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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聞戰報當街刺趙爵 訪巷口換話試泠川

走入正廳的那一剎那,夜軒是懵的,她看到盧方四人還有展昭都在正廳,頓時發愣。衙吏綁了鄧車,徐慶笑道:“你這抓的誰啊,這么快就開抓!你和白玉堂最近是不是在干大事啊,我們剛到,剛問顏大哥你們去哪了,他也不說。你說話啊,打累了?”夜軒眼神發直地盯著徐慶:“他是鄧車。”雨墨聽了忙道:“那不就是那天來偷印信的人嗎?你快說,我們的東西在哪?”徐慶驚道:“不是吧,皇上給的印信你們都敢丟呀?”鄧車也不隱瞞:“給丟到軍山水寨后面的逆水泉里了,那可是逆流洶涌,我看你們趁早放棄吧。”夜軒拿刀使勁一砍,鄧車隨即疼地翻倒,眾人一驚,夜軒又問:“白玉堂呢?”大家聽她這么問,都覺得別有故事,沒敢出聲,只靜靜等他回話。

鄧車又道:“我已經被你們抓住,如果就是問這個,你何需拿刀?我剛剛只不過詫異居然才有人來問他的情況才沒有立即回答。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們偷完印信的第二天,他就去闖了沖霄樓,我們都沒想到他會這么快行動。可惜了他還是沒能逃得出銅網陣,我們看他有志氣夠英雄,就把他葬在了逆水泉旁,也算是把印信還了他。”

屋內一片安靜,雨墨轉著眼珠,見一個個人都變成了木頭人,也就不敢說話。徐慶壓倒他身上揪住他:“你說鬼話呢,說誰呢?”鄧車解釋道:“我當然在說白玉堂啊,我當時也很感嘆,但是不會錯的,有人看見他進了樓里,我們還在旁邊發現了飛石袋子,怎么可能會錯呢?我現在已經是階下囚,難不成我會故意挑起你們的憤怒自尋死路嗎?”

徐慶沒松手,也沒說話,就這么看著他。其他人的腦子也幾乎停止轉動,在真真假假間分不清虛幻和現實。顏查散緩和好情緒:“把他帶到牢房,好好看管。”衙吏帶走鄧車,徐慶也不起身,就這樣坐在地上。

顏查散見他們在愣神,便道:“大家今晚早些歇息吧。”說完自顧自地回房。大家也不說話,也不亂走,就自顧自地坐在椅子上。

過了好一會兒,徐慶猛地起身:“報仇去,趁天黑摸進去,宰了姓趙的,你們去不去?”韓彰和夜軒都忙起身答應,要一起行動。蔣平道:“不行。沖霄樓會武功的人有幾百號,而且趙爵一個王爺,不可能沒有仆人和值夜的,咱們這樣去不但殺不了他,而且是送死。”

夜軒道:“你們不是能指揮衙吏嗎,我們直接打襄王府!”蔣平又道:“動靜太大趙爵會直接跑的。”韓彰脾氣上來,喊道:“那你說怎么辦?”蔣平也不看他們:“正在想辦法,你們要是沒辦法的話,該干嘛干嘛,等時機。”

大家也不說話,再次陷入寂靜。韓彰突然沖到門口,叫道:“來人啊!”有人答應著來到門口。韓彰喊道:“集合隊伍!”那人不敢多問,趕忙稱是。韓彰邊往后院走邊喊:“老子要練兵!”

夜軒拿起刀走出去,她要再去確認一次。夜軒來到牢房門口,對衙吏說:“你們先出去吧,我有點機密的事要問他。”衙吏聽她這么說,又被顏查散吩咐過要配合夜軒,便知趣地走開了。

夜軒來到牢內,側身對著鄧車,顯得更加高冷:“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對方不以為意:“當然,你還要聽我說幾遍?”夜軒冷冷地問:“你是不是覺得有朝廷律法在,我不敢殺你啊?”對方稍愣,夜軒把刀架在鄧車脖子上,把他摁倒在桌子上,吼道:“你最好現在就跟我說實話,不然我殺了你!反正我也連累不著什么人!大不了我再順道殺了趙爵,一起去給白玉堂償命!”“你殺了我也沒用,我說的都是真的,日月可鑒!”

