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緒辰?jīng)]有接過時夏手里的合同,他的目光看向時夏身后。
時夏注意到了,她循著他的目光看去,見陳頗妍還愣愣站在原地。
時夏以為他是因為陳顏妍的不懂事才沒接合同的,她皺了皺眉,低聲呵斥:“顏妍!”
陳顏妍這才緩過神來,她立馬走上前:“林總,不好意思,失態(tài)了。”
林緒辰不但沒生氣,反倒輕笑了一聲:“沒事。”
陳顏妍低下了頭,表情不明。
林緒辰嘴角依舊微微上揚,他接過合同,簡單瀏覽了一眼,便簽下了。
一切都太過順利,這讓時夏有些意外。
她以為林氏點名要她來簽這份合同是有什么目的,可現(xiàn)在什么也沒有。
她隱約覺得哪里不對。
回去的路上,她對陳顏妍的反應有些奇怪,觀察了一下,才問道:“你怎么了?從見到林總開始你就這樣心神不寧。”
陳顏妍半響才吐出一句話:“他……是我男朋友。”
時夏瞪大了眼睛,滿臉寫著不可置信:“他……是你男朋友?!”
“你發(fā)燒了還是吃錯藥了?”
陳頻妍搖頭:“我沒有,他真是我男朋友。”
“他告訴過我他是林氏高管,可我沒想到這個高管這么高啊!”
她現(xiàn)在的心情簡直無法言喻,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笑了。
回到公司,陳顏妍一直心不在焉的,整個下午都在走神。
一下班,她就直奔林氏大廈。
林緒辰似乎知道她要來,陳顏妍到的時候,他正坐在車上等著呢。
一上車,林緒辰就道:“來了?”
見他這樣,陳顏妍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一拳打在林緒辰的手臂上,“你不是說你是林氏高管嗎?怎么變總裁了?你謀權篡位啊!”
林緒辰若有所思的搖搖頭:“不算謀權篡位,我從我爸手里接管的時候林氏還不是江城巨頭呢,所以我算第一個。”
他說這話時略有些驕傲。
他指著林氏大廈似笑非笑的說道:“看我為你打下的江山,厲害吧!以后都是你的。”
林緒辰是典型的紈绔子弟的模樣。
一張驚若天人的臉,嘴里說出這樣的話,這把陳顏妍給逗笑了。
見她笑了,林緒辰才松了口氣,哄女人也不難嘛!
他摸了摸她的頭:“走吧,小祖宗,帶你吃飯。”
陳顏妍心里高興得不得了,聽到吃飯,她更開心了,“我要吃燒烤!”
林緒辰立馬道:“那就吃燒烤!”
……
時夏從公司出來就往天虹商場去了。
韓語年早就在等了,見時夏從車上下來,她立馬上前去挽住她的手臂:“嫂子你還沒吃飯吧,我們先去吃飯吧!”
時夏沒拒絕。
兩人去了家西餐廳,時夏放下包就準備去洗手間,走的時候她對韓語年說:“我去趟洗手間,你幫我點份全熟的牛排就好了。”
韓語年乖巧的點點頭,“好。”
時夏一走,她就叫來服務員。
“要兩份牛排,一份全熟,一份七分熟,兩杯酒釀百香果。”她翻了翻菜單,又說道:“沙拉,意面各來一份。”
她可是知道的,孕婦飯量大,也不能喝酒。
服務員點了點頭。
這時韓語年收起菜單,遞給了服務員,“對了,百香果的酒味淡一點,菜單也不用拿過來了,上菜就好。”
說完,她把手中的菜單遞給了服務員,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弧度。
服務員走后,時夏就回來了,不一會兒菜就上來了。
時夏對眼前的飯菜毫無防備之心。
不出所料,一桌子菜被吃個精光。
時夏吃完后,說道:“我吃完了,我去買單,你慢慢吃。”
韓語年一聽這話連忙擺手:“不不不,逸琛哥給我錢了,他讓我買單,我去吧。”
時夏沒多說什么,又坐回到位置上。
出了餐廳,韓語年拉著時夏東逛逛西走走。
韓語年抬手看了看表,她對時夏道:“嫂子,我去趟洗手間,你先自己逛逛吧。”
說完,也不等時夏回答,一溜煙就跑了。
時夏無奈,她漫無目的的在商場走著,來到家服裝店,她走了進去。
服務員見到時夏立馬迎了上來。
時夏也不知道許逸琛穿多大碼的衣服,于是來到領帶區(qū)。
這時服務員說道:“您是為愛人排選嗎?”
