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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他們的關系

  • 此夏繁星
  • 蘇林答
  • 5112字
  • 2022-07-07 22:06:32

李南星聽到“垚垚媽媽”眼睛都要噴出火來,她把孩子放下,伸手給了吳心垚一耳光,又將她撲倒在地,騎在她身上隨手拿起桌上的奧特曼用力朝她的頭打去,李南星此刻像個發瘋的母獅子,唐志澤從沒見過李南星這副不要命的樣子,他從門口沖過來伸手抓住李南星的肩膀,想把拽起來。

王小勇生怕李南星吃虧,跟過去用身體把他撞開,唐志澤在一邊喊了起來,“李南星你給我滾開,住手!快點滾開!”

李南星冷冷地看著唐志澤,說了一句“是你教的嗎?是你教孩子叫這個賤人媽媽?”隨后重重一腳踢在吳心垚的肚子上,“她也配?!”

吳心垚先是被一耳光打蒙了,隨后就被李南星撲倒在地,頭上接連受到重擊,最后挨的這一腳卻讓她瞬間清醒了,孩子不能有事,孩子絕對不能有事。

王小勇和唐志澤急忙過去,一個拉開李南星,一個扶起吳心垚。吳心垚眼淚汪汪地說,快點送我去醫院。

李南星眼疾手快,先拿到了桌上的車鑰匙,她抱起糖豆快速跑了出去,一把將車鑰匙扔到別墅外面的草叢里,眼睛里迸發出兇狠的光,她對著追出來的唐志澤說,“本來你把糖豆給我,我們好聚好散就算了,但是今天你跟我玩這一出,你名下所有財產不分我一半這個婚你永遠別想離,里面那個賤人,你在她身上花的每一毛錢我都會讓律師討回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再敢碰我一個手指頭,我一定會殺了你。”

王小勇帶著李南星糖豆開車離開,他在后視鏡里看見唐志澤趴在草地里尋找鑰匙。

把李南星送回家,她去哄糖豆睡覺,王小勇坐在客廳想著這一天發生的事情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李南星前后判若兩人,他知道李南星只想要回孩子,只是那一句垚垚媽媽徹底擊潰她作為母親的防線,讓她徹底爆發了。

“今天真是謝謝你了,唐志澤跟你動手了嗎?“

“沒有,他傷不到我,你的手。“王小勇指著她小拇指的地方。

李南星低頭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時候劃破了一道口子,血已經干了,她卻沒有感覺到疼。

“沒事,我一會兒貼個創可貼就好了,謝謝你了。“

王小勇笑了一下,“你已經謝了兩次了,沒事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

李南星送他出門,站在門口說,“唐志澤不會去找你的,他這個人要面子。“

“他找我也沒關系,像他這種男人,活該戴綠帽子。“話一出口他覺得不妥,這不是變相捎帶了李南星嘛,“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

唐志澤一大早喜笑顏開出現在李南星面前,讓李南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一本正經地坐在餐椅上,盯著正在吃早飯的李南星。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打擾我吃飯。”李南星相當不耐煩。

沒想到唐志澤倒是一副好脾氣,不知道是被她前一晚的架勢嚇到了還是浪子回頭了,說話的語氣中似乎帶著兩分懇求,“我名下一毛錢都沒有,但是我愿意給你一百萬,我們離婚。”

“唐志澤,你打發要飯的呢?”李南星把剝好的雞蛋放在盤子里一切為二,拿醋往上澆,直到蛋黃吸得飽滿變色。

“那你想要多少?”

“喲,你突然這么和善我倒有點不適應了。”李南星把浸滿了醋的雞蛋塞到嘴里,含糊地說,“你是不是憋著什么壞呢?”

