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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珍惜時光

2008年的夜晚,從超市下晚班的盛清清走在熟悉的回家路上,被突然闖出來的四人拖到了巷子深處,而旁邊最時髦的賓館恰巧拍到了這一幕,以及事后趁女子昏迷,從巷子遠端走出來的白色連衣裙少女給四人幾摞錢的情景。

白色連衣裙的少女就是張百利,在她從賓館門口離開時,被看到錄像的街溜子何峰叫住,以五萬的價格親自看著何峰刪除了畫像。

一直到今天,那件輪奸案因為抓不到任何證據已經封卷,即將過了追訴期,籌謀多年的盛詩雨終于等來了機會,再解決了李青和王一帆、劉志超后給遠在香港的張百利發了郵件,郵件中僅提及身世、巷子、賓館、還有監控十字。

......

隔壁一組去抓毒了,最外邊的二組處理著雞飛狗跳的瑣事,中間的三組出奇的靜,風吹著桌上的案件,待機的屏幕一閃一閃的,盧維淵站在窗前很久了。

廖局走進辦公室,示意眾人出去一會兒。

等辦公室只有廖局和盧維淵后,廖局靜靜看了窗邊的盧維淵幾分鐘,隨后嘆了口氣:“事情過了追訴期,所有相關人員全部死了,可惜了這個小女孩......”

窗邊的盧維淵抬起右手捂住口鼻,抽泣聲還是暴露了他,廖局長走近,輕輕拍了拍盧維淵的后背,緊接著辦公室里充滿了盧維淵的哭聲.......

“隊長哭了~”李澤小聲道。

“嗯。”劉茼點點頭。

“那女孩長啥樣?”

“這個~”劉茼將手機里的照片遞了過去。

“和隊長很配啊~”

照片中一一襲墨綠長裙的女子笑靨如花,旁邊摟著她腰的盧維淵也是一臉笑意。

記憶中所有人的臉都有了樣子,感覺胸口不能喘氣的廖凡跑了出去。

出電梯的文婷看到一行人站在門口,湊近看了一眼手機里的照片,良久才恢復表情,將手中的資料遞給李學偉,重新坐上電梯。

......

大學一年級,重慶海將盧維淵在宿舍畫畫的樣子拍了給他,最明顯的就是畫中女子的墨綠長裙,與當天剛穿上這條裙子的文婷一模一樣......

“從始至終,都不是我......”

......

“啊!”

隨著窗子外眾人的驚叫聲,盧維淵收了哭聲,大廳的李學偉幾人跑了出去。

廖凡跳樓了,好在被樓下的樹枝擋了兩下,全身多處骨折,腦子沒有多大損傷。

盛詩雨被判了死刑,念在自首,該判無期。

...

三個月后,在盛詩雨計劃逃獄出去殺廖凡的白天,廖凡杵著拐杖去探監了。

在盛詩雨的驚訝中,廖凡笑道,“我跳樓了,因為....我也是殺死姐姐的其中一人,可是....沒有死成......我從小就懦弱.....”

廖凡滿眼淚水,抬頭看了下盛詩雨,又低頭哽咽道,“我沒有勇氣死第二次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以其這樣死掉,我愿意背負著愧疚做更多對社會有意義的事......”

廖凡探監后的第三天,盛詩雨在獄中割腕自殺了,等第二天早上獄警發現時,盛詩雨已經完全冷了。

盧維淵和廖凡發瘋般的找著證據,明明后來的盛詩雨說會好好改進,好好活下去的人,怎么可能第二天就自殺了......

盛詩雨頭七這天,兩天從墓地回來后去了一趟曾經的出租屋,那里已經蓋起了十六層樓的公寓了,兩人在門口看著,門衛走了出來。

兩人識趣的準備離開,門衛卻叫住了兩人,“站住。”

“你倆來干什么?”

“我們以前住在這里,現在路過來看下。”盧維淵說道。

“你叫什么名字。”

“盧維淵。”

“什么工作?”

“警察。”

“證件帶了沒?”

盧維淵從懷中掏出證件,遞給了門衛,門衛看完后看著盧維淵道,“你等一下。”

說著去了保安亭取了個包裹,“小雨姑娘說如果你來把這東西給你。”

盧維淵一臉懵,回到車上打開了包裹,里面有一本日記,一本張百利的日記。

“真要走啊....”

爭吵了大半生的重慶海十分不舍的站在盧維淵面前。

“嗯嗯。”盧維淵笑著點點頭,“我不在,替我照顧下商曦。”

“明白的。”

“看他一直在忙,我就不打擾他了,免得他哭。”盧維淵看了下辦公室里拼命看片子的商曦。

在交接了一切工作后,盧維淵啟程返回云南,站在機場最后看了一眼遠處工作了十年的楊城。

“由西海飛往昆明的U3890次航班就要起飛了,還沒有登機的乘客,請您盡快登機。”

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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