波笑著搖了搖頭,“不姓南,復姓南宮,名亓。至于C國……對了,他曾經和冷小姐在C國待過兩三天。”

“南宮亓……”席南詫異地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像是在哪里聽過一樣。

夜晚,席南將女兒哄睡,想著白天安子晟和林波說的話,怎么都睡不著。

直到安子晟的電話來了,接完電話后席南披上外套離開了旅館。

旅館就在海邊,席南沒一會就來到了林波所說的海崖,正是她今天在碼頭上被吸引的海崖。

夜里的風很大,吹得她的長發胡亂地在臉上拍打著,席南一步一步走在懸崖上,這個場景她似曾見過,像是經常出現在夢里。

“風這么大,你來這里干什么?”

突然身邊出現江然,江然準備伸出手給席南順頭發,卻被席南下意識地躲開。

“剛才準備去看你睡了沒,結果旅館的服務員說看你來這里了。”

“江然,”席南怔怔地看著海崖邊,頭有一些疼,但是伴隨著的是一些不太可能的畫面出現在腦海里,“我好像是A國人,這里,我來過。”

看著席南捂著頭,江然立馬想帶她回旅館,“先回去再說,我看你好像不舒服。”

在江然的攙扶下,席南回到了旅館,喝了一杯熱水后才漸漸睡下。

夢里,她又來到了那個海崖邊,海崖上有一個女孩,身穿著淡粉色的旗袍裙子,絕望地一步步走向懸崖邊上。

“阿亓,我愛你。”

女孩轉過頭說完話,便一下就跳了下去。

“不……”席南慌忙地想要跑上去去拉住她,下一秒就從夢里驚醒。

看著黑暗的天花板,席南額頭上的汗水久久沒有干,正準備起身就聽見女兒的哭聲。

席南連忙開燈,抱起哭泣的女兒安慰著,但女兒的哭聲越來越大,席南不知道女兒到底怎么回事,腦海里竟然第一個就想到了安子晟,連忙給他打了電話。

半個小時后,席南打著車趕到安子晟說的席府地址。

聽說和冷致長得一樣的女孩要過來,席府上下都沒了睡意,紛紛坐在客廳等著席南的到來。

席以檬緊緊地握著母親的手,看著同樣緊張的三叔,席以檬心中也是一樣忐忑,“媽,三叔,一會那位小姐來了你們也先不要對她太過于專注了,畢竟她帶了她的一歲生病的女兒過來看病,事后再慢慢確認也不遲。”

“好,好。”

聽著女兒的話,高媛媛也是一個勁地答應著。

席南著急地抱著女兒來到席府,正好遇見在門口等待的安子晟和席以檬。

在兩人的帶領下,席南來到安子晟提前安排好的房間,里面醫用設備儀器都有。

“安醫生,她半個小時前就在哭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哭了起來,這大晚上我也不知道聯系誰,A國這邊的醫院我都不熟,還希望麻煩你幫我看看我女兒。”

席南邊說著話,邊把還在哭的女兒遞給安子晟。

“以檬你帶著冷小姐先去喝杯水,我在這里給她女兒檢查。”安子晟一邊將席思禾放在儀器床上,一邊又轉頭對席南說著,“放心,我檢查完第一時間跟你說。”

“好。”

席南跟著席以檬來到客廳,客廳有好幾個人,一個老婦人和五十來歲的男人坐在沙發上,其余的是幾個傭人守在周圍。

席南起初沒有太注意他們,只是稍微點頭打著招呼便坐下來,她心里一直擔心著還在接受檢查身體的女兒,就算傭人遞過來水杯都沒有注意到。

“席小姐不必擔心,我丈夫一定會治好你的女兒的。”

“嗯,謝謝太太。”

“席小姐,聽說你的丈夫去世了,一個人帶著女兒不容易吧?”

席南看向坐在身邊的席以檬,她記得安子晟說過席以檬和冷致是雙胞胎,可這樣一看也不像,“我還沒結婚。”

“沒結婚?”席以檬有些納悶,“那你的女兒……”

“她不是我親生的,”席南苦笑著,“她的父母是漁民,一年前救了我,我在她家安頓了下來,不久她的母親難產去世,父親也在出海的過程中失足掉進了海里……等等,我好像知道她為什么哭了。”

席南講著講著突然想起來什么,連忙走向房間,恰好遇見安子晟開門出來,“席小姐,很抱歉……”

“安醫生,我知道她為什么哭了。”席南邊將快哭啞的女兒抱起來,“今天是她父母的忌日,我竟然把這件事忘了。”

“寶貝,對不起媽媽忘記了,媽媽這就帶你回去看你的親生父母,你先別哭有媽媽在,媽媽陪你。”

