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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相思引(8)

高澄(眼神警告):她是我的妻子,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蕭景遙(輕笑):那你呢?你又是因何而打她的主意?

高澄(眼神犀利):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蕭景遙:你們高家人所做的一切,你以為我一點都不知道嗎?

(高澄和蕭景遙對視,從蕭景遙的眼里看到了仇恨,想起了父親的那句“我和他對視的時候,從他的眼里看到了明顯的仇恨”)

高澄:你對我們高家有仇?

蕭景遙(輕笑):太師多慮了,我一個大梁使者,能有什么仇恨?

高澄:你到底是什么人?

蕭景遙:太師真想知道?

(高澄眼神深沉,不語)

蕭景遙:看在你是她丈夫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一半。(拿出眼罩)

高澄(眼神犀利):你果然是那個人。

蕭景遙:其實太師早就已經猜到了吧,既然這樣,那另一半,就由太師自己去查吧。(轉身邁步)

(蕭景遙眼眸一閃,拿出劍指向蕭景遙,蕭景遙迅速地躲開,與高澄打了一會兒,不相上下)

蕭景遙(眼神冷沉):太師是要逼我出手嗎?

高澄:你要是個男人,就和我一決高下。

蕭景遙(嘲諷一笑):太師真的以為,自己會是我的對手?

高澄:不試一下怎么知道?難不成,你所謂的絕招,就只有那迷霧彈?

蕭景遙:太師未免太瞧不起我,既然太師要來,那我就只好奉陪了。

(蕭景遙雙手朝下伸直,亮出銀月雙刃,與高澄打了起來,兩人過了幾招,高澄的劍身抵住了蕭景遙右手朝自己襲來的利刃)

高澄:銀月雙刃?這不是神巫族才有的武器嗎?你怎么會有?你和神巫族有什么關系?

(蕭景遙利用輕功退回原地,高澄收回劍)

蕭景遙:太師若想知道,自己去查清楚便是。(利用輕功疾步離開)

高澄(眼神復雜):七魂散的配方,只有我父親有。

大夫:那就請太師趕緊去找丞相大人吧,夫人的命,可就在太師的手里了。

(高澄回頭,看著躺在床上因中毒而昏迷不醒的秦幽雪,眼神心疼而愧疚)

高歡:你是說,她中了七魂散?

高澄:是,大夫說,需要父親給出七魂散的配方,配制解藥,才能救她。

高歡:你已經娶了她,我們高氏家族,已經注定會成為未來的皇族,留著她,也沒有什么利用的價值了,她的命,不要也罷。

高澄(眼神冷沉):難道父親把她利用完之后,就將她拋之于不顧,對她見死不救嗎?她可是你的兒媳啊。

高歡:兒媳?(冷笑)她于我而言,不過是一個可利用的棋子罷了,棋子利用完了,本就該丟的,不是嗎?

高澄(諷刺一笑):沒想到,父親對她竟能做到如此冷血。

高歡:我讓她住在高府,給她吃給她穿,已經是她的運氣了,再說了,當初你接近她,不也是為了利用她嗎?

高澄:我最初接近她,的確是為了利用她,可現在不一樣了,我愛她,所以,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在我面前。

高歡:你居然愛上了她?

高澄(眼神深沉):如果父親不肯交出七魂散的配方,如果她死了,我也會隨她而去。

高歡:你!你敢威脅我?

高澄(自嘲一笑):父親認為,我有威脅父親的資格嗎?我于父親而言,只是一個能娶神巫天女的長子而已。

(蕭景遙與高澄打了起來,用銀月利刃刺傷高澄的手臂)

蕭景遙:你是怎么保護她的?居然會讓她中毒?

高澄:我已經給她服下解藥了。

蕭景遙:服下解藥?(冷笑)你給她服下解藥,就能彌補你讓她中毒的事嗎?

高澄(眼神深沉):你對我們的事也太過于關心了點。

蕭景遙:她是我的親妹妹,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我又怎能不關心?

高澄(眼神震撼):你……你說什么?

蕭景遙:我現在就告訴你那另一半,我是神巫天女烏木蓁的親哥哥,我本名叫烏木荀。

高澄:你……你是幽雪的親哥哥?

蕭景遙:十四年前,你們高家是怎么誅滅神巫族的,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你父親殘忍地屠殺我的族人,奪走了我唯一的親妹妹,讓我們兄妹倆相隔兩地十四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認出她的嗎?數月前,她嫁給北周的宇文毓為妻,你父親知道后,就讓她“假死”,把她奪回高府,你父親派去參與的人手中,就有我。

(蕭景遙講起宇文毓和秦幽雪被追殺,自己打暈宇文毓,看到秦幽雪中箭,掉落懸崖后,自己跟著跳下懸崖,利用輕功飛到秦幽雪身邊,抱起秦幽雪,然后撕開一點秦幽雪后背上的衣服,在秦幽雪的后背上看到了月芽印記)

蕭景遙:我從第一眼見到她時,心里就生出了一種莫名的親切感,我看到了她后背上的月芽印記,那于我而言,最熟悉不過了。

高澄:所以,你化身大梁使者前來皇宮,就是為了找她?

