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我叫陳奇
書名: 借命作者名: 莫見喜本章字數: 2871字更新時間: 2025-07-29 05:19:30
在這個詭異的房間。
達塔卓雅,目光純凈虔誠的朝我撲過來。
嘴里念念有詞。
神秘難測的聲音,像是在祈禱。
但她卻像蛇一樣纏著我。
我身不能動,口不能言。
感覺自己仿佛變成了一尊雕像。
更故意的是,她眼中原本我身穿虎皮袈裟的倒影,變成了龍頭,蛇頸,背生雙翼的模樣。
我能從她眼中看出,那是我。
也知道那是我。
可我怎么變成了這副模樣?
她說的心,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我用力掙扎,無法動彈。
她虔誠的不帶情欲,卻做著情欲的行為。
繞著我做著各種行為。
感覺就是那種全心全意的供奉,通過行為來表達。
這樣一種供奉神一樣的反應。
很詭異,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恐怖。
就在她摟著我脖子,坐我身上,即將跟我合二為一的時候……
這個古怪的房間。
開始顫動。
達塔卓雅停下動作,扭頭凝視著門外的黑暗,仿佛門外有東西一般。
她盯著那邊說:“你坐你的娘娘廟,我供我的王。”
門裂開了。
門外一片虛無。
黑洞洞的,好似能吞噬一切的黑。
一個人頭。
一個石雕一樣的人頭。
黃河娘娘的人頭。
嫁衣的人頭。
那個在黑暗中凝視著我。
其實我根本看不清,它真切的模樣。
只知道那是一個人頭。
像石雕,像黃河娘娘神像頭,像嫁衣人頭……
“跟我走!”
那個人頭嘴唇張合。
好似像有什么魔力一樣。
一股無形的力量,控制著我,朝它走去。
我根本無力掙扎。
達塔卓雅抓著我,往后拉,“他的心力還不夠承受那些事……”
“跟我走!”
石頭人頭嘴巴張合。
我像一個旁觀者,一步一步走向房門口。
達塔卓雅抓著我,跟著滑到門口。
達塔卓雅無力阻止什么,她說:“勝贊我王,恭送我王歷劫而去。卓雅會守護好我王身軀……”
聽著達塔卓雅的聲音。
聲音越來越弱,越來越模糊,我不知道會發什么事?
心,會去哪?
在我看著自己踏出房門的一瞬間。
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吸力。
這股無法匹敵的吸力,好像來源于外界的黑暗,又好像來至于我的心?
我分不清楚。
詭異的房子消失了。
我出現在了一個紫色的莫名空間內。
這個紫色空間,紫氣繚繞。
就像一個氣泡,漂浮在無盡的大海當中。
我龍頭,蛇頸,背身雙翼,吞吐著紫色的氣。
轟隆!
腥紅色的閃電,劈在氣泡之外……
閃電似乎要撕裂氣泡。
要毀滅我。
突然,我能動了。
我著急的轉頭,尋找那個給我弄出來的人頭。
根本找不到,只聽到一個悠悠的聲音說:“快回去,快回去,我跟著你回去……”
“快回去,快回去……”
重復急切的催促聲。
另我感覺很恐慌。
因為它說的回去,給我的感覺好像不是回我的肉身。
如果是回我的肉身,它之前就不會說,跟它走了。
我焦急的問:“去哪?”
“去你該去的地方。”
閃電劈碎紫色氣泡。
我感覺像千刀萬剮一般……
我叫陳奇,出生在黃土高原,黃河邊上一個叫龍王廟村的貧困小村,特窮。
我辦滿月宴的那一天,家里賓朋滿座,喜氣洋洋的,沒想到卻來了三個鬧事的怪人。
一個瘸腿的道士,看著英俊瀟灑。一個獨眼的尼姑,看著風情嫵媚。一個斷手的教書先生,看著嚴肅古板。
那是九八年,有許多手腳不靈便的人,看誰家擺喜宴,就去混些煙酒打發錢。那三個怪人的打扮連唱戲的都不那么穿。這三個人不單打扮看著怪異,甚至讓人心底隱隱發慌。
大好的日子,這樣三個人突然造訪,我爺爺拿著三包煙,詢問三人的來意。
三個怪人二話不說,打掉了我爺爺遞過去的煙,推了我爺爺一個踉蹌。
我爸上去推了一下瘸腿道士的肩膀,那個瘸腿道士跟紙做的似的,一下被我爸推出了七八米遠。
眾目睽睽之下,一個成年人被我爸推飛下了臺階,滿堂賓客看得目瞪口呆。
我爸也是愣在了當場。
我爺爺是一個土醫生,會兩手土醫術。平常給十里八村的人看一些疑難雜癥,也不收錢,就是收一些雞蛋,罐頭之類的東西。一輩子與人為善,挺受鄉親們愛戴的。
我爺爺感覺事情不妙,問他們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那個獨眼的尼姑答非所問,問我爺爺聽說過陳屠龍嗎?