時夏點了點頭。
服務員見狀,立馬道:“那您愛人是做什么工作的?”
許逸琛的工作,她也不知道怎么說。
“集團高層。”她若有所思地道。
服務員立馬拿了條深色領帶,說道:“您愛人的工作,這條領帶比較合適,這種高層一般是穿深色的正裝為多。”
正說著,又將引時夏引到西服區(qū),“領帶和衣服都是搭配著的,您看要不要挑一套?”
時夏搖搖頭,“不用了,就條領帶包起來吧。”
她可不敢給許逸琛買西裝,萬一不合造,豈不是顯得她對他不了解。
要買,也得等到回去之后,知道尺碼后再買。
買單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沒帶錢,無奈之下她只能拿出手機殼后那張許逸琛給的黑卡。
本來她是想用自己的錢給他買的,可惜她高估了自己。
一條領帶,兩萬三。
這是她一個月的工資。
她又走到了嬰兒區(qū),看到了玩具店。
猛然想起上次在這看到了許逸琛和另一個女人。
她不禁去想,那個女人是誰呢?
正出神,包里忽然傳來一陣鈴響。
她看了看來電。
陌生號碼。
她按下了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韓語年的聲音。
“嫂子,你在哪呢?”
時夏沒回答她,而是抬手看了看表。
“語年,八點半了,你還逛嗎?”時夏聲音溫柔,像個大姐姐一樣。
韓語年一聽,立馬道:“嫂子你是不是累了,我也買了挺多東西了,要不回家吧。”
這正是時夏想要的,“嗯,我在停車場等你。”
回到家,許逸琛還在書房辦公,時夏耐不住疲勞,回到房間就直奔浴室。
她并不知道,在她洗澡時,韓語年悄瞇瞇的進了房間,不知道做了什么,不一會兒又悄瞇瞇的出來。
出了浴室后,她就爬上床,連胎教都沒做,直接睡著了。
今天也沒逛多久,怎么會這么累呢。
許逸琛九點多就回到房間,卻發(fā)現(xiàn)時夏已經(jīng)睡著了。
他走到床邊,卻突然聞到一股子刺鼻的味道。
四下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什么。
仔細聞了聞,他才發(fā)現(xiàn)落地窗簾后有小瓶熏香。
但他也沒多想,以為是時夏放的。
第二天時夏去到公司,下午時刻她莫名其妙收到了一個小蛋糕。
送來的人沒有備注是誰,她理所當然的認為是許逸琛送的。
回到工位上她把蛋糕折開,是個杏仁蛋糕。
嘗了一口后就拿出手機給許逸琛拍了張照。
【蛋糕很好吃。】
許逸琛正在開會,信息來了他下意識摁掉。
可一旁的秦音卻提醒道:“許總,是太太。”
他聽罷,便將手機拿起來查看。
位于會議室兩側的各位股東都露出了不滿的眼神。
要知道這是股東大會,在座的都是許氏的股東,得罪了,就不好辦了。
許逸琛掃了一眼信息,嘴角微微勾起,對秦音道:“找到這個品牌,每天給她送一份蛋糕,一杯奶茶,不重樣。”
一連幾天,時夏都收到兩份蛋糕,一杯奶茶。
其中有一份蛋糕是分開送的。
兩份蛋糕中有一份是杏仁蛋糕。
或許是這兩天蛋糕吃多了,這天晚上時夏吃飯才吃了小半碗。
陳蔓見她有些不對勁,便問道:“夏夏,你怎么了?”
時夏不想讓陳蔓太擔心,便道:“沒事,可能是這兩天下午茶吃多了,吃不下。”
陳蔓點點頭,“吃不下那喝點湯吧。”
說著便盛了碗湯給她。
時夏慢悠悠地喝完,就上樓了。
不知怎的,一進房間,她胃就一陣翻涌。
她捂著嘴沖向衛(wèi)生間,將剛才吃的飯菜全都吐了出來。
按理說,這些孕早反應早就消失了。
可現(xiàn)在,她的胃口也不太好了。
洗澡時,她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下身隱隱有些血跡。
這種情況讓她頓時慌了。
之前就出過意外,她此時的心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
她一刻也不敢耽誤,穿好衣服就往樓下沖。
客廳的許逸琛見她如此慌張,不由地皺了皺眉。
時夏已經(jīng)急紅了眼,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我……我流血了……下面……”
話還未說完,她就“哇”的一聲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