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二人繼續往客棧行去。
“師父,看來我們運氣不錯,路遇這位,得到一些訊息。至少不用再尋他處,只在這附近搜尋便是。”陸瑤說道。
“不錯,雖說遺跡有可能埋于地下,但這附近,再無其它人煙,我們一一排找一番,省去探尋他處的功夫。”司徒登回復。
二人奔忙半日,已是有些不振,疾步回到客棧。
“二位,訪游那處村落,感受如何?”老板娘見二人歸來落座,遠遠問詢著。
“嗯,還算有趣致,荒敗寥落古舊,頗有滄桑懾人之感,不過那幾處新建房屋,有些煞風景。”司徒登答道。
“二位,我這店里來客稀少,你二位遠行至此,也算難得,特意給二位備了些茶水相贈。”老板娘提著一壺熱茶,來到二人面前一一斟上。
“多謝老板娘盛情,恭敬不如從命了。”司徒登笑著言語間,滿飲一杯。
“二位,看來興致充足?”老板娘問道。
“哦,此地景致大致相近,我們二人覽看一番,無甚新鮮,便會回返。今日碰到一位小行官,多有投契,明日再去覽看敘話一番。”司徒登說道。
“那我祝二位愉快。”老板娘說完,便去忙了。
“師父,你真放松。”陸瑤看著司徒登飲茶,輕輕言道。
“無妨,你也多飲幾口吧,方才一路奔波煞是辛苦。”司徒登閑散放松說道。
陸瑤聞言,不再說些什么,二人飲茶進食一番,各自回房休憩。
一覺睡醒,已是下午后半晌。
陸瑤行出客棧,伸伸懶腰,活動身體之后,放眼展望。前方及左近,均是荒漠,不見一絲其余物事。只比剛行入此地好的是,客棧及村落附近,不再是那般青烏地面,逐漸黃勻起來,令人稍有放松,不似當時那般窒息與恐慌。
師父告訴她,初入那些壓迫氛圍,也許是先輩刻意為之,阻止外人隨意入內。
“看來凡事不能只看眼前艱困便退,深入下去,也許未有想象那般可怕。”陸瑤心內好笑嘆想著,沿著客棧周圍,四處走串一番。
今日日頭倒算晴明,雖秋風陣陣吹來,比較冷寒,但在這荒無人煙之處,開闊明亮的天色不至于令人太過不適。
看著眼前這蕭索寂靜模樣,陸瑤有些想念草原之上的軍營了。雖亦在邊境之地,卻算草木蔥蘢,有鳥有獸,還有許多熱鬧人群。
“但愿此行,我與師父能有收獲,早日完成任務,回歸軍營。”陸瑤心道。
正自沉思間,她看到有馬車行至客棧后方。一時涌出幾多伙計,開始從馬車上卸載物品。看著都是些食材生計用品。
卸載完畢,有伙計跟車夫交待著,隱約聽到明日差不多時日再來。陸瑤看著,疑上心頭。
“看來他們日日如此補進,只是,為何他們所卸載物品,如此數量?”陸瑤心內問道。
此后,不見其余事項,一切如常。陸瑤行回客棧,見司徒登已休憩結束,行至前廳,安坐飲茶。二人坐下敘話。
“陸瑤,我聽蘇翼飛說,你有一位好友來營中探過你?”司徒登問道。
“嗯。師父,那是我趕赴軍營途中偶遇之人,他大概與我志趣相投吧,來探望過一兩次。”陸瑤隨意答道。
“他叫何名姓?何方人氏?”司徒登問。
“他說叫百里央,金城人氏,說是住在后斜街的百里大院。”陸瑤如實回答,她對司徒登自是信任。
“百里大院?”司徒登自言自語。
“師父,百里央確實對我盛情,暫時我未覺出惡意。只是他行事有些飄忽,不知具體營生。”陸瑤喝著茶水說道。
“嗯。暫不說他。“司徒登也不想再論,“今晚一切暗號照舊。”他小聲說道。
二人吃食完畢,回房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