席南一邊心疼地安慰起席思禾,一邊同安子晟和席以檬告別,“麻煩你們了,安先生我過幾日再回A國來,我現在帶她會C國去看望她的父母。”

“等等,”席以檬攔住席南,“把她交給我吧。”

席南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只見女人抱過席思禾就往客廳里走。

“席小姐,走吧。”

席南狐疑地跟著走了進去,直到見女兒被剛才那位老婦人抱著便不哭了。

“您……阿姨,她……”

席南這才注意到雖然這位老婦人雖然容顏有些蒼老,但不難看出竟然和自己有七八分相像,她剛才怎么沒有注意到。

“小致,你真的不認識我們了嗎?”席以檬忍著心中的激動,“她是我們的媽媽,這位是三叔,我是你的姐姐。”

席南有些不自在地掙脫開席以檬的手,“太太,你為什么確定我就是你的妹妹?我們還沒有說過幾句話,何況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因為它,”席以檬拉起席南的右手,看著手腕上經過歲月磨痕的手鐲,“你這個手鐲上有一個‘席’字,還有‘KQ’的英文字母,對嗎?”

席南震驚地聽著席以檬的解釋,她的手鐲的確如席以檬說的。

“今天晚上,大家聽說你要回來都在等你,當我看見這個手鐲的時候就確認了你是我妹妹。小致,這個手鐲是爺爺親自給你做的,我不會認錯的。”

“橙橙,你能回來,媽媽真的很高興。”

“橙……橙,三叔也……”

看著席以檬安撫著三叔,解釋著,“三叔一年前被下藥壞了嗓子,這一年也在慢慢恢復,小致,不管怎樣,這里就是你的家,你沒有恢復記憶沒關系,會慢慢恢復的。”

看著女兒在這位所謂母親的懷里安然睡著,席南暫時也想不到太多想法,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這家人似乎沒有在騙自己。

在席府睡過一晚,席南被手機鈴聲吵醒。

“小南你又去哪了?一早上就不見了。”

聽清楚是江然來的電話,席南起身,“不好意思,昨晚思禾突然生病我帶她來看病了,你放心我現在很好,我一會來找你。”

掛掉電話,席南竟然覺得自己這一晚出奇的睡得安心。

“小致,”門外的席以檬推門進來,“今天有時間嗎?我帶你去見個人,很重要。”

“放心,把思禾交給媽吧,我帶你去去就回來。”

席南把女兒交給母親,正要轉身時女兒卻哭了出來,“媽媽……”

“媽媽在,”席南連忙接過女兒,“姐姐,我帶著她吧,應該不會有什么影響吧?”

“也行,不會的。”席以檬笑著回答,沒想到這小家伙還挺粘她這個妹妹的。

席南帶著女兒坐在席以檬的車上,看著窗外越來越偏僻的風景,“姐,我們這是要去哪?”

“放心,快到了。”

不久,車停在了一個莊園里,等席南下車時才看見門里出來的人。

“冷小姐……”

孫姨看著眼前的女人,瞬間有些震驚哽咽地喊了出來。

“孫姨,亓哥在嗎?”

“在,在的,不過情況不是很好。”

席南被帶到二樓一間臥室門前,“小致,我就不進去了,亓哥在里面,他……等你很久了。”

冷致自然不知道席以檬口中的亓哥是誰,她隱約地猜想到昨日林波所說的南宮亓,她的男朋友。可是推開眼前的臥室門,刺鼻的醫用消毒水味道撲面而來,冷致不自覺地抬起腳步往里面走去。

直到看見床上躺著身材消瘦的男人,連蓋上的被子都像是顯得多余,若不是近看都不知道床上竟然還有人,只是面色蒼白憔悴,消瘦的臉龐也擋不住南宮亓那張生來就高貴英俊的容貌。

冷致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揪緊,慢慢蹲下身來將女兒放下,靠近床上的感覺很熟悉的南宮亓,若不是那雙眼睛還細微地睜著看向自己,她會以為這個人早已沒了呼吸。

不知道是自己的幻想,還是怎么回事,床上的南宮亓仿佛看見了他夜思日想的女孩,此刻就站在他床頭。

“致致……”

“阿亓,”冷致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叫出來。

南宮亓使勁力氣伸出手想要去撫摸冷致的臉,卻不想剛伸出手就被一只小手抓住。

“爸……爸”

聽見一聲糯乎乎的聲音,南宮亓不敢相信地看著靠在自己床邊,拉著自己的席思禾。

他沒有在做夢,眼前的女人的確是冷致,這個小女孩是誰?她為什么叫自己爸爸?

