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庭專心致志的斤斤計較,看著小孩子吐出了不少的水,然后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也才終于放心。
“給他喝點姜湯,好好的睡一覺,應該就沒事了。”趙庭立刻說道。
他剛剛已經悄悄給這孩子塞了幾顆藥進去,只要能夠把水吐出來,一般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只是孩子還小,可能會受到一些驚嚇。
眾人也是放心不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小孩子的身上,跟著走了不少人,長樂公主也急急忙忙的上前查看。
“師傅,你沒事吧?”長樂公主也有些擔憂的看著趙庭。
趙庭有點好笑的搖頭:“我能有什么事?不過只是和平時一樣,救一個人而已。”
“沒事就好,你不知道剛剛那些人說話…”長樂公主頓時停下,笑哈哈的轉移話題,“你也去換身衣服,肯定也餓了,我記得尉遲將軍府上的糕點一橛,我小時候來過,吃過一次就忘不了了,我去幫你看看。”
長樂公主說話的時候,便讓下人帶著趙庭去換衣服,她自己則是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暫時分開,免得說錯話。
趙庭有些無語的看著她的背影,剛剛那些人說的話,真以為他聽不到嗎?
“趙大夫,千萬不要放在心上。”程咬金也開口說道,“這些人都喜歡干一些捕風捉影的事情,不用理會,今日之事,老夫和尉遲敬德那個老家伙都十分感謝趙大夫,否則,倘若真的有人在這服上丟了性命,即便是我們,也要攤上不小的麻煩。”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趙庭十分謙虛的說,并不居功。
這件事情鬧起來,自然也沒有了,繼續玩的心思,尉遲敬德命令立刻開席。
房玄世恰巧坐在了趙庭對面,陰測測的眼神一直放在他身上。
趙庭其實是相當無所謂的,只是這樣的座位安排,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蔣成也是仗著老資格坐在了距離,他們不遠處的地方。
推杯換盞,一時之間氣氛也變得非常熱烈。
“尉遲將軍今日既然趙大夫在這里,那不妨。就讓他幫忙看看吧!”蔣成忽然說道。
尉遲敬德目光一下子沉下來:“今日只是為了感謝趙大夫,不談其他。”
“尉遲將軍,此言差矣。”蔣成搖搖頭表示不贊同,“此時正該趁熱打鐵,倘若趙大夫無能為力,也好另請高明不說。”
“蔣太醫,今日只說感謝,不說其他。”尉遲敬德又豈會不知道那些小心思,眼神犀利地看著他。
蔣成感受到這不同尋常的氣勢,顯些掛不住,知道今日不該提起,可是錯過這個機會,不知還要等到什么時候,實在不甘心。
“尉遲將軍恕罪,我本是一片好意,只希望千萬不要讓您的舊部寒心。”蔣成再次咬牙說道。
尉遲敬德眼中閃過一絲怒意,萬萬沒有想到,蔣成今日前來,居然是來攪局的。
趙庭一直在聽著他們的對話,心里也覺得奇怪,不知道尉遲敬德的部下是什么情況?他也不好多言,只能等私下再問吧!
“尉遲將軍對你不薄,將你介紹給這些達官顯貴,為你保駕護航,而你連說句話都不敢,實在是讓人寒心。”蔣成又瞄準趙庭,瞧著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
都被人點名了,如果還繼續沉默下去,那可就真的成縮頭烏龜了。
“蔣太醫看起來應該對這方面頗有研究,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何事。”趙庭臉上掛著不失禮貌的笑。
“趙大夫不必理會,此事我們稍后再談。”尉遲敬德立刻說,眼神有些警告的看著蔣成,“蔣太醫恐怕是喝多了,讓人帶你先去醒醒酒吧,也好該知道什么可以說什么不能說,免得整日在陛下面前當差,說錯了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趙庭還是第一次見到尉遲敬德如此生氣的模樣,一時間也覺得有些疑惑了。
不過有些話并不需要他說出來,所以眼下看來似乎也沒有必要太過于針對此事。
蔣成又一次被下了臉面,就連程咬金都注意到了這里的情況,直接讓人把他領下去了,不過還好,他們之間的對話并沒有其它人聽到,否則可能就不會這容易解決了。
不過這件事情也確實是讓他們的心情都受到了影響,趙庭心里更加疑惑了,總覺得尉遲敬德可能真的有話對他說。
眼下,雖然有著一些不順暢,但是宴會還是非常順利的結束了。
只是長樂公主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房玄世纏了她一整日,甚至讓她都有些后悔,今天出院在這里了。
“房玄世!你趕快給我讓開,這里是尉遲將軍府上,如果你敢亂來的話,本公主一定叫你吃不了兜著走。”長樂公主氣急敗壞地看著他。
“公主為什么不肯聽我一言呢?”房玄世同樣有些生氣,“我對你的心意,難道還不明顯嗎?你知不知道,在聽祖父說起陛下給你選駙馬的時候,我心里有多么的期待!在我心里。公主早已是我未來的妻子,可現在這一切都要被打破,全部都是因為趙庭!”
說到這個名字,房玄世面色頓時有點扭曲。
“這件事情和趙大夫有什么關系?你不要混為一談。”長樂公主氣惱不已,“沒有趙大夫,我也不會嫁給你這種卑鄙小人!全世界的男人死光了,你也不可能成為我的駙馬!”
房玄世很顯然,也被這些話刺.激到了,雙眼赤紅,忽的抓住長樂公主的肩膀,咬牙切齒:“這不可能!你我本該是令人羨慕的神仙眷侶,可是你…”
“房玄世!你放肆!”長樂公主氣的一腳踩在了,“本公主千金之軀,豈是你可以肖想的!再敢如此大膽妄言,本公主必定稟明父皇治你的罪!”
“好啊,那你就去告訴皇上!”房玄世眼神中透出一絲瘋狂,“也好讓陛下知道我對你的情意有多么的深切,說不定還會看在我一片誠心的份上,將你賜婚于我,豈不是一舉兩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