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錢無憂來到操場上,做著熱身,準備跑步。謝浪走過來:“神使,好巧啊!”
錢無憂有些意外:“謝御使,你也喜歡早上跑步嗎?”
謝浪連連點頭:“是啊是啊!神使,我最喜歡跑步了!”
錢無憂微笑:“那一起吧!”
謝浪大喜:“好啊!”
兩人并排奔跑。
謝浪:“神使,知道嗎?你跑步的樣子像極了我的一位故人。”
錢無憂不免有些好奇:“誰啊?”
謝浪:“我那愛而不得的女人。”
錢無憂眉毛一挑:“……她怎么了?”
謝浪目露緬懷之色:“她……”
這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死了!”
錢無憂和謝浪循聲望去,就見徐子列從二人身側跑了過來。
徐子列滿臉堆笑:“神使早!謝御史早!”
謝浪不悅:“你剛才說什么?”
徐子列:“哦,我說我剛踩了個蟑螂,把它踩死了。”
錢無憂扭頭看向謝浪:“她怎么死的?”
謝浪:“她……額,不不,她不是……”
徐子列咬牙切齒:“踩死的!”
錢無憂:“你閉嘴!”
徐子列聳了聳肩,錢無憂轉頭看向謝浪:“謝御史,你接著說!”
謝浪點點頭:“她本與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卻因我外出求學,自此天各一方,再不復見。本以為今生無緣,謝某注定孤獨終老,不想卻遇到了神使……”
錢無憂聞言垂下眼瞼,聰慧如她,自然知道謝浪要表達的意思。
徐子列嘖嘖贊嘆:“謝御史情根深種,難怪到你府上作客的那些清倌人,沒一個被你贖身的!”
錢無憂一驚,看向徐子列。
謝浪被嗆得連聲咳嗽:“徐子列,你別胡說啊!”
錢無憂目光微寒:“謝御史嗓子不舒服,不適合跑步,要不還是先歇歇吧!”
話一說完,便提速跑掉,謝浪急了:“哎——!神使?”
他扭頭看向徐子列,一臉怒容:“混賬,我要把你開除學籍!”
徐子列不屑地笑了笑:“巧了!我壓根兒就沒入學籍。”
謝浪瞪了徐子列一眼,扭過頭去:“神使,你等等,不是他說的那樣的!”
謝浪快步去追錢無憂,徐子列一咬牙,也跟著跑過去。謝浪見他跟來,當即加快了速度,徐子列一見,也咬牙死追,二人你追我趕好不熱鬧。
過了一會兒,謝浪呼哧帶喘,長長地吐著舌頭,跪在地上,趴下了來,徐子列跟在他身后,踉踉蹌蹌地也倒了下來。
謝浪瞅著徐子列:“小子,敢誤我好事!我看你是嫌命長了!”
徐子列好不讓分:“敢搶我女人,我跟你死磕到底!”
謝浪瞪大了眼睛:……
錢無憂從二人身側輕快地跑過。
徐子列艱難地伸出手去:“無憂!——”
錢無憂停下腳步,走過來,伸出手,徐子列見狀不禁有點小激動,正要伸手去夠,卻見錢無憂把謝浪一把拉了起來。
謝浪站穩,喘了兩口氣,微微躬身:“多謝神使!”
錢無憂聲色不動:“謝御史,我有個建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謝浪:“神使但講無妨。”
錢無憂:“酒色傷身,注意鍛煉。”
謝浪:……
徐子列噗嗤笑出了聲,錢無憂扭頭看向他:“徐子列,你跟我再跑兩圈。”
徐子列面色發苦:“啊?還跑啊?”
錢無憂臉色一沉:“你不愿意?”
徐子列當即點頭:“愿意!當然愿意!和你啊,跑成灰都行!”
他艱難地從地上撐起來,跟著錢無憂踉踉蹌蹌地往前跑。錢無憂放慢腳步,等他跟上來,開口道:
“你是不是傻?得罪了御使,你會沒命的!”
徐子列感動了:“無憂,你終于知道關心我了!”
錢無憂:“其實,我知道你的心思。”
徐子列又驚又喜:“真的嗎?”
錢無憂點頭:“沒錯,你是無往不利的花花公子,遇到我這樣不馴服的難免有點征服欲,但我勸你放棄這個念頭,因為我并不喜歡你。”
徐子列:“沒關系!如果你不喜歡我的話,那咱倆就從我喜歡你開始吧!”
錢無憂瞪圓了眼睛看向他。
徐子列:“瞪眼干嘛?是不是不服?不服你也喜歡我啊?”
錢無憂:……
異學院圖書館。妙妙手里捧著兩本書從借書室里走出,迎面走來了陳文,她頓時有些慌亂,連忙躲到一旁。等了一會兒,才壯著膽子悄悄地側身往外瞧,見對面無人,她暗暗松了口氣。
這時身后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原來你在這里!”
妙妙回頭,來人正是陳文,不僅大吃一驚。陳文靠近她,妙妙驚得書都掉到了地上,身體緊緊地貼著墻面,感覺腿都軟了,顫抖著說著:
“你,你想干嘛?這這里是學院,你你你別亂來……”
沒想到在她震驚的眼神當中,陳文再一次用手指將她的下巴挑了起來。
陳文:“小妞,給大爺我樂一個。”
妙妙:!……
妙妙此刻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他到底是個什么人啊?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如此對我?是有心戲弄,還是確實對我有意?想必應該是后者吧,不然為何獨獨對我如此?看他儀表堂堂、器宇軒昂,一身好武藝,還是小周皇城錦衣衛指揮使之子,想來也是不錯的郎配……
想到這兒,她雙手攀上了陳文的手指,嘴角緩緩上揚,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公子……”
陳文見狀也笑了起來,他抽回手指,對他點了點頭:“有勞姑娘!”
說罷轉身,瀟灑離去,妙妙目瞪口呆:不對啊!這是什么路數?他怎么走了啊?難不成他真的只是想讓我樂一個而已嗎?
妙妙雙手抱頭,徹底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