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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溫柔陷阱

藍蛟幫幫主姚振海聞訊帶人趕到掩月閣的時候,俞通海、陸通陸遷兩兄弟以及其余十余幫眾已經(jīng)由趕來的城衛(wèi)軍兵卒收殮了尸體,由宜州府衙傳來的仵作在挨個查驗了。

姚振海目眥盡裂,來至近前,這里的城衛(wèi)軍兵卒也并未阻攔他靠近尸體。一般江湖仇殺,只要未涉官身,未傷百姓,又沒有被官府按在當場,一般在官面上是不會有下文的。更何況,趕到這里的城衛(wèi)軍兵卒及宜州府衙眾人均已聽聞,此事乃是由青武道門來人做下,宜州府自然不會因為這等事就向青武道門用兵。

姚振海掀開了俞通海、陸氏兩兄弟的殮布,只見三人均是胸口塌陷,雙目暴凸,唇色青紫,七竅流血而亡。他扭頭看了看仵作,那仵作向他點了點頭,“統(tǒng)共一十五具尸首在此,均是一樣的死法,被人用重手法打碎了胸骨,震斷心脈而亡。還請姚幫主節(jié)哀!”言畢向姚振海拱手躬身施了一禮。

姚振海撥開圍觀眾人,尋到了一名圍觀的掩月閣龜公。姚振海一提此人衣襟,將他拽至胸前。這人本來看個熱鬧,卻不料這時引火燒身,不僅嚇得渾身抖若篩糠。姚振海血灌瞳仁,雙目赤紅,一臉怒容好似欲要擇人而噬,他緊咬著牙關問道,“你卻老老實實告訴我,是何人殺了我?guī)椭行值埽缛舨徽f,老子這就要了你的狗命!”

此人身材瘦小枯干,被膀大腰圓的姚振海提在手中就好像個小雞仔也似,此時已經(jīng)被嚇得上下牙關止不住的發(fā)顫,如何還能講出話來。遠遠躲在掩月閣門內(nèi)的柳嫣紅見狀只得過來解圍,她伸手搭住姚振海提著龜公的粗壯手臂,嬌聲道,“姚幫主快快息怒,這事兒可與我們閣中毫無關聯(lián)。事發(fā)之時妾身恰在當場,那動手之人說是俞三爺開罪了青武道門。姚幫主您是知道的,若是尋常跑江湖的,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我這掩月閣動手殺人,可是這青武道門來人,我們自是萬萬不敢得罪的。”

“青武道門!?”姚振海松開拎住龜公衣襟的大手,他怒意稍減,微微冷靜,但心下更加詫異。按照俞通海送完硝石回來的通稟,他與摩崖寨三寨主沙武彤和玄靖計議已定,保證青武道門不會將矛頭指向他們兩方,否則,還要在宜州生存的他們?nèi)绾胃议_罪青武道門。難道那玄靖竟是當面一套,背后一套,想要滅口自保么?如此說來,豈不是知曉玄靖內(nèi)應身份之人均有危險!想到這里,姚振海迅速冷靜了下來,返身跟宜州府衙眾人略作交涉,早有小弟上前給城衛(wèi)軍兵卒領隊奉上幾錠紋銀,如此便順利的領回了俞通海一眾人的尸體自行安葬。只是姚振海心中也在暗自盤算,若是那玄靖當真如此狠毒想要斬盡殺絕,老子便向青武道門捅破了他的身份,奶奶的大家誰都別想好過!