夜軒越喊越氣:“你還日月?你知道你是什么嗎?你就是一灘爛泥硬扶不上墻還去埋汰別人,你還想去鑒日月!”這時候,徐慶也進來,輕拍夜軒:“用不著跟他廢話,你出去,我來解決他!”夜軒也不做聲,走到遠處。徐慶再一次壓住鄧車,怪異地說:“你說你偷了印信白玉堂才去闖的樓,那罪魁禍首應該是你啊,我現在就給他報仇。”不等對方說話,徐慶連掐帶打,愣是把他打死。

盧方等人坐在正廳里,也不知道該干點什么,他們只想等著天亮再一起商量接下來該做什么,總得做點什么吧,就算是為了私事。蔣平漸漸平復好心情,對今晚發生的事也有一些疑問,但是他現在不能問,因為沈仲元告訴過他們盡量別在晚上說秘密,容易被趙爵的人偷聽。他說的沒錯,現在的屋頂,就有兩個人在觀察他們。

第二天天剛亮,蔣平在牢房門口碰到了徐慶和夜軒,他急著問:“鄧車呢?”夜軒也不看他:“殺了。”蔣平一頓,又低聲問:“夜軒,你昨天是怎么抓到鄧車的?”說完把耳朵附在夜軒嘴旁,夜軒顯得有些有氣無力,小聲說:“沈仲元讓陳玉形轉告我去木樁那塊抓人。”聽她這么說,蔣平心里猛然放松了大半:“那陳玉形和蕭泠川現在在哪?”夜軒低聲道:“州衙南面,過三條街,路口那棟房子就是。”蔣平又問:“那你知不知道昨晚鄧車來干嘛來了?”

夜軒站起身:“來殺顏查散啊,這還重要嗎?”說著,夜軒又告訴蔣平州衙有奸細的事,接著走遠。蔣平望著她的背影,竟有些許放松的笑意,暗暗想道:“這可太重要了,如果這是事實,沈仲元怎么可能告訴我們,這擺明了會讓軍心不穩啊。他故意讓我們知道,只能說明他想讓趙爵看到我們軍心不穩。只是不知道白玉堂到底情況如何。”

徐慶也起身:“他說骨墓在軍山后面,可咱們的人怎么能憑他們安放?咱們盜了那個假墓吧?”蔣平一想:“確實,得先把印信找回來,不然顏查散可真就麻煩大了。”便說:“二哥剛跟展昭一起巡視去了,夜軒這不也才剛回房嗎,就別打擾他們了,叫上大哥,咱們一起。”

三人在軍山后山山下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蔣平便神神秘秘地說:“沒準那個印信還真有玄機,說不定我們找到它,也就找到墓址了。我去那個水里看看。”盧方兩人沒有完全相信,但也只跟著他往水邊走。

蔣平縱身下水撈了印,幾人看見泉邊有一座墓,旁邊的幾人議論說機關已經布好,只等抓人。

三人聽那人揚言說墓地周圍機關已經布好,不敢輕舉妄動,又看天色已晚,盧方便道:“我們先回去吧,改天再想辦法。”徐慶賭氣似的自顧自往回走。

三人回到州衙,雨墨接過印信:“太好了,這下可算是不怕別人問責了!你們是不知道,今天下午趙爵特意派人來送信,說他下午要去城里,還說要寫一份沒用公款承諾書,然后讓知州蓋章!這擺明就是……”蔣平打斷他,將他拉到一旁問道:“趙爵要去游覽?什么時候?”

