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童念沉思了一下,“請您告訴我,今天早上的窗戶有沒有反鎖?”
“有。”莫櫻說道。
“那么……”童念停頓了一下,“您家的窗戶和門扇都是關好了。兇手從哪里進來殺人呢?”
“我知道了。”太叔劂大聲嚷嚷,“兇手肯定認識魏大富,才能進來,等到魏大富去廁所小便時,從背后偷襲。”
“女偵探,副局長說的有道理!我丈夫就是這樣被殺死。”莫櫻激動的喊道。
“如果你的推理沒錯,我可以得出結論來,那就是這件案子和上件案子同一個兇手。”童念往后站去,盡量靠近太叔劂,“殺人動機是什么呢?’
太叔劂和莫櫻聽了童念說的話,好有默契的搖搖頭。
“要是能在這個皮箱里找到答案,真是太好了。”童念轉過身。
莫櫻注意到了投來的目光,只好說道:“女偵探,你可以帶走,案子結束以后,把它還回來就行!”
太叔劂上前一步。
這個時候,童念側身站好,笑容滿面的指向地面:“我拿不動,你來。”
太叔劂蹲下來,整理了一下皮鞋,拉上鏈子,用右手提起來。
“女偵探,你要走了嗎?”莫櫻問道。
“您有什么事情嗎?”童念反問道。
“沒有。”
聽到莫櫻的回答,太叔劂目不轉睛的看著童念:“我先把皮箱放進警車,馬上回來接你。”
“哦,小心點腳下!”
看見太叔劂離開臥室,莫櫻小聲問道:“警員中是不是有兇手?”
“恐怕我不好回答,但是我敢保證,東署警局沒有壞人!”
莫櫻點了一下頭,微笑起來:“你怎么知道呢?”
“如果東署警局有壞人,我早就死了,還能活到現在嗎?”童念露出疑問的表情。
莫櫻繼續(xù)小聲問道:“上海警局是不是有兇手?”
童念雙唇緊鎖,直勾勾的盯著莫櫻,咧了咧嘴巴:“沒有。”
“你又怎么知道呢?”
童念沖著莫櫻說道:“我和上海警局很少接觸,誰會知道我的存在,肯定沒人來報復。”
“女偵探,你這是在貶低自己嗎?”莫櫻問道。
“不是。”童念說完,朝著打開的門口看去,“我覺得這件案子不是那么簡單,在床底下,竟然藏著裝滿報紙和照片的皮箱。我確定了一點,皮箱里的信封被兇手拿走了。應該是兇手殺死您丈夫之前,已經得到十一封信!”
莫櫻立刻提問:“你這么敢認定嗎?”
童念點點頭:“因為皮箱里沒有留下血跡。”
“女偵探,對啊!”莫櫻一驚一乍,“我怎么把我看到的一幕,在腦子里忘得干干凈凈。”
童念笑了笑:“女士,您發(fā)現這個皮箱以后,看過信的內容嗎?”
“老實說吧,我沒有,這就是我為什么還活在世上的原因。”莫櫻目不轉睛的看著童念,“我不勇敢,我第一時間感到害怕。但是我又好奇,有好幾次想要拉開鏈子,最后忍耐下來了。”
“女士,您能猜出一二嗎?”童念伸出雙手,放在莫櫻的肩膀。
這個時候,莫櫻露出思考的表情,抬頭一看:“應該是不好的內容。”
童念的臉上露出欣慰的表情,笑著說道:“看來您有做偵探的潛質!”
莫櫻回應:“過獎了。自從發(fā)現這個皮箱,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里面的報紙和照片,是我丈夫買來的還是別人寄來的?”
童念保持著笑容:“女士,您不認為是兇手的東西嗎?”
莫櫻說道:“不太可能。現在沒有人解釋的出來,我很懊惱!發(fā)現這個皮箱以后,我當時站在床邊很久,想了很多處理的方法。這樣一來,我丈夫就不會變成別人眼中的變態(tài)。”
“女士,可是您并沒有怎么做,您退縮干嘛?”
莫櫻慢慢的鞠了一躬:“對不起,我想要知道我丈夫的秘密,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才會拍下三個人的照片,收集報紙,還有目前已經丟失的十一封信。”
童念的臉色變沉,恢復嚴重的表情,對莫櫻說道:“如果您早一點處理皮箱里的東西,也許您的丈夫不會被殺!”
莫櫻沉默了。
“好了,我審問的差不多了。”童念想起了一件事情,“等下,您丈夫邀請過來的陌生人,您只是見過一次嗎?”
“是的。”莫櫻立刻回答,“他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還記得,他比我丈夫高一個頭,他比我丈夫強壯。因為有帽子的原因,我看不到他的眼睛和臉頰,只見他的嘴唇。由于胡子刮得很干凈,就像奶油小生。”
“鼻子呢?”
