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梨有點兒無奈的打開門,看著花店送來的白山茶,她不想說話。
“以后別送了,我不需要。”舒梨冷漠地說。
“可是那位先生在我們這里訂了好多的花。”送花來的那個小姑娘有點兒不好意思,只能尷尬的回答。
“那我和他說。”舒梨出于禮貌,還是接過了她手里的花,“我希望晚上的時候你不要再來了。”
“好的……”小姑娘哪里見過這個陣仗,有點摸不著頭腦,只能送了花,匆匆就跑掉了。
舒梨知道是誰一連幾天都給她送花朵,她原本就不想面對這一切,她看著家里堆了一地的白山茶,最后打開電話,撥通了。
“你影響我的正常生活。”舒梨第一句話就很冷漠。
“你最喜歡的白山茶。”戚盛也是答非所問。
“我希望晚上的時候不要再讓我見到那些花,以后也永遠不要見到。”舒梨說。
她飛快的掛了電話,就像逃跑一樣。
每說這樣一句話,她的心里都會覺得好痛苦。
她傷害的不是任何人,而是她喜歡的人。
以喜歡的名義,做著最傷他心的事情。
舒梨,惡不惡心啊?
那用喜歡的名義,把他拴在自己身邊,讓他跟著沒有幾天日子的自己,耽誤著他最好的光陰,那樣惡不惡心?
舒梨放棄了考研的事情,她不知道要不要打電話告訴舒金海,舒金海聽了之后會怎么樣?
他會不會抱著自己痛哭流涕,說他的好女兒,怎么就年紀輕輕的,得了這種病。
大概不會。
想到這里舒梨突然流行了眼淚,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當時她是懷著多么絕望的心情,選擇了自殺。
南竹也不想拖累自己吧,也不想給任何人添麻煩,所以選擇自殺嗎?
所以,這就是為什么,之前她總是把自己往父親身邊推的原因吧?
晚上的時候,窗邊的晚霞,配著徐徐吹來的秋風,原本美麗的晚霞,卻此刻變成了悲涼的景色。
舒梨又聽見門鈴的響聲,她把自己剛剛編輯好的消息發出去之后,不滿的開了門。
“我說的我不需要。”舒梨突然看見一大束的白山茶,幾乎要把她整個人的視野都擋住。
“可我想送給你。”戚盛抱著一大束的白山茶,慢慢的開口。
“你來干什么?”舒梨冷漠的推開那一大束白山茶,“我給你發的消息你沒看?”
“剛剛在路上沒有來得及看消息。”他還是很耐心的說話。
“那你現在看。”舒梨冷漠地說。
戚盛不明所以然,一只手抱著那一大束白山茶,另一只手拿出手機,打開看消息。
“你是認真的?”戚盛看了那幾個字,心里有點想笑,說話的時候,語氣里的憤怒也流露出來。
她說分手。
“不然你以為?我已經厭倦了。”舒梨梗著脖子,奮力掩蓋心虛。
“我不愿意。”戚盛說,就像即將發怒的野獸,但他依舊盡力保持冷靜。
“這個事情不需要你同不同意。”舒梨不屑的說著,“我已經單方面宣布了。”
“沒意思,舒梨,你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說。”戚盛說,“你用不著這樣子對我狠,你不要覺得這能把我怎么樣。”
“我不需要把你怎么樣,我只需要去告訴你分手。”舒梨一把推開他手里的白山茶,直接關上了門。
戚盛也沒有繼續說話,他只是默默的坐在樓道里,手里捧著那一大束白山茶。
房間內的舒梨,坐在那地上一堆白山茶里,她靠著桌腿就那樣坐著,盤著腿,眼淚開始無聲無息的掉。
干嘛對他說那么傷人的話,干嘛要這樣對他。
這到底是想干嘛。
晚上漸漸冷起來,少年坐在樓道里,一聲不吭,舒梨像一個木偶一樣,坐在房間內,一直掉眼淚,眼睛哭的通紅。
這一整夜兩個人都沒有睡。
他在樓道里守了一夜,他不知道冷不冷,他只覺得心疼。
好像全世界都拋棄他了,沒有人要他。
舒梨也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