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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正義感爆棚的沖鋒者

  • 他,們
  • 杜四缶
  • 1319字
  • 2024-03-10 01:12:23

從門口到病床的地上、滿柜門、以及床單上均散落著星星血跡,配以劇烈的爭吵還有儀器的報警聲,凌晨 1點的病房到底發生了什么?

護士先是聽到爭吵,隨后聽見儀器催命似的報警聲,走進病房看到的便是如上描述!今夜的值班護士有著 8年精神病院工作的經歷也抵不住鮮血帶來的刺激,若是沒有象征著活人的爭吵聲她怕是直接退出撥打特警值班電話了。

眼前所見除了血跡外,疲累的中年兒子站在病床側勸阻著年邁的父親從床的另一側翻下去。由于輸液用的留置針連接著輸液泵,在他煩躁的起床、跨越床欄等一系列動作下輸液延長管與頭皮針松開。血管少了輸液泵進入的壓力后鮮血順著頭皮針滴滴答答滴落在目光所及的半個病房,但即便是這樣老人仍舊想沖出病房看看外面是什么樣子的,質疑這到底是什么地方為何整個病室只有他一個病人?他要出去看看別的房間是否也是如此?別的房間是否安置了男男女女的病人?

就在半小時前他非要沖出去一看究竟,兒子勸不住便只好抱著如鐵塊的輸液泵跟在他身后。兒子想:是不是他看一眼后就會安心下來,再安安靜靜的躺著輸液再慢慢的睡去。瘦高的老父親大步沖進斜對面的病房,只因一位老奶奶才剪短了頭發被他認作成男性,他頓感憤怒!問到病房里三位老年癡呆的奶奶:你們三個是什么關系?為什么男的和女的住在一起?到底成何體統!三位老奶奶中能動的徐奶奶倒是抬著頭朝他看了眼隨后又降頭放平,磨著牙看著天花板。陪護阿姨嚇得不輕,連忙問到:你是哪來的老大爺?半夜不睡覺跑到我這屋里搞啥子?跟在他身后的兒子正趕上來準備解釋,頭頂一周立著黃白色頭發、雙眼微鼓的他更加激動的說道:你的屋?這難道不是醫院嗎?你的屋為什么有男有女?你到底是干什么的?這到底是哪里?兒子跟在生后此時不知該如何與老父親解釋,便只好先向陪護阿姨道歉再做解釋,連哄帶騙將他帶回病房。在隨后的半小時里,他不停的說:男的和女的怎么能住在一個房間?他們到底是什么關系?邊想邊說越說越激動,準備翻過床欄去看看他們到底在做什么,其它病房有沒有住人、每個病房住了多少人?他感覺到恐懼和不安,這到底是什么地方?為什么他的病房沒有其他的病人、為什么對面的病房男人和女人可以住在一起、為什么那是那個人的屋,我到底在哪里?為什么還要綁著我(延長輸液管)?越說越想越激動想從左邊翻想從右邊翻,每一次都帶動著輸液管。終于翻下床后,在病室門口的廁所旁被兒子拉住勸說著解了個小便,上完廁所后他邊叨叨邊在床頭柜翻找著,待兒子發現時鮮血已經從廁所門口灑灑的滴到了床上,被他翻找過的床頭柜血液已經順著柜面流到了地下,仔細一看輸液接頭已經松開了。沒辦法了!按下呼叫鈴。

護士趕到病房時便看到了開始的那一幕。嘗試著給他心理安慰后,打了電話給值班醫生,又重新換了輸液通道。連哄帶騙著給了藥后便逐漸安靜、慢慢睡覺了。兒子整晚仍然不放心,裹著衣服斜靠在床旁椅上雙腳微微地輕靠在他的腳上。所幸一整晚再沒有像先前一般狂躁。

故事的最后,請了精神科的專家會診再結合專家意見轉院至精神病院對癥治療。

在寫這個故事前我只把這當做‘精彩’上班日常中稍不普通的一件事,但快寫完時被文字代入到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恐懼與不安中。。。。。。。。雖不知后續如何,但真心希望他在那不久后大腦和身體再沒有被恐懼與不安侵襲。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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