我爸和周圍的人都納悶了,還有人叫陳屠龍?
我爺爺一聽到陳屠龍這個稱呼,當場臉色大變,聲線拔高失態的問他們到底是誰?想要干什么?
三個怪人并沒有回答我爺爺的話,轉身就往村里一片桃樹林走。
為什么一個大活人,像紙人一樣輕?
為什么提到陳屠龍,我爺爺臉色大變?
我爸反應過來后滿腔疑惑,在我滿月的日子碰到了這種事,心頭陰云密布。
我爺爺讓家里賓客該吃吃,該喝喝,帶著我爸便追了上去。畢竟發生了這種怪事,不弄個清楚明白,誰也不會安心。
我爺爺和我爸追到樹林。
獨眼的尼姑咯咯冷笑的盯著我爺爺說:聽故事嗎?
我爺爺哪有心情聽故事,可碰到了這種怪事,只能先耐心的探探對方的底,看對方到底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我爺爺警惕著三個怪人也不說話。
獨眼尼姑自顧的講起了故事,說幾十年前天下混戰,軍閥割據一方。陳屠龍原名陳君臨,陳君臨的爹,沉兵數萬,掌控西部青海湖一帶的鹽田。
而陳君臨十六歲,便獨自帶兵,負責鹽田外圍事務,稽查私鹽外流。
附近三百里黃河眾河段,車站,碼頭,關卡要塞,全在陳君臨的掌控之下。陳少帥少年得志,擁兵自重,飛揚跋扈自是不必說。
都說朋友妻不可欺,那是,陳君臨十九歲,瞧中了屬下布行一個少奶奶。
那少奶奶叫李紅繡,不光容貌頗美,還心的善良,樂善好施,時常接濟流離失所的老百姓,小孩子都在私底下喊她繡觀音。
陳君臨跟李紅繡的丈夫還是發小,正月十五,云霄佳節。陳君臨說他有一件衣裳的圖樣要改,派人去請發小夫妻一起來賞花燈,順道讓繡娘幫他看看衣裳的圖樣。
小夫妻得知陳大少爺有請,喜出望外。
過年,大團圓的日子,東家有請。上東家登堂,這不是要受重用的征兆嗎?
夫妻倆興高采烈的帶著拜禮,見到陳大少爺。
兩口子還在給大少爺行禮呢,陳大少爺談笑間,忽然掏出一把勃朗寧,對著發小砰的就是一槍!
李紅繡的丈夫,腦袋開花,血濺五步,保持著作揖的姿勢倒了下去。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李紅繡被丈夫噴了滿身的血,驚魂未定,陳君臨揮退護衛和下人,抽下腰帶勒著繡娘的脖子,在人家丈夫尸體面前,把人給糟蹋了。
陳大少爺快活完了才發現繡娘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勒斷氣了?變成了一具尸體。
故事講到這里,獨眼的尼姑媚眼惺忪的問我爺爺:“這個故事咋樣?”
我爺爺卻沉默不言。
斷手的教書先生接著說:“從那天起,陳大少爺就像是上癮了一樣,只要見著好看的良家,強搶還不算,還喜歡當著別人丈夫的面禍害。禍害完了,還要問一句:上吊否?舊社會的貞潔觀念極重,良家遇到這種遭遇,沒有不上吊的。陳大少爺不光以逼死良家為樂,還熱衷收集上吊繩。性子更是喜怒無常,喜歡貓哭耗子假慈悲……”
教書先生又講了一段陳君臨的故事。
那是陳家底下的管事,到了年底去收租金,收糧,對繳不起租金和糧食的都是拳打腳踢。
這種事情有下面的管事操勞,本不該陳大少爺管。陳大少爺聽說收租子的管事收租子喜歡打人,便教訓管事,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樣不好,太粗魯了。
陳大少爺便想出了一個“文雅”的主意,誰家要是不交糧食,不準動手打人,不準搶,誰敢搶就斃了誰。
說對付那些不交糧的,只需把玻璃渣子倒進米缸就行了。
年底米缸里的那點糧食是過冬活命的。往米缸里倒玻璃渣子,不挑干凈吃進去,估計肚腸里面都剌破了……
教書先生講到這里,話沒說完,一旁的瘸腿道士打斷了教書先生的話。
瘸腿道士諷刺道:“你們讀書人的壞,能叫壞嗎?要說陳少爺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屠龍……”
我叫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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