雨墨也不多想,回道:“就說是傍晚,可能正逛著呢吧。”蔣平急著問:“這事韓彰、展昭還有夜軒知道嗎?他們現在人呢?”雨墨不以為意:“都知道呀。韓彰和展昭在后廳練兵呢,夜軒出去好一陣子了,怎么了?”蔣平內心一顫:“趙爵要去哪逛啊?”“城東夜市。”蔣平聽了,只對盧方說:“大哥,看好他們。”說完便往城東趕去。

趙爵正帶著幾個人挑著東西,夜軒站在不遠處惡狠狠地盯著他,雙手拿刀,隨時準備開戰,慢慢靠近趙爵。沈仲元發現她以后,故意擋在她和趙爵中間,繼續和其他人說笑。

夜軒知道他想阻止自己動手,稍作遲疑后還是決定要沖上去。她剛要上前,蔣平按住她的手臂:“他周圍全是高手,你這么自信你殺得了他嗎?”夜軒脫口而出:“大不了同歸于盡。”“你冷靜點,不急這一時。”夜軒正想直接沖上去,蔣平突然來了一句:“《雨霖鈴》的翻版,你真得不想看看嗎?”夜軒怔住了,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愣愣地看著趙爵跟著沈仲元走遠,他的身影在穿梭的人群中不斷模糊,直至消失。夜軒終于還是跟著蔣平一起回到州衙,一路無話,一直走到房間。

夜軒背對著蔣平,盯著自己的發梢,靜靜地看著它隨著心臟跳動,突然覺得傷感之意涌上心頭,淚水不住地往下掉,夜軒沒發出聲音,只是偶爾抽一下鼻子,昏昏沉沉地睡暈在床上。

晚上,徐慶沒好氣地來找展昭:“展大哥,他們都不敢去劫墓,你敢不敢?”展昭看他心意堅決,便道:“我和白玉堂還沒有什么江湖同心的佳話,如此,今天我便跟你一起去,也算是全了這段情意!”徐慶大笑道:“還是你痛快!我們先別告訴他們,等事情辦完有他們眼饞的!”

說完,二人連夜行動,卻在山上中了埋伏,被人綁到了水寨。

這天晚上,智化來到臥虎溝,他看一路上都沒人把守,很是奇怪。他推開大門,見人們自顧自地忙活,沒人管他,更加疑惑,甚至懷疑自己來錯了地方。智化沒辦法,只能徑直來到正廳。

歐陽春、丁兆蕙和艾虎忙起身迎接,有些喜出望外。智化便問:“怎么只有你們三個啊,沙大哥呢?”三人面有羞愧,不肯說話。智化催道:“沙大哥呢?難不成是不舒服先去休息了?”歐陽春嘆氣道:“怪我,我本來是替你來擔當大任的,結果卻……”智化又問:“結果怎么了?”丁兆蕙接道:“你在來的路上就沒有聽到什么風聲?”智化有些不耐煩,索性問道:“謝雙呢?”

“化哥!”話音剛落,謝雙從門外跑進來,開始匯報:“沙龍被抓了,下午的事,抓他的人是旱寨黑狼山寨主藍驍。藍驍請沙龍入伙,沙龍不干,藍驍就借口跟沙龍爭附近漁村的買賣,二人一言不合就開打。一開始丁二哥去跟他打了幾回合,接著沙龍和藍驍兩個人邊打邊往遠處跑,后來藍驍一棒子就把沙龍打下馬了。沙龍的女兒和侄女要去救他,也險些被抓。”

謝雙又有些自責:“這事怪我。我跟沙龍交過手,也看過藍驍的功夫,我以為他打不過沙龍的,所以他們打架的時候我就沒跟過去。”艾虎又道:“這事怎么能怪你呢,我們也都沒有想到,畢竟沙寨主的功夫也很好啊,誰會想到……”歐陽春嘆道:“武功對打,勝負各有因素,哪來一定的強弱呢?”丁兆蕙笑道:“你倒是看得開啊!”

艾虎又問:“師父,怎么辦呀?我們剛才還著急呢,整個臥虎溝都亂套了!你一來就好辦了,你肯定有辦法救他的!”

