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牧想了想說：“唐老師，其實這臺設備的硬件潛力還沒有用盡，傳感器再升級改造一下，精度還能再提升一些。”

“呵呵，那太好了。”

唐老師笑得很癡漢，又說：“小陳，那我這臺設備的精度就要超過你們最新一代產品。”

“唐老師，這兩天，我先做一下參數計算，看看如何匹配。”

“好，好，孫夷苓，你帶劉牧去吃雞蛋灌餅吧，注意我們實驗室的待客之道，一定要招待好。”

孫夷苓很愉快地答應下來。

陳笑陽卻賴著不走，執意道：“唐教授，您也帶我開開眼，讓我看看精度真升級上去了么。”

“行呀，有何不可，來吧。”

連續測試了20組。

精度，的的確確升級。

那數值不能說穩，只能用穩得一批來形容。

在離開江海大學的路上，陳笑陽還是懵逼的狀態，陷入了深深的懷疑之中，以及對鬼佬磨洋工的咒罵中。

他就是個銷售，對技術的了解僅限于精度的表述。

于是，他想起正好有一位售后工程師在附近的杭州。

“hi，James……”他大概表述了一番，隱去了高中生夸張的半小時改造，而是說唐教授帶著團隊進行升級、優化。

“Are you kidding me？ It is impossible.”

陳笑陽心里狂罵，還尼瑪impossible，老子親眼所見。

隨后，James表示他一定要過來看看。

私自改造是違反公司規定。

而且，根本不可能有人破解公司設備的硬件加密、控制器加密，不可能改裝升級。

牛批高級工程師不行，中國的教授和書呆子博士生更不可能搞得定

陳笑陽卻在考慮另一個問題，如果現有用戶都升級改造，那最新一代設備不就涼了。

這時他乘坐的專車正在播放一首仙俠風的古曲：入夜漸微涼、繁花落地成霜、你在遠方眺望、耗盡所有暮光……

“關了，音樂給我關了。”

司機很不理解地關上，嘟囔著，多好聽的歌曲。

另一邊。

本來，孫夷苓要帶劉牧到校外去吃大餐。

“孫師姐，不用了，就吃雞蛋灌餅，聽我爸說，這是他老家的特產，一直想嘗嘗。”

“其實，我讀書早了一年半，比你大不了多少，你叫我夷苓吧，師姐，聽著很別扭。”

“嗯，好吧，夷苓同學。”

孫夷苓現在對劉牧很好奇，本來她只覺得這是技術小達人，現在她想法變了。

兩人排隊買雞蛋灌餅的時候，孫夷苓的神顏引來一些目光。

不過學霸們都比較克制，遠觀欣賞一下而已。

直到遇到一名熟人或是追求者，跟孫夷苓答話，被她冷冰冰地懟了一句，慌忙地走開。

買了兩份雞蛋灌餅和飲料。

雖然沒有30塊那么夸張，孫夷苓把里脊、生菜、豆皮都給加了一遍。

給劉牧做了一個巨型雞蛋灌餅，而她自己只是生菜多加了一份。

美女的飲食總是秀氣和克制。

太陽下山了。

涼風徐徐，湖邊的樹蔭里也不算炎熱。

這不，湖邊的長椅上坐了一對又一對的小情侶。

孫夷苓提議：“我們去湖邊坐著吃吧。”

劉牧贊成。

吃著香噴噴的雞蛋灌餅，喝著冰涼的飲料，湖邊的風吹拂著，帶著些許太陽落山的尾巴，這氛圍真不錯。

女孩想著，難怪湖邊總是那么多情侶。

而劉牧則大口大口地吃著灌餅，真香。

她則吃得很秀氣。

劉牧吃完之后，愉悅地喝下一杯冰鎮飲料，很開心，看著太陽的余輝，凝視了一會兒，笑著問道：“如果地球還有五年就會毀滅，你想做什么？”

孫夷苓認真地想了想，說：“我會找個人，好好談一場戀愛，人生也算不虛此行，你呢？”

“我會用盡全力拯救地球吧。”

少年說得清淡，卻很是認真。

孫夷苓心里一震，瞬間覺得自己格局太小。

難怪老爸一直說，女兒不適合繼承家業，很容易格局小，要物色有才華的入贅女婿。

“我不是圣母、白蓮婊哈，只是覺得總該有人站出來，人們總說，怕什么，天塌了，總有高個子頂著，可是如果高個子也都這么想，到底該誰去頂呢？”

劉牧笑嘻嘻的說，像開玩笑，其實說得認真。

很難想象，這是17歲少年的思想。

孫夷苓一直覺得同齡人很幼稚，要么炫耀成績，要么為家世臭屁，一個個整天不是裝，就是在裝的路上，一點格局都沒有。

剩下一些不裝的，還猥/瑣。

“湖邊的長椅，吹著風，果然很舒服呢，我爸媽當年就是在學校湖邊長椅上確定的戀愛關系。”

“哦，好浪漫，可以說來聽聽么？”

這是老爸說過很多次的故事，劉牧爛熟于心。

劉大疆與趙盼在圖書館相識，一見傾心，只是兩人都是羞澀，借著互相學習，一起自習了幾次，互相沒有表達愛慕。

直到有一天，趙盼說自行車壞了，能不能讓劉大疆接送一下。

一路聊著天，就來到了湖邊。

兩人一起聊天說地，說著過往，聊著未來憧憬。

劉大疆帶了卡帶隨身聽，戴著耳機，兩人一人一個聽筒，就這樣，聽著舒緩的音樂，慢慢夜幕降臨。

趙盼說，我可以靠在你肩膀休息一會兒么？

劉大疆自然說好，接著他呼吸粗重，聞著香味兒，慢慢的扭頭靠近她，蹭一蹭她的發香和臉頰，然后吻了上去。

兩人就這樣在一起了。

劉牧笑道：“我爸說那天是9月3日，今天是8月3日，正好相差一個月。”

數字時常給人帶來暗示。

孫夷苓聽著很是異動神往，緩緩說：“我爸媽相識就沒勁了，相親，一開始我媽還沒看上我爸，第二次我爸開了輛車，我媽就答應了，結果那車還是借的，幸虧我爸后來還算爭氣，我媽也過得很幸福。但是我以后堅決不要通過相信認識男生，再談戀愛什么的，目的性太強，都像被擺上貨架的物品，如果偶遇不到我的良緣，寧愿驕傲的單身下去，也很快樂。”

說著話，她摸了摸兜里的耳機，忘了劉牧一眼，心道：側顏還是蠻帥，要不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