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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兩個特征

  • 大宋懸案
  • 三月貳一
  • 2398字
  • 2022-07-16 20:00:00

“柳吟月那個姑娘,”展飛燕大聲說道,“在我的印象里可不是個靠得住的證人。”

“憑空猜測是無濟(jì)于事的喔。”

包勉搖搖頭。

“在馬兆元先生敘述的時候,我心里一直在盤算各種可能性。我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的推論中忽略了一個可能性。

“這個可能性如果屬實的話,將令人大吃一驚。因為還存在著一條途徑,使沈富得以知道自己戴的是紅色簪花,而不必靠別人告訴他,也不必他自己能看見顏色……

“這不難證實,也不難否定。請稍等一下。”

包勉走向屋外,讓馬漢到沈家;在座諸人都默默無言地望著他。

大家感到似乎面臨著某種考驗。

“馬漢大哥,請你去一趟沈家,帶阿呆來這里。讓林木陪他一起來好了。你再讓沈瓊蓮夫人告訴阿呆,帶一朵他堂兄的綠色簪花來。這話很要緊……。回來后,把楊懷英姐姐一起帶到這里來,謝謝。”

“我不大明白……”洪米開口了。

“對不起。”

包勉篤定地又倒了一杯茶。

“讓我往下講吧。我們剛才議論到了哪兒?這兒……現(xiàn)在很清楚,把沈富當(dāng)作兇手的整個答案是站不住腳的。

“因為那個答案立足于兩點:第一,沈富實際上不瞎;第二,上星期五晚間書房里只有兩個人。這第二點,已被馬兆元先生和柳吟月小姐推翻了。

“這第一點呢,我有充分的理由深信,再過一會兒將由我自己來駁倒它。換句話說,倘若我們能夠證實沈富那天晚上是真瞎,那么我們就不再有任何理由懷疑沈富殺害了李達(dá)。

“事實上,我們不妨排除沈富這一嫌疑犯;只有一個人會需要制造假線索,那個人就是兇手;假線索使沈富像個兇手的樣子。

“因此,沈富至少與殺害李達(dá)無關(guān)。”

“現(xiàn)在,根據(jù)馬兆元先生的敘述,李達(dá)被謀殺顯然是與那失竊的王羲之作品有關(guān)。這與我原先的推論相去并不太遠(yuǎn)。”

包勉接著說道。

“有一件事可以證明謀殺動機與偷字有關(guān):當(dāng)李達(dá)在棺材里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那張馬兆元先生所說的沈富開給他的期票,并不在他的茄袋里和衣服里。顯然是兇手在勒死李達(dá)的時候拿走了。

“兇手原打算拿了這張期票去敲沈富的竹杠,請記住,李達(dá)是在沈富去世之前被殺害的。

“然而,沈富突然死亡,兇手拿到的這張期票實際上就成了一張廢紙;因為,沈富本人一死,再用這張期票去提取現(xiàn)錢的話,難免招人起疑,必然引起一番調(diào)查,兇手可就危險啦。

“兇手從李達(dá)身上扒去期票的當(dāng)時,他只知道沈富還活著。從某種意義上說,沈富之死,使沈富的合法繼承人交了好運。在那份日漸衰敗的產(chǎn)業(yè)中省下了五十萬兩銀子這筆巨款。

“但又一個更為重要的事實產(chǎn)生了。”

包勉住了口,朝辦公室四周望望。辦公室的門緊閉著;他走過去,拉開了門,張望了一下,再把門關(guān)上,重又回來。

“這事是如此重要,我甚至不愿讓其他人聽見。”

包勉悻悻地解釋道。

“請注意。我剛才講過,這個唯一需要把罪名轉(zhuǎn)嫁到死者沈富頭上的人,當(dāng)然就是兇手。

“因此,這個兇手必定具有兩個特征:

“其一,兇手既然可以在茶杯上制造假線索,就必須是在葬禮之后,從柳吟月小姐看見有兩只干凈杯子的星期二下午到我們發(fā)現(xiàn)有三只臟杯子的星期五這段時間里,能夠進(jìn)出卡基斯家。