蕭景遙:不僅僅是如此,我還要與她相認,告訴她一切,我知道她什么都不記得了,我知道她不清楚自己的身世,沒關系,我會慢慢地告訴她。

高澄:你不能告訴她。

蕭景遙:怎么?你是怕她知道所有的真相之后,對你恨之入骨嗎?十四年前,你父親把她奪走之后,就沒有想過這些嗎?數月前,你父親讓她“假死”,把她奪回高府,讓她失去記憶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她會有知道真相的一天嗎?你當初接近她,讓她愛上你,然后娶她為妻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她會有恨你的一天嗎?高澄,你當初接近她,是為了她神巫天女的身份,我如今接近她,也是為了她神巫天女的身份,但我和你不一樣,有些事情,秦幽雪總歸是要知道的,到時候,她會怎么恨你,那也是你應有的。

宋錦蕓:(因高澄不斷逼近而不斷后退,眼神驚恐):太師,我沒有下毒……

高澄(劍指宋錦蕓):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

宋錦蕓(泫泫欲泣):太師……

高澄(眼神陰鷙,神色陰狠):不要在我面前演,宋錦蕓,我說過,你在我面前用苦肉計根本沒什么用。如果你向我坦白,我還可以留你全尸。

宋錦蕓:太……太師,你……你真的要殺了我?

高澄:我警告過你,讓你別再去見她,是你要找死,那就別怪我下手無情。

宋錦蕓:太師……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去找她了……我真的再也不去找她了……求你……別殺我……

高澄(眼神陰冷):晚了,你傷害了我最愛的人,我又怎么可能會放過你?

宋錦蕓:太師……

高澄:宋錦蕓,你要害誰,要做什么,都跟我沒有關系,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去動幽雪,更不該對她下毒,你差一點就害死了她,我又豈能因為你的一句求饒而放過你?

宋錦蕓:我可是神巫天女,如果你殺了我,你們高氏家族就別想成為未來的皇族了!

高澄(眼神諷刺):事到如今,你還在我面前裝神巫天女,宋錦蕓,你臉皮真是厚得可以。

宋錦蕓:明明是你父親讓我留在高府里的,明明是你父親讓我假扮神巫天女的,為什么秦幽雪出現之后,我就要忍受所有的嘲諷和唾棄,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一直喜歡你,可秦幽雪出現之后,你就把我丟在一邊,最后還娶了秦幽雪,我又怎能甘心!

高澄(譏諷一笑):我對你毫無感覺,你卻說我把你丟在一邊,宋錦蕓,你臉皮能在厚點嗎?

宋錦蕓:哈哈哈哈哈哈……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讓秦幽雪那個賤人好過!我還要當著你的面詛咒她,我要詛咒她不得好死!甚至死無葬身之地!

高澄(眼神陰鷙而憤怒):你該死!(揮劍,在宋錦蕓的脖頸上劃了一劍)

(宋錦蕓兩眼一睜,倒地)

(秦幽雪夢到十四年前神巫族被誅滅的畫面,驚醒坐起)

高澄:怎么了?又做噩夢了?

秦幽雪:我不知道。

高澄(把秦幽雪抱入懷里):沒事的,只是一個夢而已,沒事的。

秦幽雪:可我覺得,那不像是一個夢,因為我在里面看見的,都太真實了,就像是,曾經在我身邊發生過的事。

高澄:你看到了什么?

秦幽雪:我看到我的親人,他們被一群官兵殘忍地屠殺,我被我娘抱在懷里,那些官兵就把我從我娘手中奪走,然后殘忍地殺了我娘。那個畫面,太真實了,我實在不相信,那會是一個夢。

高澄(眼神復雜):是你覺得真實而已,可它就是一個夢,夢始終不會成為事實,別想了,睡吧。

高澄:查清楚了嗎?

夜七:屬下已經查清,夫人的房里,的確有一種麝香。

高澄:麝香?

夜七:屬下聽聞,那是神巫族特有的一種催夢藥,中了麝香的人,會不斷地夢到過去,久而久之……

高澄:說下去。

夜七:失憶的人也會恢復記憶。

高澄(眼神陰沉):這個蕭景遙,就那么心急嗎?

小烏木荀:你知道我的妹妹在哪里嗎?

陳霸先:你想找到她嗎?

小烏木荀:我當然想。

陳霸先:只可惜,她已經被人給奪走了。

小烏木荀:什么?怎么會這樣?

陳霸先:你想找到她,就必須要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我愿意幫你,你愿意跟著我嗎?

小烏木荀(思考過后):我愿意,只要能讓我找到妹妹,我做什么都愿意。

陳霸先:這是銀月雙刃,戴上它,讓它把你變得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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