“實話告你,吳心垚懷孕了,雙胞胎,”唐志澤開心的笑起來,兩只眼睛瞇成一條縫,李南星都能看到他的后槽牙,“雙胞胎啊,我們家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好事。”

“既然你家沒這基因,說不定不是你的種,別到頭來給別人養了孩子。”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你要多少你說個數,夫妻一場你也別說我刻薄你。”

李南星一陣心酸,唐志澤一向都很介意她無所事事只會花錢,如今為了別的女人竟變得如此大方,她更覺得自己的青春是喂了狗,“身外物好說,糖豆的撫養權歸我。”

“不可能,我媽不會同意的,這個你就別想了。”唐志澤的笑臉馬上變得嚴肅起來。

“那就不用談了,你快去陪你的小情人吧,還有兩個私生子。”

唐志澤拍案而起,“我好好來跟你談,你別給臉不要臉。”

“我的臉早讓你打沒了,”李南星盤子邊上的刀握在手里,聲色俱厲地說,“唐志澤你也別仗著有錢就想為所欲為,我...”

一陣哭聲傳來,兩人扭頭一看,糖豆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餐廳邊上,咧著嘴嚎啕大哭。

李南星放下手里的刀跑過去抱住糖豆,輕聲地安慰他,“乖別哭,爸爸媽媽沒有吵架,糖豆別哭了。”

“我給你時間好好想想,別太貪心就成。”

“趙哥,DNA比對有結果了,”王小勇把一張紙遞給趙君昊,“這個人叫方仲,28歲,2013年因為刑事傷人被判了三年,這是他的資料。”

“去把他帶回來。”

方仲被帶到公安局的時候還是迷迷糊糊沒睡醒的樣子,他當然知道警察為什么找他,只不過他實在太困了,他前一晚又去賭了。怪不得黃賭毒是放在一起的,賭博這玩意兒沾上了也跟毒品差不多。

“2019年9月30日晚上9點以后,你在哪兒?”

“不記得了,都過去十來天了。”

“這件衣服是你的嗎?”趙君昊拿起放在桌上的衣服給方仲看。

“好像是吧,噢,我知道你們要問什么了,是那個人。”方仲邊說邊點點頭。

“哪個人?”

“不認識,我就是吃飽了撐的到處逛,在觀平巷子里遇見一個人,滿臉都是血,我說給他叫個救護車,他說不用,回到家想想又覺得得管管他,不然顯得咱現在的人多冷血呢,我就又去了一趟,結果他已經死了,我看他挺可憐的就把衣服給他蓋上了。”

“那你為什么不報警?”

“我害怕啊,像我這樣有案底的人絕對是第一個被抓來問話,就像現在這樣,也說不定你們抓不到兇手就給我屈打成招了,這種事又不是沒有過。”方仲不屑地冷笑一聲。

“你老實點!”王小勇拍了下桌子,拿起江舒年的照片,“是這個人嗎?”

方仲探著身子看了一會兒,搖搖頭說,“不確定,那巷子黑咕隆咚的,沒看清楚。”

“你看到他的時候,旁邊有這輛車嗎?”王小勇拿起一張監控截圖的照片,上面是江舒年的白色越野車。

“沒有,巷子里就他一個人,這么大個車你們直接查監控不就好了嘛。”

“用得著你多嘴嗎?”王小勇又喊了一聲,“你那天為什么去那兒?”

“我不是說了么,吃飽了撐的,愛走哪兒走哪兒,瞎溜達也犯法嗎?”

“我發現你這嘴真是硬啊,”王小勇又拿出一張照片,還是監控截圖,是方仲正從出租車上下來,“這是觀平街的監控,離巷子二十米的地方你下了車,你還打車去溜達呢?”

