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不管是中午覺和晚上睡覺,陳風都做著莫名奇妙的夢。
重點是夢醒之后都異常清晰!
第一個晚上,他忽然夢到自己成為初代“失敗的man”,手忽然長出蜘蛛絲,一個不小心把飯盤甩到后面的大富臉上。
怒不可遏的大富露出胸肌和六塊腹肌(現實里的大富才不會有),想要打陳風一頓,在藍星璇驚恐的眼光,陳風扭斷了大富的手臂。
然后就驚恐的醒了!
到了午睡。
這次是那天那個天臺。
外教令狐白突然間用手搭載陳風的肩上。
然后他就開始變成一種叫做“未確認生命體”的人形魷魚怪物,陳風嚇得跳開,腰間忽然多了一條銀色的腰帶,不用任何人教,自然地就高舉左手,右手按住腰帶,還說了句變身。
然后他就變成了個紅色盔甲黑色緊身衣的蒙面人,對怪物拳打腳踢。
醒來的陳風后背都是汗,如果不是住在宿管的獨立單間里,怕是會被同宿舍的人爆頭打死。
為啥,你看下擦破流血的手指就知道啦。
陳風再也受不了了,做夢可以,哪個男人沒有拯救世界的夢想,可是夢想使你遍體凌傷,你還會堅持夢想么?
啊呸呸呸,重點是不是老子自愿的啊。
這讓陳風的精神很差,還好前期工作做好了,這兩天還是比較閑,不然陳風會在夢里跟現實當中被折騰死。
吃飯的時候還得去三樓點了一份大什扒飯(就是加荷包蛋,香腸,雞扒,豬扒的快餐),不然身體補充不回來。
看著這個飯盤的時候,陳風都懷疑自己的手會不會噴出蜘蛛絲把它黏住。
“小塵埃你沒事吧?”
阿列?
這時候認真聽,才想起來何老師的意思是小陳啊你沒事吧。
“何老師我沒事的沒事的。”飯還在嘴里的陳風勿圇吞棗地說。
“怎么今天星期二那個成人本科外教還在這里吃飯。”
順著何老師的眼光,陳風看過去,才發現那個令狐白確實在這里吃著飯,居然還跟幾個女學生坐在一起。想起以前媽媽說過的,省城的表妹十來歲的時候,黑人伸手跟她握手,他都嚇得躲進媽媽的懷里。
這個家伙怎么感覺還挺有魅力的?
因為名字里帶個狐字?可是他復姓令狐啊?
陳風唯一了解的,用這個姓氏的只有武俠小說里的令狐沖。
好像那個小混蛋也被拍得挺討女孩子喜歡的現在。
慢著,莫非這就是這個外教起這么個名字的原因么。
陳風正準備把飯盤放在收集盤里,卻發現令狐白已經站在了他的身邊。
忽然聽見他說了一句:“年輕人,我們夢中相會吧。”
陳風一臉懵逼地看著他,你說啥?
“哦,我在說《武狀元蘇乞兒》的臺詞。”
喂大哥,敢情你真的是武俠迷吧?!
不理會外教,陳風趕緊走了,連何老師都沒等。他不知道自己為啥生這么大的氣,明明人家也沒干什么。但是他就是很想揍人。
可能沒睡好吧。
“這個就是那個十幾歲的舍管么?”
“對啊,莫不是舍管阿姨的小情人吧哈哈哈。”
聽到別人的閑言閑語,陳風連看都不看。他何嘗不知道這兩個禮拜來說了解了他的身份的人,有著怎樣的閑言碎語,可是不在這里他能在那里呢。
“曾幻想仗劍走天涯······”
耳機里的歌似乎也掩蓋不了內心的酸楚。
考零分不是我想的。
當舍管也不是我想的。
沒有爸爸,也不是我想的。
為什么生活他就這么難。
含著淚的陳風走近了夢鄉。
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看到了一片紅色的天空。
如血般鮮紅,卻有著白色的閃電狀的裂紋。
地面干枯龜裂,土地卻是黑色的,陳風能聞到燒焦的味道。
遠處偶爾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呻吟聲。
一個南美州的女人臉色凝重地走了過來,陳風覺得如果她穿上比基尼跳桑巴舞的話應該很好看。
“走吧老陳,你說過的,雖千萬人吾往矣。”
這句是中文,盡管有點拗口,但是還是中文。
這時候陳風才發現她碧眼中的自己,盡管很小,很小,但是映出來的影子并不是陳風。
而是陳風死去的父親陳耀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