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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李巖

一騎黃塵飛揚,一身銀色盔甲,一桿紅纓槍,一匹黑馬,一名少年斜刺里沖向敵方陣營,紅纓槍倒轉,于手間揮舞地虎虎生威,猛然間少年從馬背上躍起,借住黑馬的助力,跳躍至半空中,長槍落下出,一槍刺穿敵方的一名將領。少年并未停下來,長槍落下又快速拔出,右足輕點敵方馬頭,腰間長劍呼嘯而出,揮劍斬斷刺向自己的長矛,一個下腰側身,紅纓槍順勢掃出,所到之處便是哀嚎不斷。

少年身姿靈巧,在敵方陣營中橫沖直撞,瞬間便打亂了敵方的陣型,身后的先鋒隊趁機從兩側包抄,直搗后方大營。少年正殺得酣暢淋漓之際,便聽到一聲呼喊:“李巖!大部隊在后面不可莽撞!”

李巖連忙變換招式,以守為主,看到大部隊已經(jīng)跟了上來,瞅準時機,口中一聲呼哨,黑馬在一旁仰頭嘶叫著沖入陣營,李巖一個飛身上馬,且戰(zhàn)且退,拍馬追上先鋒部隊。

在大玉的滾滾鐵蹄之下,邵安城很快便攻了下來。此時的邵安城早已人去城空,早在三天前,城中的百姓看到大玉的部隊大軍壓境,早已攜帶家小逃離此地。

眾人埋鍋造飯,稍作休息。打了這么個打勝戰(zhàn),李巖的臉上看不出一絲喜悅之情,他坐在地上,眼神憂郁地望向天空,瓦藍的天上風沒起,魚鱗狀的白云層層堆積。李巖從懷中拿出一個香囊,忽然想起那句詩,“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

“想什么呢?”一位年長的將領走過來,敲了一下李巖的腦袋。

“林伯伯!”李巖回過神來,急忙將香囊藏入懷中。

“你小子今天太魯莽了,你父親讓你跟著我,我可得把你囫圇個的帶回去,不然他得扒我一層皮!”林將軍樂呵呵地說道,伸手拍了拍李巖的肩膀,他曾是李巖父親手下的一名副將,常年駐守邊關,驍勇善戰(zhàn),這次趙玉龍?zhí)岚嗡麨樽笙蠕h將軍,命他帶領部隊沖鋒在前。

大部隊稍作休整,率隊朝著下一個關卡出發(fā)。越深入北燕的境內(nèi),李巖的心中越發(fā)忐忑不安,他不止一次向趙玉龍進言要求接回云蘿公主,可是趙玉龍沒有同意,他不明白趙玉龍為什么還要將云蘿留在北燕,一旦雙方撕破臉皮,云蘿的處境會有多危險,難道趙玉龍不明白嗎!

攻城的號角聲再次響了起來,眾人推著撞車喊著口號一下一下撞擊著城門,城門上箭雨如織,鐵質的箭頭叮叮當當?shù)芈涞蕉芘粕希コ堑脑铺莶粩嗟卮钇饋恚巳号鹬吓逝馈:鋈婚T樓上的油翁被推到下來,一支火箭伴著火油瞬間點燃了撞車,一時間推動撞車的人群鬼哭狼嚎。

李巖望著眼前的一幕,眉頭緊皺,沖著身后的林伯伯看了一眼,林將軍點了點頭。李巖拿起一塊盾牌擋在身前,冒著飛箭沖了上前,林將軍大聲喝令道:“掩護李副將!”一支小隊立馬從李巖的身后沖了出來,兵分兩路將李巖圍在中間。

來到城門下,李巖一個飛身躍上撞車,緊接著借力提氣朝上沖去,左手舉著盾牌,右手握緊手中的長矛,箭雨不斷從頭頂傳下來,就在李巖將要下墜的一瞬間,他立馬運氣將手中的長矛狠狠地插入城墻的縫隙中,隨后右手一個用力,整個人一躍踩著長矛再次飛身朝上。這次飛升只上升了不到半丈的高度,就在李巖馬上又要墜落下來時,一支弩箭劃破長空,精準無誤地落在李巖的腳下,這一箭稍有不甚便會誤傷到隊友。李巖回頭看了一眼,林將軍的弩車正在裝弩箭,很快又一支弩箭死死地釘在城墻上,李巖一笑,踩著一支支弩箭搭建起來的云梯,一步一步飛身上樓。眾人在遠處看到這一幕,無不拍手稱贊,林將軍也欣慰地點了點頭。

城樓上的人看得目瞪口呆,不待反映,李巖已經(jīng)成功躍入城樓,下面的人群爆發(fā)出一陣歡呼雀躍,這一下城樓上的士兵慌了神,紛紛掉準槍頭直指李巖。李巖舉著盾牌一躍而上,一個打滾落入人群中,他不慌不忙的按動盾牌的機擴,一瞬間只是防御工具的盾牌,周邊彈出鋒利的刀刃,李巖矮身左右揮動盾牌,沒有來得及防御的士兵被盾牌掃到倒身不起。李巖快速起身,抽出腰中的佩劍,長劍飛舞,將城樓上的守兵都吸引了過來。城樓下的撞車趁機開始一鼓作氣地撞擊城門,云梯再次被搭建起來,伴隨著大玉軍隊的怒喊聲,城門被撞開了!