“只要不犯法,我想干什么都是我的自由吧?”方仲反唇相譏。

“你小子別囂張,現在問你是給你機會坦白,政策不用我再提醒你吧。”

“我都坦白了啊,你們不相信我有什么辦法,”方仲做出無奈的表情,“我也是懂法的,你們可別冤枉我。”

“帶他去驗傷,如果是他干的不會身上一點傷都沒有,但如果真的沒有,可能我們就找錯人了。”

“又不對?那就只剩沒牌那輛車了。”

“那輛車的嫌疑本來就最大,可惜菜市場外面四個攝像頭居然都是壞的。”

“咱們先是找到了疑似江舒年的車,燒的只剩架子了,又在車上找到疑似殺死李建軍的兇器,還有疑似他帶去許凱旋家的酒瓶子,接著又找到在江舒年前面拐進那條巷子的車,車上三個人都跟江舒年沒有關系,那兩個富二代也是毫發無傷,現在又找到方仲,要還不是他,咱們這幾天就又白忙活了。”

“你第一天當警察嗎?查案是一蹴而就的事嗎?”趙君昊很罕見的發火了,這些時間他心里積壓了太多負面情緒,偶爾不注意一些壞情緒就兜不住小小地跑了出來。

“我先帶他去驗傷。”王小勇灰溜溜地離開了。

趙君昊又給陳繁打了一次電話,還是關機。

回到辦公室江舒年又開始看案卷,這一些列案子的開始都源于5月15日常俊峰和江舒年的見面,他猜想江舒年一直都不知道王麗娜經歷過的事,而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常俊峰把這些告訴了他,也許是常俊峰自己想給王麗娜報仇,但他的身體每況愈下無法完成這些事,所以他想讓江舒年來完成這一切,目前這是最合理的解釋,不然江舒年完全沒必要等了十年才來復仇。

江舒年一定跟蹤過這些人,知道他們的生活習慣,像閆德明許凱旋于子龍這樣有家庭的人,他選擇在他們落單的時候下手,而李建軍馬桃花則都是目標,當眾羞辱過王麗娜的馬桃花可能更讓江舒年痛恨,可從他們倆的尸體看,江舒年并沒有過激的泄憤辱尸行為,證明他還算是有克制力的人,所以在他藏匿的時間里無論如何他不會和人發生矛盾,即便是對方主動挑釁,他也只會避開,怎么可能發展到大打出手的地步呢?

這是江舒年死亡中最不合理的地方,要使它合理只有一個解釋,對方就是沖他來的,就是要置他于死地,然而一輪又一輪對頂峰廠的調查表明,再沒有和王麗娜關系密切的男人,王麗娜的初中高中大學同學凡是在金市的都排查過無可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死對頭會是什么人呢?

可最令他匪夷所思的是,陳繁居然又卷了進來,那輛車他認識,是齊菲菲同事生日那晚接走陳繁的車,車主叫孫紹晨,廖磊的朋友。

嗡嗡嗡的振動聲打斷了趙君昊的思考,“趙隊,平城局那邊有結果了,照片上那個指紋是江舒年的,還有,你讓查的出租車網約車也有結果了,萬里安出租車公司一個師傅記得5月16日拉一個乘客去過文秀峰,我們對比了微信付款記錄,確認是江舒年曾經用過的微信號。”

軟件公司回復的結果,陳繁根本沒有刪除過任何人,她連軟件都很少用,基本上只和幾個人聊天,經核實是李南星和她的幾個同學,陳繁無疑說了謊,可這跟案子究竟有什么關系,一個走錯門的人而已,至于這樣冥頑抵抗嗎?

趙君昊忽然想到了什么,是他曾經看到過的幾行字,幾行不太起眼的記錄,他手忙腳亂翻開陳繁和江舒年的資料,一行行一頁頁搜索他要的東西,果然。

江舒年的出境紀錄。

2012年11月20日首都機場出境,12月3日首都機場入境,目的地,日本札幌。

2014年9月21日首都機場出境,10月18日首都機場入境,目的地,意大利羅馬。

2016年5月6日首都機場出境,5月15日首都機場入境,目的地,西班牙巴塞羅那。

陳繁的出境記錄。

2014年9月25日首都機場出境,10月12日首都機場入境,目的地,意大利羅馬。

廖磊去上班以后就大手一揮讓陳繁回家了,隔一兩天會打電話叫陳繁過去陪他,陳繁終于可以把不高興接回家住了,然而不高興明顯地瘦了一圈,寵物醫院的人說他的情緒一直很低落,不愛動也不愛吃,整天趴在籠子里睡覺,陳繁看著他心里難過極了,為了彌補他特意出去買了一堆罐頭回來,在樓下碰到打包東西的梁源,樓外停著的小貨車已經滿滿當當。