“其二,臟茶杯的整個騙局,制造出只有兩個人在場的假象,絕對地有賴于,注意這一點。絕對地有賴于馬兆元先生保持緘默,閉口不談自己是第三個人這一事實,閉口不談確有第三個人在場這一活生生的事實。

“我再對后面這一點加以引申吧。我們現(xiàn)在知道,那天晚上有三個人在場。不管是誰后來對茶杯大做手腳制造只有兩人在場的假象,這人顯然知道確有三人,而且知道這三個是什么人。

“但是請想想看吧。

“他既然要警方相信只有兩個人在場,那就必須使這實際在場的三個人全都守口如瓶,否則的話就不成其為騙局了。

“現(xiàn)在,‘兩人在場’假象的制造者,當(dāng)他在星期二到星期五這段時

間題故布疑陣的時候。能夠確有把握不會開口的,三個人中占了兩個已遭殺害的李達(dá)以及自然身亡的沈富。

“只剩下第三個人,馬兆元先生。是個潛在的檢舉者、只要他一告發(fā),‘兩人在場’的騙局就完蛋了。

“可是,盡管馬兆元先生還活著,身輕體健,太平無事,而這個玩花招的人卻依然搞他的騙局。

“換句話說,他認(rèn)為確有把握馬兆元先生不會站出來說話。這一點,清楚了嗎?”

大家紛紛點頭,字字進(jìn)人耳鼓。馬兆元對著包勉的嘴唇,望出了神。

“但是,這個詭計多端的人,憑什么知道馬兆元先生不會站出來說話呢?”

包勉滔滔不絕地接著說道。

“唯有當(dāng)他曉得那件王羲之作品的前后經(jīng)過。唯有當(dāng)他知道馬兆元先生是在私賣私買的情況下占有這幅字的。

“這樣,也唯有這樣,他才可以確有把握,馬兆元先生為了保護(hù)自身而絕不會透露出自己是上星期五夜里沈富家的第三個人。”

“高明啊,小伙子。”馬兆元說。

“只此一遭。”包勉毫無笑容。

“在這一點上的最有意義之處,還有待深究呢。馬兆元先生,誰能掌握這幅失竊的王羲之作品以及你牽連在內(nèi)的詳細(xì)情節(jié)呢?

“我們來一一排除吧。

“沈富,他親筆信中講明沒有告訴過任何人,而且他現(xiàn)已死了。

“你。馬兆元先生,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除了一個人。但我們僅憑邏輯就能把他排除掉:你告訴了你的專家,這位專家昨天為你鑒定了這幅畫,宣稱此畫并非王羲之的親筆。

“然而你只是昨晚才告訴他。他是來不及偽造線索的!偽造線索是在昨晚之前,因為我是昨天上午發(fā)現(xiàn)的。這就排除了你的專家,他是你親口告知此字在你手上的唯一的一個人……

“這個分析似乎毫無必要;你的這位專家其實也并未牽連進(jìn)此案;他當(dāng)然沒有理由會是本案的罪犯;然而我力求面面俱到,要使自己的立論無懈可擊。”

包勉憂郁地望著墻壁。

“還剩下誰呢?只剩李達(dá)了,他已死了。

“但是,根據(jù)馬兆元先生所引述李達(dá)那天晚上在沈富家親口講的話,李達(dá)自稱只告訴過一個人……那是除他之外唯一的一個人,我相信你如實轉(zhuǎn)述了李達(dá)的原話,他把偷畫的事告訴了此人。

“這個唯一的人,根據(jù)他自己的說法,就是他的同黨。由此可見,那個唯一的人,是僅有的外人,充分了解盜竊古字以及古字落到你手的種種詳情。

“于是一方面可以制造出三個茶杯都已使用過的假象,另一方面又不用擔(dān)心你會站出來說話!”

“對呀,對呀。”馬兆元喃喃自語。

“從而可以得出什么結(jié)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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