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張澤思考任務要怎么完成,首先一定要拿到世界鑰匙,所以要考慮的只有怎么不被砍死了,卻聽到了讓他想跑的話。
“盼兒,他怎么還沒醒啊?不會是楊老開的藥有問題吧?我就說再想想別的辦法。怎么能胡亂吃藥?看他穿著也不像普通人,萬一要是出人命了,是要坐牢的,子方還這么小,不能沒娘啊”
“不會的,楊老行了幾十年的醫了,這個藥也是我求他開的,和三娘你沒關系。”
“也是我自己被妄念蒙了心,要是真出了意外,我把命賠給他,三娘你還有家人,不像我,孑然一身,沒事。”
“不是盼兒你的錯,楊老說他行醫幾十年從未見過脈搏如此強勁之人。你要是不讓楊老開些加重寒氣的藥,他躺一天都沒事了。你這到手的夫婿不就飛了嗎?再說這藥也有滋陰養腎之功效,你這也算提前為未來的幸福準備了吧!”
張澤聽到這段話,臉都氣綠了,這是不相信自己的實力啊!有本事來較量較量,這個仇記下了,張·豁達大度·澤如是想到。
不對,這不是重點啊,難道歐陽旭被照顧幾個月也是被這樣害的嗎?也不對,剛剛三娘也講了,是我身體素質太好了。
雖然張澤張澤對自己身體很自信,但二月份的水泡了大半天,再好也不可能睡一覺就好了,難道是那“混沌之氣”?
“盼兒,你看他可真是個書呆子,人都暈了,還攥著書箱子不放。”
“三娘,你給他拿開吧,進水了,幫他晾一下。”
聽到這張澤裝不下去了,再睡下去人還在,臉就要沒了。
張澤動了動手,裝著慢慢醒來。旁邊的趙盼兒和孫三娘看到,嚇得不敢說話了。
“咳咳,你是趙小娘子。旁邊這位是?實在抱歉,喝完藥不知怎么就暈了過去。”說完就用眼睛盯著旁邊的趙小娘子,趙盼兒做賊心虛的別過頭去。
倒是孫三娘走到近來接過話:“你這書呆子,好生無禮,我們救了你,沒問你的身份,你反倒追問不休。”
張澤聽到這先聲奪人轉移話題的手法,十分震驚,這還是那個劇中的孫三娘嗎?于是慢慢坐起,俯身拱手說道:“小生乃岳麓書院弟子,姓張名澤字居正,家師周式,忝為書院山長。此番來錢塘,乃是為師訪友,拜訪君復先生。晚上夜觀錢塘美景,不知怎么落入水中,蒙兩位小娘子搭救,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張澤話音剛落,兩道急促的聲音傳來。
“什么?你是岳麓書院的?”
“你是張居正!”
前一個是孫三娘所說,張澤回答道:“正是,如果沒有那個書院和天下四大書院之一的岳麓書院重名的話,那么在下正是岳麓書院的弟子。”
第二個是趙盼兒所問,張澤謙虛道“在下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應該不值得有人冒充。”
趙盼兒拉住還想說什么的孫三娘,“妾身聽聞江南第一才子張居正去年8月取解試第一,現在應該在東京參加科舉才對,怎么會在錢塘?”說完回頭瞪了一下孫三娘。
張澤能夠怎么辦,趙盼兒是認識他的。不像那些船夫可以隨意編造一個謊話。所以只能對她說出在京中搪塞好友的話:“老師思念幾位老友,但是身體不便舟車勞頓,于是讓弟子替他拜訪,師命難違,在下初五省試結束就雇了船只趕來錢塘。”
“呵呵,恐怕不是什么師命難違,是為了躲避東京城中的某人吧!”趙盼兒不知為何心里有些不舒服,出言譏諷道。
張澤有些不解,這話怎么好大一股醋味兒,不應該呀,這才第一次見面。
卻不知趙盼兒撿到這個天上掉下來的讀書人后,在照顧他時,就已經把孩子都名字都想好了。
這時候聽到他說從東京回來,再想到“孩他爸”在京中的風流韻事,一時不忿,就說了這語氣怪怪的話。
說完趙盼兒就后悔了,自己有什么資格說他,他們又沒什么關系。于是連忙補救說“不好意思,妾身一時嘴快,望公子海涵。”
張澤雖有些莫名,但沒有在意,只是不解的問到“趙娘子所言意有所指,不知是從那里聽了些妄語。”
趙盼兒好不容易壓下來的不爽差點又沖出來,只能暗示自己現在和他沒關系,沒關系,忍了,等有關系了再一起算賬。強顏笑道:“怎么是妄言呢!江南第一才子和東京第一花魁以及貴妃娘娘親侄女的愛恨情仇可是所有的說書人都在講呢!”說著說著咬緊了貝齒。
張澤有些頭大,不是,說書人聯盟是自己組建的,沒錯。宣傳自己江南第一才子的名號也是自己說的沒錯。但怎么就成了狗血三角戀情了?
卻不知那些說書人也冤了,東家發話了,讓宣傳江南第一才子。不能不聽,不然下一期的話本沒有你的。別人有,你沒有。就只能繼續講那些老掉牙的故事,那誰還去你那兒聽?
可那些市井百姓又聽不懂說的那些文章詩詞,要知道,直到清末時的丈育率(文盲)還有百分之九十六至九十七,這可不是危言聳聽,清末籌備立憲時訂的目標是:1909年識字率達到百分之五。
知識壟斷莫過如是,中國古代識字率最高的的時期,南宋,靠著重文抑武的政策和發達的經濟,據說才到了百分之二十。而同時期的歐洲各國普遍低于百分之十。
如果要是想著在古代靠抄書和文章來聞名天下,鬧呢,以為古代和現代一樣人人識字呢!
君不見“世界第一強國”印度的識字率,嘴炮不能強國,但印度是嘴炮強國。
張澤計劃中就考慮到這一點,所以靠著書坊搞出了說書人聯盟,寫了些愛恨情仇和武俠故事籠絡說書人作為宣傳點,當時想的是說書時隨口提下,打響點知名度。
結果說書人們為了討好東家,靠著聽到的傳聞再稍加創作加上詩詞文章,突然爆火。
畢竟你說什么詩啊詞啊的好壞,額們不懂,你要是說東京第一花魁和官家貴妃的侄女為了爭咱們江南的娃而大打出手,咱們可就不困了啊。
市井百姓看個熱鬧沒多當真,反倒是趙盼兒這種學過文章懂得詩詞歌賦但又沒有信息來源,對朝堂之事一知半解的人對此深信不疑。知道那些詩詞的好壞,也品的出其中韻味,對那些故事也就信了七八成,胡編亂造的人怎么能寫出這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