“我以為你已經搬走了,好些日子不見了。”梁源一邊把手里的箱子往車上塞,一邊和陳繁打招呼。

“過幾天搬。”

“抽空趕緊搬吧,別住在這兒了,哦對了,剛剛有個警察找你。”

“他上去了?”

“嗯,就十來分鐘前,拿了張照片給我們認,就是你那個朋友。”

“我哪個朋友?”陳繁緊張起來。

“被我們當成小偷那個。”梁源說完覺得自己不該說“小偷”,尷尬地笑了笑。

趙君昊筆直地站在門口等著陳繁,看到她走得氣喘吁吁,下意識地想要接過她手里的東西,被她輕輕閃開了。

“趙警官找我有什么事?”

“了解一些情況。”

陳繁把趙君昊讓進門,自己先去喂不高興了,趙君昊也不急,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等她忙活。

“不好意思久等了。”陳繁遞給他一瓶蘇打水。

“你認識江舒年嗎?”

“不認識。”

“你確定不認識?”趙君昊從自己帶來的文件袋里抽出一張江舒年的照片放在陳繁面前。

“他啊,認識,不過我不知道他叫什么。”陳繁瞥了一眼照片故作輕松地回答。

“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很多年前出國旅游的時候認識的,我們住在同一個酒店,都是中國人自然也聊聊天。”

“之后呢?”

“之后就沒什么了,我們互相連名字都沒問,不過前段時間突然在小區里遇見了,”陳繁假裝很意外,“沒想到我們竟然在一個城市,世界真是太小了。”

“什么時候?”

“8月...9號10號左右吧,我去旅游回來沒兩天。”

“幾年沒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你隨隨便便就把家里的鑰匙給他了?”

陳繁調整了一下坐姿,整個人靠在沙發靠墊上,淡淡地說,“我那個時候剛分手,心情不好,找個男人陪我也不犯法吧。”

“調查的時候你為什么不說實話?”

“這是我的私事,和你們調查的案子沒有關系,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私底下是什么樣子。”

趙君昊直直地盯著陳繁,讓她心里一陣發毛,但她不能露怯,不能讓趙君昊發現自己的輕松鎮定都是裝出來的。

“陳繁,你知道我審訊過多少嫌疑人嗎?”

“不知道,但一定很多。”

“我第一次問你話說到魏川的時候你就有點慌亂,那個時候我只是以為他是你不想公開的男人,而剛剛的問話,你想自己聽聽嗎?”

趙君昊按了幾下桌上的手機,陳繁的聲音播放了出來。

“故作輕松,做作刻意,你不是一個擅長說謊的人,我勸你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這個結果陳繁很滿意,破綻露得足夠多才能引出自己真正想坦白的事,事到如今沒有辦法在隱瞞了,她要替江舒年頂罪。

“是很拙劣,騙不了你很正常,”陳繁拿起茶幾上的煙給自己點了一支,她在心里盤算了,覺得還是先問一句比較好,不然這將成為更拙劣的謊話,“有件事我想問一下,最近有些傳聞,說李建軍的案子和很多人扯在了一起,他們說作案的是連環殺手,是真的嗎?”

趙君昊想了想點了下頭。

“你來找我是懷疑我,還是懷疑這個人?”陳繁指了指江舒年的照片。

“我們初步認為江舒年是這幾起案子的嫌疑人。”

“那既然你們懷疑他也知道他是什么人,直接抓他就好了,又為什么來找我呢?”

“他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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