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盼兒被張澤親的暈乎乎的,直到要窒息時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郎君親了。
一心想“報仇雪恨”,一雪之前快要“窒息”之恥,此時趙盼兒燃起濃濃的戰意,眼中只要張澤,連宋引章還在旁邊都忘了,更別說什么醒酒湯了。
那些細枝末節算什么,現在可是事關自己的“尊嚴”,戰!
趙盼兒忘了,宋徽音可沒忘,所以當宋徽音端著加急熬出的醒酒湯,推門進來時,看到的是:
啊!盼兒和張公子在親親。
妹妹在干什么?吃手手?不,是調.情!
妹妹怎么能在張公子和盼兒親親時騷擾他呢?
早就聽到動靜做好準備的張澤,在瞬間松開了趙盼兒紅潤的嘴唇。迷糊的趙盼兒還沒反應過來,還在仰著頭,看著趙盼兒這嫵媚樣子,張澤恨不得直接化身狼人模樣。
那邊趁著宋引章不注意,抽出手直接在她臉上擦了擦,別說,軟軟彈彈,加上羞紅的臉熱熱的,手感很好。
前世張澤要是敢這樣破壞女友的妝容,能被生撕了。哪像現在,滿滿膠原蛋白還純天然的……
這邊趙盼兒感覺有些涼,懵懂地睜開了眼,不解的看著郎君,好像在問怎么了?繼續啊!
張澤看著趙盼兒粉面含春的誘人模樣,那含情脈脈的眼神,配著盈盈秋水的眸子,看著竟然憨態更甚于嫵媚。
看著這個做著妖媚動作,神情卻是傻氣又可愛的趙盼兒,張澤真的受不了這么大的反差,同時深刻理解了什么是媚骨天成,什么是嬌憨之態。
誰說狐貍精就得風情萬種,傻狐貍殺傷力更大。看著這張臉,張澤突然又想到她也演過狐貍精,還是現代劇。
這要是過去了,豈不是又能吹空調又能擼狐貍,完美啊!等等,她那個親戚好像是白素貞……
想了想比人還高的蛇,張澤瞬間清醒了,甚至感覺進入了圣賢境界,眼前這紅粉骷……紅粉……額……真好看!
反應過來的趙盼兒,正因自己如此癡態而害羞,轉頭又看到宋家姐妹,更是嚇了一跳。
張澤有些不自然的握了握還有些口水的左手,看著宋引章有些明亮水漬的小臉,不由得有些擔心,以盼兒這般聰慧……
趙盼兒這時還有什么心情在意這些,都恨不得殺人滅口了。啊!這次臉面都丟盡了,心中在哀嘆,表面上卻毫無波瀾的走出房間。
張澤有些疑惑,趙盼兒剛剛走出房間時,最后幾步怎么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略過這些無謂的念頭,張澤神色有些不自然的接過醒酒湯,呷了一口,意外發現竟然不錯,不僅不苦還有絲辛甜之意。
不愧是世代樂籍,還是有些好東西的,張澤暗道。然后抬頭看著宋徽音古怪的神色,哪怕是張澤也有些禁不住老臉一紅。
和人家妹妹調·情被當場抓獲,還是偷……額偷偷調·情。張澤轉念一想,我張大官人和自己小妾玩玩刺激,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果然換個思路,就打開了一片新天地!于是心安理得的在那兒喝著醒酒湯。
這下輪到宋徽音懵了,怎么一點都不羞恥的嗎?還是現在小娘子玩的都這么花,是自己孤陋寡聞了?
宋引章看著姐姐和張郎在那里“深情對視”,頓時不樂意了。自己不是姐姐的親妹妹嗎?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血濃于水呀!
結果,你個宋徽音,先是過來壞了親妹妹的好事,現在還鳩占鵲巢,和張郎在哪兒“卿卿我我”!
對盼兒姐就唯唯諾諾,對自己就重拳出擊。哼!
不過張郎《十日談》里這兩個詞用來形容姐姐,簡直再合適不過了,不愧是大才子。
正在懷疑人生的宋徽音,在張澤喝完之后起身就走,一邊端著空碗一邊不忘提溜著妹妹衣領,看來要和妹妹好好談談了,不然宋家的名聲遲早要毀在她身上。
宋引章被姐姐拽出去了,臨走時還依依不舍的看著張澤。那幽怨的眼神,讓張澤覺得自己剛剛是不是做了什么。
認真思索了下,沒有啊!自己是受害者是被動承受,她才是哪個兇手,雖然自己挺舒服的……咳,自己是無辜的啊。
想著這些,張澤開始躺床上等著趙盼兒回來,等著等著迷迷糊糊睡去了。
張澤今天一天沒閑著,又是寫信又是駕車,而且事關重大,懸著的心一直沒放下來。現在事情結束,而且所有的結果都是最好的。
如今壓力盡散,又和傅新貴喝了許多酒,雖然強化后的身體根本沒醉,但酒不醉人人自醉,張澤仍有些慵懶。不知不覺間,就去見夢寐以求的貓女仆了。
逃出房間的趙盼兒剛平復了心情,就立馬后悔了,想回去,又覺得尷尬。還有些擔憂,那個宋引章還在里面呢!