“我很抱歉,我沒有看到。”
“沒事!”
話音未落,太叔劂走進臥室,目不轉睛的看著童念:“皮箱放好了,我們要回去嗎?”
童念沒有回應,看了一眼莫櫻:“女士,如果陌生男人再一次出現在您的面前,您可以認出來嗎?”
莫櫻立刻說道:“女偵探,我可以。畢竟他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太叔劂聽著對話,想要打破的時候,大廳傳來魏夷帆的聲音。
“女偵探,請你原諒,我兒子叫我了!”莫櫻微微一笑,“但是我敢保證,只要他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絕對能認出來。因為我記住他的嘴型!”
童念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太叔劂眨眨眼睛,看著莫櫻走出臥室,趕緊問道:“童念,在第二件案子中,你又有幾個嫌疑人?”
“回去再說。”童念暫時賣個關子,快速的邁出腳步,與莫櫻和魏夷帆擦肩而過的時候,還不忘記開口,“我們走了!如果我們有問題,就會派人來接您和您兒子去東署警局。”
太叔劂一邊緊跟其后,一邊點點頭。
大概五分鐘的時間,童念來到警車前,看了看周圍。
太叔劂趕緊幫忙拉開副駕駛的門扇,微笑著提問:“你看清楚死者了嗎?”
“請你放心,只要用我的眼睛掃一遍,就能記住所有的東西。”
“那我考考你啊!”太叔劂說話的時候,童念鉆進警車,并且系好安全帶,“死者穿什么衣服?”
“在我的腦子里,記得是一套藍色的西裝,很舊。”
太叔劂低聲道歉:“對不起,我不應該質疑你!”說完,太叔劂把副駕駛的門扇關好,走到警車另一邊,迅速鉆進正駕駛,系上安全帶。
童念狠狠的瞪了一眼太叔劂,探出上半身:“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那就是死者的褲子,正面濕了一片,應該是死者本人的尿。”
“那么,我就有個問題,是死者被殺之前滴上去的?還是兇手殺人的時候滴上去的?”
警車響起奔跑時產生的摩擦聲,這讓童念不舒服,坐在副駕駛上咬緊牙關。
太叔劂注意到了童念的模樣,繼續(xù)問道:“死者是什么樣子的發(fā)型?”
“怎么說呢!”童念看了一眼太叔劂,“他的頭發(fā)比你的頭發(fā)長,而且卷,但是不蓋住耳朵!”
太叔劂笑道:“他的頭發(fā)比我的頭發(fā)黑嗎?”
童念伸出左手,輕輕的揪了一下太叔劂的頭發(fā):“沒有。不過他的頭發(fā)分成兩半,應該是叫中分!”
太叔劂好奇起來:“你怎么那么了解我們?”
“我爸年輕的時候,就是留著中分。”童念回答,“好了,我們回去再說,你好好開車!”
一個小時以后,警車停在別墅的鐵門前。
太叔劂解開安全帶,先下車,去給童念開門,突然問道:“我拿走皮箱嗎?”
“給我吧。”童念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伸出雙手,“在哪里呢?”
“等下。”太叔劂小跑起來,用力打開后備箱,“童念,皮箱很沉,我?guī)湍隳眠M家里。你覺得怎么樣?”
童念看了一眼鐵門。
“我不坐。”太叔劂說完,挺直腰桿的時候,右手提著皮箱。
童念側身一站,直勾勾的盯著太叔劂。
“怎么了?”太叔劂立刻提問,“我是不是說錯了?”
“不是。”童念微微一笑,“好吧,你把皮箱拿進我家,最好放在大廳里。”
“好嘞!”太叔劂開心的不得了,靠近童念的身后。
童念一邊打開鐵門,一邊問道:“你好像不是第一次來我家了吧?”
“我和你是第一次來你家。”太叔劂回答。
“是嗎?”童念撓了撓長頭,“對了,平時你和誰來我家?”
太叔劂看了看周圍,突然小聲道:“不是你父親,就是我手下。”
童念不急不慢的走進大廳,聽到桌上的座機響起鈴聲,只好靠近。
提著沉重的皮箱的太叔劂緊跟其后,屋里沒有其他人,就把皮箱放在地面,挺胸抬頭以后,整理衣領,撫平衣角,然后看了一眼童念,這才走出大廳。
等到童念緩過神,大廳里剩下自己,右手還拿著座機的聽筒。
這個時候,童芯皺著眉頭的來了,擋住自己女兒看向鐵門的視線。
“爸,您回來了。”童念放下座機的聽筒,“剛剛是我媽打來電話,要不您去接她?”
童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