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試探
- 大明第一師
- 不會寫作文的李華
- 2275字
- 2022-07-02 00:22:47
顧寒在原地等著許久。
倒也不顯得無聊,頗有一場好戲在自己面前上演。
掌柜的與伙計在朱樉走后就廝打在一起。
倒是伙計身強力壯,每每都把掌柜的壓在身下,礙于舊情,伙計大都起身松開掌柜。
用不了片刻,掌柜的便又沖上去,再一次被伙計壓在身下。
如此反復十幾次,顧寒看的樂此不疲。
掌柜的哭喪著臉,終于是沒了力氣,端坐在臺階前破口大罵。
“忘恩負義的小人,供你吃供你喝,你反倒幫著一個外人。”
“這下我這偌大家業全成了泡影,你也跟著喝馬尿!”
伙計紅著一張臉,想開罵卻又拉不下臉去。
“喝馬尿就喝馬尿!”
“也好過你喝人尿!”
掌柜的一直習慣了伙計逆來順受,第一次被回嘴更是氣憤。
揮舞著拳頭又要沖上來,再一次被伙計伸腿撂倒,一屁股壓死在身上。
“狗日的二娘賊!”
“你這放的是什么屁話?誰喝人尿?”
伙計也受夠了掌柜驅使,狠狠在地上淬上一口。“自是喝你家二叔的人尿!也不想想你這三寸丁如何能生得出七八丈的少爺。”
“這一條路上哪個不知道你腦袋頂著綠冠。”
“啊!欺人太甚!”
掌柜的長嘯一聲在伙計身下拼命掙扎著,卻是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
看的顧寒一陣子發笑,心里也出了一口惡氣。
方才本只需要這掌柜的對朱樉說一句店里無藥便可解決。
這黑心家伙便將禍水引到自己身上,白白惹了一身騷氣。
若不是朱樉發瘋跑了,說不定連救命的藥也保不住,虧得自己還照顧這廝兩年生意,讓他做成了這南街第一藥房。
倒是這伙計當真品行端正,日后要是有什么發財的路子,得提攜他一把。
真這么想著,地上廝打的兩人被秦王護衛拉開,遠處一人一馬慢慢悠悠晃蕩著歸來。
朱樉看著像是一根蔫了的黃瓜,無精打采騎在馬上,幾乎搖搖欲墜,可不比去時風光。
“你們還愣著作甚?”
看了眼掌柜,朱樉也無心再糾纏。他滿心只有把顧寒身份確認,帶顧寒去皇宮……
“將這庸醫送走,封了這藥鋪。”
“你!”朱樉指了指替顧寒說話的伙計。“以后這鋪子便是你的,看你為人正直想來醫術也不錯,且好好照料著。”
掌柜的錯愕驚恐,瞪大眼睛拼命叫喊,嘴卻已被護衛用麻布堵住,只能嗚咽著發出一陣聲響。
“啪!”
“啪!“
“啪!”
朱樉從皇宮里出來,被老爺子教訓一番正一肚子氣沒處發,重重來回幾巴掌打在掌柜的臉上。
“聽你的動靜是覺得本王行事不公,還是覺得本王冤枉了你?”
“再發出半點身上就叫他們割了你的舌頭,送到淮河里喂魚。”
看了眼朱標手臂上疤痕,朱樉打得更加用力。
掌柜的有口不敢言,眼淚珠子一直在眼眶里打轉。
完全不明白哪里招惹了這位親王。
突然得到一家藥鋪的伙計,更是一臉懵,這難不成就是顧寒經常對他說的好人有好報?
這好報……也來得忒快了些啊。
“顧郎君誠不欺我!”
簡單處理了一下藥鋪事宜,朱樉二話不說拉著顧寒往前行。
目光不停掃在朱標左臂疤痕上,他心里突然有種想法,是不是自家兄長一直在與自己演戲?
其實他早就認出自己了?
朱樉心中有了算計,揮手讓兩邊衛士跟著很快將街面上人流大多清空。
朱樉心想著要好好試探一番顧寒,故意開腔道。
“實不相瞞,顧郎君。”
“我與郎君一見如故,好似戲文里講的幾百年前就相識。”
“倒不如今日你我二人拜為兄弟,如何?”
看顧寒嘴唇微動,朱樉當即點頭,先聲奪人。
“郎君也是此意?”
“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
顧寒心中一陣無語,這瘋子內心戲這么足?
自己都沒說話,他自問自答好一番本事,心里吐槽怒罵。
“啊喂!自古天下哪有和王爺結拜的。”
“就算你同意了,你老子能同意嗎?你這不是害我,要我死?”
微微嘆息,顧寒也不知道朱樉到底要做什么,只能先開口拒絕。
總不能真和這瘋子結拜,那豈不是嫌自己命長。
“王爺三思。”
“當今陛下最重祖制,事關禮法血脈,王爺豈可肆意妄為,若此事被禮部所知,恐怕明日早朝就有人要彈劾王爺。”
“禮部?”朱樉顯然對這兩個字有所忌憚,摟著顧寒的手稍微松開了一些。
“這些癟三總是盯著我,頗是凡人,倒是兄長顧慮周全。”
“結拜此事就先作罷,全聽兄長所言。”
顧寒臉都要綠了。
你這王八蛋是生怕我死不掉,一口一個兄長,一口一個兄長?
讓朱元璋知道了明天,我腦袋就得移位。
“殿下折煞草民了,兄長二字是萬萬擔當不起的。”
“如若殿下不嫌棄,可直呼在下姓名。”
“好的兄長。”
“全聽兄長的。”朱樉點頭,表情信誓旦旦。
顧寒現在有些理解了。
為什么朱元璋活著的時候,這貨就要被調回京城養老。
這智商,都不用別人害他,自己就把自個兒給蠢死了……
“既然我兄弟二人一見如故,總要相互了解才是。”
朱樉左右繞著,終于繞到了正題。
“我的身份,兄長定然了解,自也不用我多說。”
“只是不知道兄長來歷。”
顧寒有些戒備的看著朱樉,先前朱樉對自己態度并不良善。
只是出去一趟回來,宛若變了一人,左右繞著演技拙劣,也不過是想打聽自己身世。
和兩年前遇到的那黑臉漢子一般無二。
只是自己并沒有穿越前的記憶,說與他也無大礙。
“還要請王爺諒解,草民三年前害了一場大病,此前記憶全無,身世經歷幾乎無從談起。”
顧寒以為朱樉定然是要大怒,這等敷衍荒唐的話,說與三歲小孩聽都不一定能騙得過去。
可偏偏朱樉長嘆一口氣,眼神悲憫,似乎在同情顧寒遭遇。
“兄長受苦了。”
“我……額……。”
顧寒解釋的話憋在嗓子眼里,有點琢磨不透這秦王的套路了。
怎么一時間反倒看不出他是真蠢還是裝蠢。
朱樉目光一直落在顧寒左臂傷疤處,大小形狀都和以前一模一樣。
看著顧寒眼眸,朱樉輕笑。
兄長以前就喜歡抓弄與他,這一次竟裝的這么相似,只是這傷疤卻騙不了人。
“既如此,你我兄弟二人找個酒樓好好相敘一番。”
安置好了顧寒,朱樉招手叫過自己親衛。“去皇宮里請太孫出來,有什么事本王擔著。速去速回。”
見到兒子若是毫無反應,那可能便是真的失憶,朱樉要好好看看自己這位兄長想裝到什么時候。
“我也正好有些雜事要問問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