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家心在四方，石太太沒見過很正常。”

“父親的學生經常會來家里吃飯，可能是早些年我忙著談戀愛，沒有留意過。”

高冉橫眉，當年要不是因為她，自己也不會聯姻失敗成了家里的棄子。

莫晨出來打圓場，說著場面話。

金雁亂不想看到高揚油膩的樣子和高冉惡狠狠的表情，跑到二層單向玻璃觀察一群人。

羿力強似乎很會交際，每個同他交談的人都合不攏嘴，還好自己剛剛沒同他有過多交流，不然一定會被看出點什么。

沒過多久，莫晨也上到二層。

金雁亂繼續注視著高家人，沒分給莫晨一個眼神，“產品試用的怎么樣？”

“我才用了兩次，沒看出什么大效果，不過小麗用很久了，對比下來，效果還不錯。”小麗，莫晨的助理。

“有效物質含量低了，效果自然慢。你接代言會有記者見面會或采訪嗎？”

莫晨思索片刻，道：“有個節目，公司有投資，高氏也有投資，兩邊都遞了邀約，不過我還沒接。”

“你介紹產品時想辦法透露出我爸有過類似研究，但不要說太多。”

莫晨撓撓頭皮，問：“我一直都想問，既然已經掌握了一切，為什么不直接提交證據，告發呢？”

金雁亂指了指羿力強的方向，“你看。”她攥緊拳頭，“他笑得多開心，所以不能輕饒了他。而且，我們現在并沒有他剽竊父親研究成果的證據，就算羿力強下臺了，還會有下一個羿力強，必須連同高氏一起扳倒。”

莫晨恍然大悟，“既然羿力強是通過口碑才在高氏站穩腳跟，那就通過悠悠眾口毀了他，再送進監獄。這招狠啊！你的主意還是石邊云的？”

“先把輿論推向高潮！”

做空，除了調查組織就是輿論戰，既然這樣，不如添把柴，讓火燒得大些，將整個高氏都燒干凈。

令石邊云沒想到的是，高揚竟然把《翠柳》送了回來？花一億買的畫不收藏不賣人，又送回畫廊？尤其是知道高揚的目的只是約自己老婆吃頓飯。

一連幾天石邊云都悶悶不樂，又有人打他老婆主意！！！

“別生氣了，好不好？”

“小石頭？我沒答應他。”

吃醋的男人是要哄得，石邊云很好哄，金雁亂撒個嬌賣個萌就能哄好。

“不是說做空是股票價格越高就越賠錢嗎？為什么要莫晨去宣揚‘容顏’的好？”

石邊云反手一拽，嬌妻入懷，“做空是一段長久戰，不必在乎眼前這點利益。”經過這段時間調養，金雁亂身體好多了，石邊云有些想入非非。

“你買基金或股票作為對沖了嗎？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一切，別讓你的辛苦白費。”

石邊云早就做好了準備，就算最后真的虧本，信托也會保證金雁亂安然如初的生活，可此刻，他存心想逗逗金雁亂，“沒錢了，怎么辦，可能要養不起老婆大人嘍！”

金雁亂推開他一直在自己身上作亂的手，拉開旁邊的抽屜，取出里面的文件，“我本來也不用你養！這些給你。”

石邊云腦子里一片黃色廢料，隨手翻了翻，大吃一驚，“你哪來的？”

云氏集團的股份啊，多少云家人費盡心機都得不到多少，現在他媳婦竟然有百分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