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自己一人在書房寫信,可惜,自己要寄給京中好友的信已經寫過了,應該出錢塘了吧?
沒有香香軟軟的小娘子陪著,連磨的動力都沒了,可憐自己一妻三妾,身邊竟然連一個紅袖添香伴讀書的都沒有。
張澤認命的自己磨墨,還好今天只用寫兩封信,可以少磨些墨,省了許多力氣。
一封給皇城司秀洲駐點轄官萬奇,這封信簡單些,只用說一下昨日事情已經辦妥提,只是時間太晚沒來得及感謝。
今有得了空閑,十分感激其的援助,順便再說下等過些時日自己婚期定下,一定提前送上請柬,望他不要推辭,來喝杯薄酒,到時一定好好感謝一番。
還有一封給錢塘縣令鄭青田,這封信內容就多了,先照舊提及昨日事以辦妥,時間已晚,今日得閑,信手而作幅畫像,貽笑大方。
寫到這,張澤想起來自己畫都沒畫呢?昨晚不是想著今天早起畫了,誰偷走了我的時間?
想著張澤把筆放下,一幅畫而已,很快的。起身去把書箱拿來,把炭筆取出。
張澤有些慶幸自己當時沒有偷懶把這些雜物放在東京,不然一時間還真不好弄炭筆,雖然柴火一燒也能用,但和自己特制的素描專用的炭筆,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既然是送禮,當然要盡善盡美了。強化后的記憶就是好用,回想一下自己見的殿前司崔指揮,還有前世劇中的模樣,都是栩栩如生。
兩相結合,加上強化后的五感和身體素質,張澤的素描之道更進一步。信手拈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一幅人像畫已經完成了。
看著面前的畫,張澤很滿意。經過強化后的記憶,那些已經遺忘的理論知識都在腦海中,讓張澤對于光感、體積感、塊面認識、黑白灰的認識都有了更強的理解。
強化過的身體,讓張澤對于畫面的控制更加精準。這樣一幅形神兼備的畫竟然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鐘。
要知道前世自己水平比現在還差一籌,最快也要四十多分鐘,那樣的水平,都已經可以去培訓機構當老師了,也不枉費自己貴為華國美術家協會理事的老師,對自己“貼身指導”。
畫完之后,張澤有些手癢,想著既然送了,就送幅全的,準備畫幅全身素描練練手。
張澤想了一下,崔指揮已經在殿前司指揮這個位置坐了五年了,按照劇情是坐到刺殺蕭欽言而死,說明至少此后三年還沒動。
此時張澤畫了幅崔指揮穿著官袍的畫像,回想下三年前見他時的官服,張澤把整體細節畫的栩栩如生,照例進行一番人工美顏。
這也是張澤三年前能靠一手新畫法,打開權貴大門的原因。人工美顏加上寫實的素描,對上此世重神輕表的畫法,那不是對比,那是吊打。
關鍵張澤不要臉……不是,張澤不忍人間現白頭,這是多么高尚的情操。
為一個五十多歲的矮胖老頭送的畫像,是個剛及冠的英武少年,還是身騎白馬,凌空飛躍之時,那矯若驚龍的氣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將門之后的好兒郎呢!
結果本人卻是簪纓門第的嫡系,當朝第一名相的獨子,雖然其父已經去世,但門生故舊遍布朝野。
從老師那里知道了,這位宰相兒子一直有個棄筆從戎的夢,奈何身高不過五尺有余,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只能無奈放棄了夢想。
回家繼承宰相父親的家業,過著滿朝是同門,遍地是親友的枯燥生活。哦,對了,他女兒十四歲入宮時就直奔后位去的,當時朝野上下呼聲一片,可惜那個妖后作祟……
這樣一個大腿,當時沒有“金手指”的張澤怎能不抱?于是精心制作了這樣一幅畫像。借著老師的名號參加了壽宴,贈上此圖。
果不其然,除了笑成包子的當事人,其他人都是無語之極,但最離譜的是,你也不能說不像,畫中那人五官、眉眼,和那個笑成憨憨的矮胖子有八九分相似。
宋朝的眾人不能理解什么是“微調”,為什么明明每個部位都很像,但組合一起成了另一個人。
雖然一片批評之聲,但之后張澤是請柬收到手軟,果然愛美乃人之天性。
相比于只重其神,外表隨意的畫像,張澤的這種只重其形的畫法更得達官貴人的喜愛。
張澤憑著畫和岳麓書院山長弟子的身份,和他成了忘年交。
不要小看后一個身份,沒有的話,張澤就是個阿諛奉承的小人而已。
有了,張澤就是善于開玩笑的“張善謔張大才子”。
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