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18樓已經被攻破,里面的人死得老慘了……”
“進化者真是恐怖,我做夢都不想與他們敵對?!?
一百多持槍立盾的護衛駐扎在這里,黑黝黝的槍口指向蘇青。
蘇青的腳步一滯,呼吸慢了半拍。
“目標出現了!”
“全員戒備。”
護衛大聲喊,其他人迅速地精神起來。
“都在等著我么?”蘇青大方地問。
“入侵者,你是野火幫的人,還是賞金獵人?”白袍男人沒有正面回答蘇青的問題。
“算了……不管是哪方,你已經犯法了,擅闖聯邦科研要地,死刑,”他揮手道,“殺了他?!?
“或許我們應該聊兩句,比如說你們有沒有犯法,還是說……你們就是法律?”蘇青笑著,拉開自己的衣領。
在他的外套下,是整整齊齊的四排炸彈,蘇青手上并沒有遙控器。
“這是我從19樓的武器庫內尋找到的寶貝,上面標記著‘高能武器’,引爆的話,把這層樓炸塌還是做得到的,”蘇青說。
“抑制器不會允許信號傳導,”白袍人冷笑一笑。
護衛們松了口氣,繼續舉槍瞄準蘇青。
“那個啊,已經被我關機了,”蘇青晃了晃手里的終端,“我已經連接了內網,順帶黑掉了抑制器,現在我身上的炸彈,是可以引爆的?!?
說完,沒給其他人反應,他的手指點在終端上。
“咚——”
20樓的大門隨著劇烈的爆炸聲支離破碎,眾人的心跳齊齊慢了半拍。
白袍男人瞳孔猛縮,急忙開口。
“停止攻擊!原地待命!”
蘇青笑了笑,轉頭看了眼遠處的人格數據庫。
他需要趕到那里,以物理的形式插入終端,使用黑客技能竊取數據。
不僅僅是給委托單主的A3市“掌權者”的ID,還有關于巖溶的身世。
他猜測巖溶就是暴亂中失蹤的最初之作,又或是最初之作的宿主……
畢竟——那種恐怖的精神力,一點都不像是正常人。
基因優化藥劑制造的進化者,大多數都是像他這樣的存在。
雖然肉體力量大幅度提升,但在神秘的精神力領域,只能說中看不中用。
使用更高級的基因優化藥劑,能夠讓自己的精神力變得更強。
但問題在于,基因藥劑是相當珍貴的,并且可能是有價無市。
“O5實驗室負責的項目,并不是開發超能力,”蘇青看著明顯是大人物的白袍男。
蘇青身上的炸彈制造了短暫的和平,讓他能夠開口說幾句話。
他早就料到20樓有人在守株待兔,一點都不覺得驚訝。
“哦?”白袍男人饒有興致地想看蘇青說點什么。
蘇青深吸口氣,在腦海中整理自己一路走來得到的情報,開口說:
“實驗室有20層,除了9層無人外,其他樓層都有負責的主管。”
“我這一路從主管手中,共搶奪了6支‘數據副本’精神藥物,你應該知道那是什么——”
看著白袍男沉默下來,蘇青笑了一聲。
“那些東西,是為了模仿最初之作的存在方式,而制作的偽造品,”他說。
“10樓負責的項目是‘超能力開發’,但主管卻意圖對開發成功的實驗體,使用‘數據副本’,”他向著人格數據庫方向慢慢走。
“那么……我可不可以認為,10樓的負責項目,乃至整個實驗室,都是在混淆視聽,是在迷惑別人,”這就是他的猜測。
“其實,你們正在的目的,是利用最初之作的‘數據副本’,創造出第二個‘最初之作’?”蘇青盯著白袍男人的眼睛。
白袍男人瞇了瞇眼。
“是,又怎樣?”他說。
“20層樓里,每一層都有被迫接受人體實驗的無辜者,哪怕成功制造出最初之作,也僅僅是讓個體變強,犧牲者卻那么多,”蘇青分析道。
“如果是開發超能力,制作更好的基因藥劑,這樣都可以造福更多的人,”蘇青頓了頓,“但……最初之作已經有一個了,你們卻依舊在固執地創造另外一個?!?
蘇青想到了名為“核彈”的東西,他看著白袍人問:
“你們把最初之作,當成了武器?”
他說完,看著白袍男人愈加陰沉的臉,無聲地笑了笑。
“其實我發現哪里不太對,又或是哪里都不對,野火幫與實驗室不是敵對關系,是這樣么?”
“你怎么猜到的,”白袍男人冷下臉。
蘇青繼續往下說:“是因為太順利了?!?
“順利?”白袍人問。
“對,我指的不僅僅是我這一路的順利,那是因為我的手段很隱蔽,當然,還有你們疏忽大意的緣故,”蘇青說。
“我指的是巖溶,你們可能不認識,她來自野火幫,正在我們頭頂搞破壞呢?!?
“她這一路太順利了,我搜查過你們的武器庫,里面的強力武器數不勝數,卻沒辦法阻止她?”
白袍人咬著牙否定:“你都說了她很強。”
“但她沒有援兵啊……野火幫的人為什么不幫她?強者也得有人幫忙才行,有個詞叫‘寡不敵眾’嘛……”蘇青笑著回答。
“野火幫并沒有派人幫助她,你們也只是稍作抵抗,但凡有點威力的武器,都安全地被保存在武器庫內?!?
“我認為,你們實驗室與野火幫串通一氣。”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你們毫不相干的兩方勢力,卻狼狽為奸,這是因為什么呢?”
蘇青靜靜地盯著白袍人,他就算不去調查人格數據庫,也能猜到剩下的秘密——
“是因為‘最初之作’,對吧?你們已經找到了最初之作,所有不再需要那些研究者還有實驗體了,你們坐視他們被殺掉?!?
白袍人憤恨地一甩手:“我們為什么那么做!這對我們沒有半點好處!”
他們的對話,引起了小范圍的騷亂。
持槍的護衛者太多了,他們只是實驗室雇傭的員工,在最初之作這件事情上,每個人都驚恐萬分。
“實驗室居然與野火幫聯盟?”護衛者問。
“那些人不是恐怖分子么,作惡多端……”其他人不敢置信。
有些人已經放下了武器,喪失斗志懷疑人生。
白袍男人眉頭一皺,他大喊:
“安靜!我給你們工作,是為了讓你們保護實驗室,而不是聽信讒言!”
“可野火幫是我的仇敵,他們害得我家破人亡!”其他人說。
“我的父親,就是死在了與野火幫的沖突中……”還有人應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