此時,與掩月閣隔河相望的對岸,一座小樓之上,有兩道人影站在窗口,默默注視著掩月閣的門前。這二人一男一女,正是魔門二長老韓千柳與寒水堂堂主水柔。

“看來這青武道門的名聲當真響亮,那狀若怒獅的姚振海一聽到青武道門,就馬上冷靜下來了。”以韓千柳和水柔的內(nèi)力修為,耳力目力自然遠超常人,即便隔著浣溪河,也將對岸的情形盡收眼底。

水柔接著又道,“卻不知二長老為何一定要取了這俞通海的性命?”問畢一聲嬌呼,卻是這韓千柳伸手攬住了她水蛇一般的腰肢。

“寧江之事你也親歷,我教在寧江行事頗受了官面上不小的阻力,導致不少計劃進展不順,六月廿五突襲青武道門的計劃也被迫取消。這宜州城衛(wèi)軍的指揮使雖是那胡政廉的人,卻還是得做點事出來瞧瞧他的反應。俞通海,哼!只是今天趕上他倒霉罷了。這幾日,不論是去往掩月閣還是明月樓的江湖中人,我總是要挑一個有點排場的人出手的。”他說話之時,水柔不動聲色地掙脫了他的懷抱。魔門三位長老,二長老嗜色如命盡人皆知,水柔雖不是什么三貞九烈的女子,身為寒水堂主也頗有些香艷手段在身上,但對教中這位老色鬼的垂涎之意還是有些抗拒的。

韓千柳撇嘴一笑,以他身份武功若是用強,水柔自然難逃魔掌,只是對他而言不免少了些意趣。他覺得水柔早晚逃不過他床幃之樂,也樂得多玩一玩這貓戲老鼠的曖昧游戲,當下也不以為忤,“這宜州城中事務就暫交由你主持,我須連夜動身趕回建州,以免錯過六月廿五的大事。那青武道門的小子你須得好生看管,莫要出了差錯!”水柔乖巧應聲,韓千柳便即縱身躍出窗口,幾下輕點就飛渡了浣溪河,向北而去。

水柔心下暗自腹誹,“你這一番任性施為,那青武道門的內(nèi)應怕要多一些橫生枝節(jié)的麻煩。”她伸手嫌棄的在衣衫上韓千柳摸過的地方撣了撣,略作思索,便徑自下樓,朝著地下一間暗室走去。

暗室之內(nèi),玄清被制住的穴道早就已經(jīng)行開了氣血。但是,魔門每日給他提供的飲食均添加了秘制的軟骨散,他手無寸鐵,內(nèi)力盡失,自然一時無法可想。

暗室的門滑向一側(cè),水柔身姿搖曳地走了進來。她今年三十歲上下的年紀,面容姣好,身材曼妙。寒水堂多有女子保養(yǎng)身材容貌的法決,再加上這水柔衣著大膽猶勝青樓艷妓,一身黑色緊身勁裝將她的身材完美得勾勒在人前,讓她擁有著可以拿下任何正常男性的自信。

玄清如今年紀二十有五,七尺身量,劍眉星目,生得英武非常。道門不禁婚配,但這玄清自幼上山隨師父潛心習武,成年之后雖然也有屢次下山對敵的機會,卻從未有過接觸適齡女子的經(jīng)歷。華胤在他十五六歲的年紀開始便不斷告誡于他,雖然道門不禁婚配,但他若想在武學上有更高的成就,在道門玄功大成之前不可破身親近女色。五歲習武,根骨上乘,如今的玄清二十年根基下來,進境日趨穩(wěn)固,華胤也說他再過個一年半載玄功必將大成,并且能夠達到青武道門修習根基內(nèi)功人人期待的最完美狀態(tài)。到得那時,玄清以不到三十歲的年紀有此成就,在南楚年輕一輩之中的內(nèi)力修為當無出其右,再進修青武道門的上乘武技也將事半功倍。以寧江郡王劉穆對南楚武林后輩人才的看重,再有青武道門一眾首腦的支持籌措,這玄清便是晉身南楚軍界中樞也非妄想。按照華胤的期待設想,玄清等到武功大成之后在南楚自是不難覓得良配的。