僅一日之內(nèi),北燕連失兩城,高洪無比震怒,從李朝得勝歸來的燕軍來不及喘口氣,又立馬奔赴南方的戰(zhàn)場。

齊王自從回到京城,先是因為在李朝戰(zhàn)事中大舉獲勝受到高洪的重視,后有珍貴妃從旁輔助,在高洪眾多皇子中脫穎而出,朝中諸多事務雖不是事事參與,也著手開始處理部分朝政。

這次大玉大舉進軍著實讓高洪憤怒,不過兩年時間,大玉兵馬精增之快出乎北燕的預料,其中的一員小將,身先士卒,一日連破北燕兩座城池,更是在燕軍中傳得神乎其神。

齊王下了早朝,回到府中看著滿桌子的飯菜全無胃口,因著陳楚雨在一旁,齊王不好表現(xiàn)出來,勉強吃了幾口,便借口政務還未處理完畢便起身離去。

陳楚雨雖然心中疑惑,可是想著腹中胎兒月份已大,太醫(yī)又叮囑不易過分憂思,便止了念頭。到是云蘿機靈,一眼看穿陳楚雨的心思,寬慰她道:“朝廷上的事那能事事順利,我們深宅婦人不易過問,姐姐若是不放心,我待會去看看,若不是天塌了那算什么?”

云蘿的一句話把陳楚雨逗樂,又囑咐了云蘿一句:“殿下剛才沒吃多少東西,你去的時候把那碗?yún)瓦^去!”

“知道啦!”云蘿俏皮地一笑。

齊王的書房正擺著一張地形圖,眉頭緊鎖,看到云蘿來了,急忙命人收了起來,臉上馬上掛起笑容問道:“你怎么來了!”

“陳姐姐看你早飯沒吃多少,讓我給你送碗?yún) 痹铺}說著將參湯放了下來。

齊王看了一眼身邊的侍從,侍從很懂事的退了出去,偌大的書房只剩下齊王與云蘿倆人,云蘿察覺出氣氛有些不同往日,并未直接問話。

一碗?yún)R王喝得心不在焉,好幾次抬頭看向云蘿,卻撞上她那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他,看得他渾身不自在。齊王將參湯一口氣喝完,終于不再遮掩,而是直接問向云蘿,“今日朝堂上,南方傳來戰(zhàn)事,大玉的軍隊已經(jīng)渡過了長水,收回了兩年前割讓的五座城池!”

云蘿聽后并不覺得驚訝,趙玉龍雖然未在信中提起此事,卻也是在她意料之中,云蘿的回答很是干脆:“三哥是武將出身,兩年前割地賠款的屈辱,他不會甘心受著!”

“不止如此,前幾日他們已經(jīng)連破兩城,看著勢頭劍指北燕都城也是指日可待!”齊王又接著說道。

“你說什么?”云蘿聽到這個消息反倒是吃了一驚,昨日她已經(jīng)接到趙玉龍的書信,可是信中對于此事更無只言片語,只是催促她盡快找到名單,清除殘留在大玉境內(nèi)的眼線。

齊王看到云蘿這般反映,心中打鼓,臉上帶著疑慮,心暗想,難道是自己的錯覺,云兒并不知曉此事,可為了解開心中的疑惑,只得繼續(xù)問道:“趙玉龍沒有告訴你嗎?”

這話更是讓云蘿驚詫萬分,她與三哥的書信一直是暗中來往,除了近身侍奉之人更無他人知曉,齊王這樣說,顯然是知道他們之間秘密。云蘿沉默了一會兒,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語氣低沉地問道:“齊王哥哥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與三哥一直互通書信?”

齊王輕嘆一聲,站起來走到云蘿的身邊,語重心長地對她說道:“這里是京都的齊王府,沒有什么風吹草動能逃得過本王的眼睛。云兒你與趙玉龍互通書信,我不管,他畢竟是你的哥哥,可是眼下時局并不安穩(wěn),趙玉龍在前方風頭無限,可是你身在北燕,他若真是為你這個妹妹著想,就該想想你的處境,哪怕是暗中把你帶走我也絕不阻攔!”

云蘿聽了高慶佑這番肺腑之言,心中五味雜陳,大腦更是一片空白,過了許久她才平靜下來,低聲說道:“我沒法子走的,我若是偷偷逃了,你和陳姐姐怎么辦,我既然來了北燕,就必須待在這里,我身為大玉的公主,既食百姓供奉,便不再是我自己。齊王哥哥你生來就是皇子,我生來就是公主,我們從出生身上便背負著這些使命,這些道理你不是不懂,若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哪一天,或許我的命能救下許多無辜之人!”

齊王聽到云蘿這樣說,滿眼皆是心疼,這個小小的女孩從來沒有為自己想過,甚至想用自己的命去換天下的百姓,齊王不知道她是天真還是真的傻。齊王走過去,將云蘿緊緊摟在懷中,摸著她的腦袋說道:“放心吧,我不會讓那一天到來的,你和楚楚是我拼了命也要護住的人!”

齊王真的變得許多,那個在齊地唯唯諾諾的閑散王爺,如今扛起了整個齊王府的擔子,他不是個只會吃喝玩樂的王爺,而是一個有責任有擔當?shù)模档萌ネ懈兑簧暮谜煞颍豢上г铺}現(xiàn)在才明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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