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琴又羞又惱,但是又不敢就此拂袖而去。
她摸了摸腰間的香囊,再強行壓著心中的不快,陪著笑臉道:“孫公子如此儀表,若是沒有我堂妹那美人相配,著實是令人大憾!”
“嗯,這話中聽,你繼續說說看。”
“擄人孫公子可能不方便,不過我還有一方法,您只需要找兩個可靠的下人,再....”
姜玉琴湊近孫公子的耳旁說話,忽地聞到一股惡臭。
原來這孫公子不僅四肢粗大肥短,還有惡臭!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今日不只是自己遭殃,最重要的是,要讓那小賤人也受此磋磨!
“嗯...這法子倒也可以。”孫公子這回倒是滿意了,一伸手喚了兩個下人,就吩咐下去了。
孫明珠的小院內,幾家小姐分坐在廳內宴飲。
姜燕晚與孫明珠湊的很近,兩個人不時說說笑笑,好不快活。
落在那幾位小姐眼里,互相交流了眼色,最后都礙于孫明珠這個主人家的偏袒,決定不再出手。
反正,這個仇恨是已經種下了,那就來日方長!
宴飲間,一位面生的丫環捧了一盞新酒,直直朝著姜燕晚這桌來。
來了!姜燕晚內心默念,今日的酒水,她保險起見,一直都是高高舉起,連嘴唇都沒有碰到。
就連菜色,也只是能不吃就不吃,倒不是不相信孫明珠,只是今日姜玉琴出現在這里,就注定不會有好事。
宴飲過半,這個廳內侍候的丫環仆婢姜燕晚早已觀察仔細。
除卻這個面生的丫環,其余的都是一直在廳內伺候的。
機會來了,要是不把握住,豈不是可惜?
姜燕晚笑了笑,舉起那盞新倒的酒,衣袖遮掩間,頃刻酒水已盡了。
那丫環一看,就捧著酒下去了,到了門口,只對兩個身體壯實的仆人說道:“成了,你們去后院等候,我去稟報公子。”
兩個仆人點了點頭,就去后院伺機藏了起來。
姜燕晚沒一會,就像是喝多了一樣,她恍惚起身對著孫明珠笑道:“妹妹這里的果酒真是好喝,不小心貪飲了幾盞,就有些暈了,我出去吹吹風再來。”
孫明珠關切起身,想要同去,卻被姜燕晚先一步按下,“妹妹是主人,招待好這些客人才是主要的。放心,我不會走遠,馬上回來。”
青竹和流月兩個人扶著姜燕晚,就朝后院去了。
夏日午間的風,并不能醒酒,姜燕晚依舊暈暈沉沉。她身體似是不能支撐,全依賴著兩個丫環的攙扶。
沒一會,花木陰影中走出兩個高大的仆人,以手為刀朝著兩個丫環的后腦劈去,兩個丫環隨即倒地。
其中一個仆人接著險些癱倒的姜燕晚:“不省人事了,倒是不必我們再多費事。
我把這小娘子送到少爺那里去,你將這兩個丫環挪到后院廂房,快!”
孫公子正在原先那房間的大床上美美地等著,姜燕晚那張絕色的臉,他見過一次就再難忘懷。
如今就要得償所愿,內心激動不已。
絲毫不知,門外的姜玉琴早已經趁其不注意,在床上撒了催情的藥粉。
這藥物不分男女,只要聞了,必然會迷失自我,只剩下原始的本能。
她今日的目的,不只是為了讓姜燕晚深陷泥淖,更是為自己某一個前程!
想想孫公子那肥胖油膩的樣子,姜玉琴強忍下惡心,沒關系,只要自己能忍,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到時候自己嫁入孫府做少夫人,姜燕晚就在她手下做個賤妾,自然少不了機會去折辱她!
正幻想著,一個仆人背著姜燕晚走了進來,姜玉琴連忙上去接過人并吩咐,這間房周圍不許留人,不管發生什么事都不許過來。
仆人早得了命令,放下人點點頭就離開了。
姜玉琴扶著姜燕晚進了房間:“孫公子,這次我可是把事給您辦好了,你可...”
“行了行了,不就是銀子嗎,本公子有的是,你快滾!”
孫公子在床上躺了許久,藥性早已發作,此刻他整個豬頭都變得異常的紅,整個人也迫不及待開始寬衣解帶。
哼!一點銀子可打發不了自己。姜玉琴把姜燕晚留下,剛想離開,卻不想腦后挨了重重的一下。
姜燕晚站起來掩住口鼻,她眼神晴明,直接拽起姜玉琴就往孫公子的床上扔。
看著孫公子那早已失去理智的模樣,姜燕晚絲毫不意外,原本自己也給她們準備了助興的東西。
她掏出一只白色的瓷瓶,將粉末隨意灑在姜玉琴的口鼻間,眼見著孫公子如餓虎撲食般抱著姜玉琴,就很快離去了。
她計劃再原路返回,帶著青竹流月回到宴席,如此便天衣無縫。
只是,剛走到小院的后門,一朵石榴花飛了過來。
對,姜燕晚確定自己沒看錯,一朵石榴花直直地飛向自己懷中。
她抬頭望去,墨發白衣的公子正坐在墻頭冷冷地看著他。
是他!
那天在長寧侯府遇到的白衣公子,相宜君!
姜燕晚平復呼吸,讓自己鎮定下來,“君上怎會在此?上次的事,燕晚謝過公子救命之恩。”
“來送賀禮。”相宜君依然一副吝嗇言語的樣子,姜燕晚點點頭,打算離開,誰知對方不依不饒。
“怎么?救命之恩,一句道謝就償還了?”
姜燕晚抬頭,一剎那夏日的風吹來,白衣翻飛間,那男子清冷的眉目,恰似那晚裴府假山之上的白衣謫仙。
姜燕晚有一瞬的呆滯,張口卻忘了自己想要說什么。
“哼!還以為你和那些女子不一樣,是我看走眼了。”相宜君眼神依舊冷漠,語帶不屑。
“救命之恩,自當以命相報。”
姜燕晚不顧對方的不屑之色,又再看了一眼,方才收斂神色,“不過君上想必不會要我一個小女子的命,這樣吧,小女子愿意答應君上三件事,三件事完成,恩情抵消,如何?”
“你還真是口氣不小啊。”
相宜君感覺有些好笑,她憑什么覺得自己會需要她的幫助?
“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君上莫要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