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燒焦大樓的路上,永利抱怨道:“汀田三郎到底是哪一家的客人啊!”
在永利和副官看到現場有一個其他的警察時忍不住大叫道:“干什么?嚇死我了,笨蛋。”
“會不會不是客人,而是到處去收集保護費的。”副官推測道。
“你是說他出獄后繼續和黑社會勾結,”永利皺眉道。
“就是黑道內部的糾紛。”副官激動的說道。
“十一號是混黑道的,就這長相?”永利從包里掏出那個唯一幸存者的照片看了看,不屑的說道。
在二人準備繼續去看看時,一道女聲傳來:“不好意思二位,這棟大樓,發生什么事了?”
永利回頭發現一位長相艷麗的女士站在他們身后,那女士正皺眉詢問。
而另一邊的山本也來到了十一號所在的醫院,山本通過透明的玻璃看到自己的父親在病房里巡視著所有的病人,像是一個獅子在巡視自己的領地。
在山本六郎看到窗戶外面的山本事,有些詫異,他走出來有些驚訝的問道:“你來干什么?”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問些事情。”山本一夫謙遜的說道。
“最后還是要靠活著的人啊!”山本六郎有些不屑的說道。
“只要能夠獲得線索,來源是什么并不重要。”山本一夫說著扭過了臉。
山本六郎的眼神有些不耐,他對一旁的男人說道:“小蕨,”
“是!”男人恭敬的回道。
山本六郎走進他說道:“我兒子就麻煩你了。”說著就轉身離開了。
“辛苦了,不好意思。我正在調查大樓火災的遺體,剛才我看到你們檢查了后背,有什么發現嗎?”山本禮貌的說道。
“雖然不明顯,但是他背后明顯有類似被繩子捆過的痕跡,”小蕨回憶道。
“繩子?”山本本能的感覺到了線索。
“十一號背后有繩子的痕跡?”法子聽電話那頭的山本說完以后,忍不住說道。
“對,在背后呈一字型,從兩側腋下通過,好像是被燒傷后形成的痕跡。”
“燒傷后形成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法子自言自語道。
………………
醫院,胖胖的副官領著案發現場碰到的女士對等待多時的山本介紹道:“這位是在小酒館工作過的結城小姐。”
“你好。”結城雖然面貌艷麗,但是她的表情卻充滿了惆悵和悲傷。
“因為他不是常客,就來了一次,名字真的不清楚。”結城走到病房外面,看著里面的十一號病人解釋道。
“就是說他是不是又黑道方面的,”副官忍不住說道。
“什么叫黑道方面。”永利連忙打斷副官的話。
結城有些詫異的看了二人一眼說道:“不,完全不是。”
“他好像就是在普通的房地產公司上班。”
“他和汀田三郎先生是什么關系?”永利認真的問道。
“我覺得小三應該沒有見過他。兩個人應該沒有什么關系吧!”結城苦思后說道。
“汀田三郎是常客嗎?”一旁的山本在聽到女士親切的稱呼汀田三郎以后連忙問道。
“是的!”
“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山本好奇的問道。
結城皺了皺眉,翻查起自己的背包說道:“我這里應該有照片。”說完拿出幾張照片遞給三人。
“不好意思,借來看一下。”永利說完就認真的看起了照片。
………………
udi研究所辦公室,法子正在詠美解釋,她拿起一個象征十一號的汀田三郎的兩個人偶說道:“十一號先生的背后有一條被繩子勒出來的一字型痕跡,如果從汀田三郎腰部的皮下出血來推測,會有什么結論呢?”
“是這樣嗎?”詠美疑惑道。
“怎么說?這個綁法?”法子微笑道。
“情趣游戲嗎?可能是打繩結的專家,情趣過程中的意外嗎?”詠美說出幾個推測,但是感覺不太靠譜。
法子在沉思中忽然笑道:“所長辦公室里有一本關于繩結的書,我去。拿來看看。”說著連忙跑去。
“什么?永夜所長還有這個興趣愛好嗎?還是中堂醫生的愛好。”詠美聽到這個后腦子里浮想聯翩,忍不住也跟了上去。
“是誰的?是誰的?”詠美興奮的來到辦公室。
“要說是誰的話,”法子在推測時,辦公室的座機電話響了起來。
詠美連忙上前接起電話:“你好,這里是udi辦公室。”
在電話那頭說完后,詠美忍不住復述道:“電視?”
udi研究所的電視上,主持人正激動的說道:“經調查發現,saegusa的投影儀中,存在不符合標準的零件,會引起電源線起火,制造商正在緊急追回這部分產品。消防部也宣布,在增子地區導致十人死傷的雜居大樓火災一案,起火原因也是因為該型號投影儀導致。”
“所以不是縱火而是失火導致的意外嗎?”山本有些訝異的對電話那頭的詠美問道。
詠美面前放著一本打開的繩結書:“是的,而且那些繩子的痕跡,是被稱為“綁小豬”的捆綁法。”
“小豬?”在山本有些好奇的說話時,法子有些興奮的聲音傳來:“成功了!”