只能一邊和銀瓶收拾東西,一邊算著時間。心中還安慰自己,徽音姐姐還在里面,她不會讓引章亂來的……吧!
好在一會兒宋徽音就端著空碗和妹妹出來了,趙盼兒如釋重負的同時,也對自己竟然懷疑宋姐姐而感到羞愧。
四人協力收拾妥當后,就回房洗漱了,趙盼兒一直拖到最后一個,才磨磨蹭蹭的進了房間。
輕輕地叫了張澤兩聲,見他沒有回應,又小心翼翼躺在情郎身邊,大氣都不敢出,直到過了不知多久,張澤還沒反應,這才放下心來。
明明不用再面對之前的尷尬,趙盼兒躺在床上卻不覺高興,反而有些暗惱。這才……第二晚,就這般……難不成……膩味了?
趙盼兒又想到自己打算“帶球進京”的,不行,不能這樣算了!想著趙盼兒側身輕探過去……
剛碰到張澤,趙盼兒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被壓在身下了,耳邊聽到情郎的調笑。
“剛剛聽到盼兒叫我,以為不愿為夫醒來呢!怎么,現在又撩·撥夫君了?”
張澤在趙盼兒進來時就醒了,以他現在的五感,可以盡情學曹賊,還不用擔心人身安全。
什么夢中殺人,用不著,張澤才是曹賊本曹,孟德都只能排第二。
本準備嚇唬一下趙小娘子,沒想到她躺下還不老實,還要招惹自己。這張澤能忍?于是調侃著反客為主。
趙盼兒現在羞愧欲絕,但想著現在是閨房之內,沒有外人,于是雙臂摟張澤,側著紅潤的臉頰不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中。
看趙盼兒這般模樣,張澤還能如何?戰!
[詩詞被禁發不出去,自己意會吧!]
幾度春秋后,趙盼兒已經睡著,她今日又是好姐姐出事,又是逃離苦海。結果脫離苦海又“脫”到自己家,后面又和幾女斗智斗勇。
費盡心思壓服了各路“群雄”,勞心勞力之下,本就困頓,如今又身心俱疲之下沉沉睡去。
懷抱著趙盼兒,張澤卻沒有絲毫睡意。雖然幾經征·伐,但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不過是小試牛刀罷了,但盼兒已經不堪承·歡,他怎忍心讓盼兒受累?
好吧,其實是張澤想著宋引章那個小娘子今天那樣放肆,“氣”的睡不著。
不行,要讓那個小娘子知道知道敬畏,總是引火,累的卻是她盼兒姐,這樣不行。張澤這樣一個正直的人能讓兇手逍遙法外?
打定主意,張澤輕輕松開趙盼兒的纏繞,邊起身邊說口渴,去喝些茶水。也不管其聽到沒有,反正自己已經說了,自己是光明正大的去。
身著里衣只披了長衫的張澤,“光明正大”的輕輕走出房間。
家中房間不多,宋徽音和銀瓶住習慣了,加上引章東西最多,宋姐姐又讓著妹妹,就讓她自己住了一間房。
這給了張澤便利,輕手輕腳的走到引章屋前,本打算敲門,心血來潮推了下,結果門沒鎖。
推門進去,看著雜亂的屋內,張澤心想宋引章只能富養,平日里一堆丫鬟伺候著,日常讓她彈彈曲助助興就行。
不過一個小妾的工作不就是這樣嗎?也不能奢望她如趙盼兒那般持家有道,那是大婦的工作。
要是眾女都像趙盼兒那樣聰慧,張澤感覺自己過了多久就翻車了,還是傻傻的引章好!
想著張澤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的倩影,想著今天她的所作所為,不由得心生怒意。好你個宋小娘子,今天就讓你知道招惹張大才子的后果。
躺到床上,想著今天宋引章怎么對待自己的,張澤忍不住要好好教訓一番。
嗯,口脂味道不錯,桂花味的,張澤很喜歡。
不對,這是賄賂自己,把自己當成什么人了,罪加一等。數罪并罰,不能這么輕易算了。
只誅首惡還不夠,除惡務盡,幫兇也不能放過。當張澤抓住幫兇時,心中一咯噔,頓時發現壞了,宋引章這個“富有”的女人什么時候……
抓錯人了,張澤起身欲跑。床上本來好像睡著般毫無反應的女子,突然抓住張澤的衣袖說道:
“公子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