對于玄清,水柔與素未謀面的華胤英雄所見略同。她很看好玄清,年輕有為,相貌英俊,若是能夠收服此人,豈不強似那玄靖百倍。她其實并不介意現(xiàn)在就對玄清用上一些她寒水堂主更激進的“獨門手段”,只可惜現(xiàn)在不能給他斷了軟骨散,一個軟手軟腳,哪里都軟的俊男,暫時還是缺點意思……

此時進到暗室,水柔向身后一招手,便有下屬教眾端進一壺美酒和幾樣精致的點心。

“這幾日委屈玄清少俠了,小女子圣教寒水堂堂主水柔,在此略備薄酒,聊表寸心。”水柔望著玄清笑靨如花。

玄清這幾日被囚,內(nèi)力全失,虛弱已極。此時對著一個大獻殷勤的妖冶女子,失了玄功定神的玄清不免有些心旌搖動。只是玄清知曉自己身陷虎穴,來人必非善類,尚能強自安穩(wěn)神思,整肅面容,“玄清一介階下囚徒,何敢勞動水堂主如此禮遇。”

水柔察顏觀色,見玄清只是在甫一見她之時略微晃神。她媚骨天生,又多修寒水堂秘術,進門步態(tài)略有刻意施為,但玄清一個內(nèi)力盡失,血氣方剛的青年男子竟自把持得住,她心下不免多了一絲佩服,然而更多的還是激起她女子好勝心氣,她柔聲道,“玄清少俠不必拒人千里之外,此間事多有誤會,我圣教并未視青武道門為敵,此番特來向玄清少俠示好,還望少俠莫要負奴拳拳之意。”水柔此時笑顏略收,一泓秋水一般的雙目之中卻帶出一絲迷離之色,嫵媚之態(tài)渾然天成,若是尋常青年男子在此怕是早已骨酥肉軟,心神迷亂。

玄清此時就算再癡再傻也嗅得出曖昧異樣,但尚能定住心神,方寸未亂,“既是水堂主有如此美意,卻不知這些酒肴是否仍有些特別的調(diào)料。”

他被制住的穴道早已行開,此時仍然手足酸軟,提不起一絲內(nèi)力,自然知道問題當出在魔門提供給他的飲食上。水柔聞言則是徑自斟了一杯水酒一飲而盡,笑盈盈地看著玄清,“不瞞少俠,如今你身上的藥量不須多加,也可保得三日效用。奴家情真意切,特意備下的酒肴又怎會多此一舉呢。”言語之時已經(jīng)又為玄清斟了一杯,用的卻仍是剛才的杯子,杯沿之上一抹殷紅,唇跡宛在。她碰杯奉上,還特意讓唇痕對準了玄清,分明是刻意為之。

玄清只得接過酒杯,但手腕卻不自主的微微顫抖,灑出幾滴酒液,他嘆了口氣,將酒杯置于桌上,“貴教藥效太烈,以至于此。”

水柔卻自然知道所下的藥量不至于妨礙他正常飲食,知他乃是借故閃躲,也不戳破,反而再度捧起酒杯,俯身前傾,“如此倒是奴家思慮不周,那便親自服侍少俠滿飲此杯吧。”她方才飲了一杯,雙腮已是浮上一抹淡淡的紅暈,芊芊素手將酒杯端到了玄清嘴前。玄清心思電轉(zhuǎn),眼一閉,心一橫,張嘴將酒飲下!水柔卻也借著喂他這杯酒又向近前湊了一湊。

玄清終究是個血氣方剛的青年男子……

于心神定力多有助益的道門玄功因藥盡失……

就算他玄清真能心堅如鐵,守定猶如老僧,水柔對付一個階下之囚,自有諸般寒水堂秘藥可以將他盡情擺布,只是水柔會覺得那樣顯得她太沒本事了……

或許玄清真的存了些虛與委蛇的心思,但誰知道呢……

總之,在水柔又倒了一杯酒,將嬌軀又向他靠了一靠的時候,玄清終是抬起右手,攬住了水柔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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