法子指著地上綁好的兩個人偶和繩結書上的圖案對詠美興奮的說道:“搬小豬又被稱為背負運送結,”
詠美也帶著些笑意的聲音傳來:“這是消防員常用的,搬動沒有行動能力的人的救助辦法。十一號身上的捆綁燒痕是被燒傷以后造成的。也就是說,汀田三郎先生,”
山本打斷道:“將沒有行動能力的十一號綁在自己背上,”
“把他救了出來。”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說著山本有些激動的問道:“那汀田三郎先生后腦勺的骨折怎么說?”
“既然不是縱火案,火災現場是發生的混亂,可是是出了什么意外。”法子接過電話推測道,接著有些猶豫的說道:“我是想要去現場調查的,但是因為火災過后天花板有崩塌的可能,哪里已經禁止入內了。”
“我知道了。”山本有些心情復雜的掛斷了電話。
山本看著照片上汀田三郎和雜居大樓里其他客人和老板們親密的照片,耳邊又響起汀田三郎父親憤怒的聲音:“遭天譴的廢物!”
山本的眼神變得嚴肅,他快速的離開醫院,騎上摩托車飛馳而去。
一個普通的垃圾屋里面傳來旗子被握在指尖不停敲擊桌面的聲音,伴隨著一位老人帶著笑意的聲音:“不行,不行!不能等的!”
“等等,等等,讓我在想想。”永夜無信有些苦惱的說道。
這時,形色匆匆的山本來到門口,他對正在下棋的永夜無信焦急的說道:“永夜院長,能請您聯系消防局一下嗎?我想看火災現場全部的照片。送到我們這里的只有遺體附近的照片。”
“但是如果可以看到消防那里全部的照片,也許就能找到線索。雖然沒有辦法讓廢物兒子活過來,但是,要是一直被這么誤會是天譴的兒子,汀田三郎先生就算是回來也沒有容身之地。”說到最后,山本已經有些顫抖。
永夜無信看著眼前的青年那誠懇的眼光和眼神里不經意的悲傷時連忙站起身說道:“我知道了,我馬上給消防局打電話。”說著就起身離開了。
“拜托了。”山本連忙對離開的永夜鞠躬。
在山本抬起頭時對一旁的五福大爺打招呼道:“您好!”
“小伙子,年紀不大,說話和你們所長一模一樣。”五福有些感慨的說道。
“啊?”
“你們所長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是這么說的,”五福陷入了回憶。
“你拿回去吧!這是遭天譴了,”五福對站在門外拿著骨灰盒的永夜冷漠的說道。
“請您別這么說您太太。”永夜無信誠懇的說道。
“不是,我說的是我。”五福冷漠的外表下帶著一絲傷感。
他悲傷的說道:“因為我不是一個好丈夫,所以上天就剝奪了我作為丈夫的權利。”說完五福準備回里屋睡覺的時候,
永夜低沉的聲音傳來:“都是一樣的,美代子太太的死因是蛛網膜下出血,這不是誰的天譴。”
五福僵硬的身軀慢慢轉動,
永夜有些激動的說道:“已逝之人也不分好壞,只不過不巧沒了性命而已,而我們只是一時幸運,活在這個世界上。”
“碰巧活著的我們,是不應該忌諱死亡的。”說到最后,永夜無信的臉上滿是堅定。
五福對著山本有些無奈的說道:“他都這么說了,我也沒有辦法在逞強了。所以決定要是所長能在將棋上贏我一局我就收下她的骨灰,可惜啊,你們所長的棋藝太爛了。”
山本有些會心的一笑,
“小伙子,你說怎么辦?”五福也是微笑的看著山本。
山本緩緩的把背包放在房間的地板上,然后摘掉自己的手套,自信的坐在永夜無信之前的位置上,平靜的對五福大爺說道:“我不想學習的時候,就常在網上下將棋。”
“這可和網絡對戰不一樣。”五福有些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