智化剛開始聽愣了,漸漸開始想辦法:“別急,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沙龍被抓給了我們什么。”

謝雙又道:“化哥,這幾天沙龍一直在和大家夸你聰明,山上的人也都覺得你挺神的。”她是在提醒智化憑名氣造勢來穩住軍心,智化看了他一眼,明白過來:“謝雙,你和艾虎去告訴大家,就說我有辦法救沙龍,讓大家照常做事,等我命令,讓沙家姐妹主持軍規。丁二哥,你和歐陽兄跟我一起,現在就去襄州,去和白玉堂他們一起商量辦法。謝雙就留在軍山應變,艾虎負責通信。”眾人允諾,智化三人直奔襄州,天亮后才到達租下的那個房子里。

智化走后,謝雙偷偷對艾虎說:“艾虎,你聽著,從明天開始,你去襄州打探,待兩天再回來,然后再去。記住了,不要告訴沙龍山上的兄弟嚷著要見沙龍,不管沙龍有沒有困難,山上的人問起,就一句話,一切安好,他們具體在干什么你可以自己編。如果你師父讓你帶話,或是有什么情況,你單獨告訴我。”艾虎微微點頭:“那沙姑娘呢?”

謝雙斬釘截鐵:“也不行。沙龍是她爹,一旦告訴她沙龍涉險,沙鳳仙一定會很擔心,萬一讓兄弟們知道了,山上軍心不穩,一來臥虎溝容易被襲擊,二來也會讓你師父他們分心來管臥虎溝。”見艾虎應允,謝雙又道:“你這次回來,對兄弟們說:‘沙寨主有話,令兄弟們不得下山,加強崗哨打探。’”艾虎應聲答應。

早上衙吏才來報告說徐慶和展昭昨晚去了軍山水寨:“沒辦法,他們不讓我們說,還說我們要是敢說定不輕饒。”蔣平想道:“想必是沈仲元他們原有安排,但是徐慶和展昭被抓卻未必在他們的安排里,不行,我得去跟陳玉形反應一下。”

蔣平按照夜軒說的地址找到了那棟房子,扣響房門,陳玉形打開門,請他進來,又關好門。蔣平見歐陽春等人都在,便和眾人相互行禮。智化說明來意,蔣平又道:“實不相瞞,我們也遇到了難處。徐慶和展昭去軍山后山盜墓被抓到水寨去了。”丁兆蕙驚道:“你說展昭被人抓去了?能打得過他的人可不算多啊。”智化卻問:“他們去盜什么墓啊?”

蔣平特意看了一下幾人的神情:“盜白玉堂的墓啊。”他又迅速看了看每個人的表情,歐陽春和丁兆蕙很是震驚,露出惋惜的臉色,不停嘆氣;智化怔了一下便陷入思索,陳玉形和蕭泠川卻倒吸涼氣,一臉擔心,蕭泠川更是有因為擔心而生的斥責之意。

蔣平見狀,心中又輕松很多。丁兆蕙又問:“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白玉堂他……”蔣平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歐陽春和丁兆蕙細細聽后,都嘆惋惜,智化三人也不說話,就靜靜地坐著,時不時看著他們兩個。

蔣平想再確認一下,便道:“我們幾個兄弟也正不舒服呢,還吵著要給他報仇呢!昨天夜軒也是夠瘋,竟然想當街刺殺趙爵跟他同歸于盡。”蕭泠川忙問:“然后呢?”蔣平輕松道:“我好說歹說給勸回去了,但是狀態還是不怎么樣,一天也沒吃東西,哭一陣歇一陣,都快抓狂了。”

智化看著蔣平毫不在意的神情,知道他在誘導蕭泠川露出破綻。蕭泠川聽蔣平這么說,愧疚都寫在臉上,蔣平見狀滿心輕松,又說:“徐慶和展昭不就是為了換個地方安放他才去得軍山,才被抓的嗎?”蕭泠川有些百爪撓心:“其實沒必要這么認真去……”陳玉形打斷她道:“就是啊,沒必要為了身后事這么認真去冒險吧。”

如果陳玉形不打斷她,蕭泠川會直接說露,可陳玉形這一插話,智化和蔣平也都聽懂了。蔣平盯了一會兒智化:“是啊。”智化看他眼神掃過自己,有些心里發麻。隨后歐陽春和丁兆蕙又說了幾句敬他們忠義之類的話,但是其他人根本沒心思聽,有人覺得愧疚,有人在想辦法救人以及穩住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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