冷致萬萬沒想到,一歲的席思禾,自己從來不曾教過她爸爸這個詞,竟然對著南宮亓叫了出來。

看著南宮亓想要起來,冷致連忙將他扶起,半躺在床頭。

“致致,”南宮亓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一把將冷致抱在懷里,“你終于回來了。”

感受到溫熱的氣息從耳邊傳來,冷致瞬間紅了臉,這個男人,為什么她有著不一樣的感覺,是對江然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南宮先生,”冷致掙扎著起來,“不好意思,我先帶著我女兒回去了。”

冷致慌忙地抱起席思禾就往外走,打開門就迎面而來幾個人。

“小致……”

冷致被一位婦女抱住,“你終于回來了。”

冷致看著眼前的夫婦,又看向一旁的席以檬想要回答。

“他們是亓哥的父母。”

“小致,你可否隨我來一下?”

冷致把席思禾遞給席以檬后,就隨著艾秀下了樓。

直到艾秀把她帶到后花園里一塊白色墓碑前。

艾秀蹲下拿起墓碑前放著的一個粉色本子,冷致接過本子,“這是小亓這一年來一直當寶貝一樣護著的,里面還有你們的照片。這個墓碑,是小亓親手給你做的。”

說完,艾秀便離開了。

冷致翻開筆記本第一頁,里面夾著五六張照片,筆記本里寫著冷致的名字。

冷致看著照片,每一張都是她和南宮亓的合照,照片里他們笑得很幸福。

為什么?冷致感覺到頭好疼,她翻著筆記本發現是一本日記,里面全部記著她喜歡南宮亓,從高中到大學,從她在電視上了解到南宮亓,到相遇相識相愛,最后迫不得已分開……

“南宮亓……”冷致不敢置信地撫摸上墓碑上的照片里和她長得一樣的女孩,頭疼的快要裂開一樣,同時伴隨著鋪天蓋地的回憶席卷而來。

摸到照片里像是夾著什么,冷致毫不猶豫撕開墓碑上的照片,突然掉下一只像是很久的戒指,冷致顫抖著手撿起地上的戒指。

也許這一刻,所有的回憶都被找了回來,僅憑著一個日記本幾張照片,她的心好疼,疼到不能呼吸一樣。

泛紅的眼眶里畜滿的淚水,順著她的側臉翻滾落下來,一顆顆砸在照片和日記本上。

“別哭。”

身邊不知什么時候出現的南宮亓,蹲下心疼地擦掉冷致臉上的眼淚。

“南宮亓……”冷致毫無防備地雙手環抱住南宮亓的脖子,“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那你要怎么補償我?”

冷致靠在南宮亓懷里痛哭,“這一生,夠嗎?”

“不夠,還有下輩子下下輩子,永遠。”

“好。”

兩人緊緊地抱著彼此,冷致剛好回答完,滾燙的吻就鋪天蓋地覆蓋在了她的嘴唇上,突如其來的吻讓冷致顯得手足無措,但她還是順從地閉上眼睛,仿佛一切都理所當然。

這個吻,兩人等了整整一年,他們緊緊相擁,幾乎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地抱緊,再緊些,從此沒有人再將他們分開……

一個月后,婚禮殿堂里,冷致身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南宮亓身邊。

南宮亓一身黑衣西裝,與一個月前相比氣色簡直判若兩人。在所有人的見證下,冷致伸出手,南宮亓親手為她戴上了戒指,那是他們幸福的見證。

這一刻,是一個月前是誰都沒有想到的畫面,卻是所有人都驚喜的。

遠在部隊的楚可可,也在這一天和于修然也及時趕了回來。

冷致看著臺下的冷志榮,身邊陪著他的顧紀棠和洛萱萱,心里也是由衷地高興,冷致坦然的微笑,讓冷志榮也知道了他這個女兒,終于原諒他了。

婚后,南宮亓和冷致過著普通的生活,兩人都沒有再接手家族里的生意,經過太多坎坷的兩人不想再被家族束縛。因為跳海的緣故,冷致沒有了生育的能力,不過這也沒有絲毫影響到兩人的感情。

幾年后,兩人帶著女兒來到C國的墓園里,冷致讓女兒在兩個墓碑前跪下磕頭。

“思禾,這是你的親生父母,你的母親叫葉思瀾,父親叫關允禾,你每一年的這天都要回來看望他們,知道嗎?”

五歲的南宮思禾雖然不是很理解媽媽說的話,但也懵懂地點著頭。

南宮思禾被兩人寵愛成一位徹徹底底的小公主。只是南宮亓這時候不知道的是,將來有一天有一個叫于承堯的男孩會跪在他面前,求著他將他們寶貝女兒嫁給他,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寶貝女兒被這個男孩拐走。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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