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東從地上撿起個小泥塊，在手里拋了拋，然后瞄著牛角，甩手扔了過去。

“啪！”

泥塊應聲打在牛角上。

老牛轉過頭，馬東又扔出一塊泥，打在牛屁股上，老牛便朝著他們踱了過來。

馬東手里的泥塊總能準確打在牛角，或者牛屁股上，讓老牛準確的朝他們過來。

放牛娃兒瞪大雙眼盯著他，手里吃食都忘了繼續往嘴里送。

馬東笑了笑，“娃兒，我說我小時候放過牛，你這下信了吧！”

“嗯嗯！叔你好厲害！”放牛娃連連點頭。

“想不想學？我可以教你。”馬東有了收養放牛娃的想法，就想和他先緩和緩和關系，讓放牛娃對他熟悉些。

“我……”放牛娃的眼睛里眼睛里冒出崇拜的光，到嘴邊的話又憋了回去，“我還是不學了。”

“為什么不學了？不難的，我教你幾天，你就能學會。我叫馬東，也是馬家莊的，你就叫我馬叔叔吧！等到了莊上，我帶你認認門，你有空呀，就可以來找我。我教你！我也有個兒子，和你一般大，你可以去找他一塊玩蹴鞠。蹴鞠你知不知道？”

放牛娃眼里露出疑惑。

馬東從背囊里掏出那個洛陽最時興的蹴鞠，遞給放牛娃，“吶，就是這個，你看看！”

說罷，馬東一腳踢在蹴鞠上，蹴鞠在地上彈了彈，被踢飛出老遠。

“哎呀，力用大了！”

放牛娃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饅頭，朝著蹴鞠快速跑去。“馬叔你怎么扔了它，多好的東西啊。我去給你撿回來！”

馬東笑起來，朝他大喊：“哈哈哈哈……哎，娃兒，這蹴鞠啊，就是這么玩的。你把蹴鞠朝我踢過來！使點勁踢！”

“好！”放牛娃撿到球，放在草地上瞄準一下，也使勁踢在蹴鞠上，蹴鞠應聲而飛。馬東朝前小跑兩步，一個鷂子翻身用腿夾住蹴鞠，再落穩于地。

“馬叔，你好厲害！這招叫什么？我要學這個我要學這個！”

“怎么樣！娃兒，這一招厲害吧，這個……叫游龍飛天！等帶你認個門，我教你和我家小子一起玩。”馬東得意洋洋的看著放牛娃，心中暢想著馬上到家之后的快樂。

雖說和我在他還沒斷奶就離家，但兒子總是親老子！一時不熟算什么，只消我帶他一起多玩一玩，不就和這娃兒一樣親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