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保護少將軍。”
這天夜里,眾人剛要休息,就聽見外面的喊聲。
“你在這兒待著,我去看看。”
“好,小心些。”方靖汣點了點頭。
紀韶出去一看,是一幫蒙面刺客,有十幾個人,應當是來救人的。
“留一個活口,其余全殺了。”紀韶命令道。
“是。”
方靖汣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就看見營帳外面的黑影,笑了笑,聲東擊西嗎?
正想著,黑衣人已經沖了進來,人還挺多,千雪千雨兩人已經打了起來,但還是擋不住,有一個人已經近在眼前。
方靖汣見此,只得自己動手,拔出軟劍,利落結束了他的性命。
來了七八個黑衣人,不一會兒就全解決了。
解決完這邊的,方靖汣出去看了看,誰知剛掀開簾子,就有一支箭飛了過來。
方靖汣正欲拔劍抵擋,就被紀韶拽到了一邊。
“沒事吧。”紀韶心臟都差點飛出來,看她身上有血,忙仔細查看。
“我沒事,血是刺客的。”
紀韶看她確實安然無恙,才松了口氣。
“下次別擋,躲開就是。”紀韶說道,“你身后又沒人。”
“你怎么知道我要擋。”方靖汣挑眉道,她剛剛確實要擋。
“你為了保護陛下養成的習慣,每次都會抵擋,就算后面沒人,也會下意識擋。”紀韶有些不樂意道,“以后別擋了,擋住還好,擋不住怎么辦。”
“我都不知道我這個習慣,你看的倒真是仔細。”方靖汣感慨道,“紀統領是不是沒事就偷看我。”
“沒有。”紀韶耳根一紅,忙否認道。
“我才不信。”方靖汣收了劍。
“少將軍,刺客已經都抓了,不過那幾個西戎人也死了。”
“死就死了。”紀韶沒多少驚訝,這些刺客不是來救人,就是來殺人的,“刺客全關起來,小心看守。”
“是。”
“明日他們怕是會來道歉,到時候你交不出人,這罪過可就大了。”方靖汣調侃道。
“是北狄天心閣的刺客殺的,叫他們找北狄要人去。”
“紀統領還會栽贓陷害呢。”方靖汣調侃道,“可北狄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他們上次刺殺的事,我還沒找他們算賬,他們不冤。”紀韶擦干凈方靖汣臉上的血,“刺客是真的,他們怎么查都是真的,不信也得信。”
方靖汣點了點頭,“我還以為紀統領是個正直人呢,卻不想是我看走了眼。”
“好了,早些休息吧。”紀韶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笑道,“我何時說過我正直了,都是你瞎猜的,我可不認。”
“嘖,紀統領可是越發能說會道了。”方靖汣打了個哈欠,“被這么一鬧,我都困了。”
“先休息吧,我還有些事,會晚一些回來。”
“知道了。”方靖汣無奈道,“別叫人等急了。”
紀韶看她歇下,才去處理剩下的事。
第二日,果真如方靖汣所說,西戎來要人。
紀韶把那些刺客交給了他們,誰是北狄為了挑起兩國爭斗,派人殺了那些人。
西戎自然不信,叫囂著要證據,不然就派兵過來。
“天心閣的刺客身上都有獨特刺青,造不了假,你們可以自己看。”
這個西戎人也是知道,看了一下,確實是天心閣的刺客,不禁懷疑是不是真的是天心閣的人,難不成真是北狄參與了進來。
送走西戎人,韓障迫不及待問道,“少將軍,這是怎么回事?怎么還有北狄的事。”
“天心閣接了生意,就會做。”
韓障瞬間就明白原委,沖紀韶豎起了大拇指。
紀韶沒搭理他,帶著方靖汣去附近玩去了。
西戎二皇子沒想到紀韶居然抓了天心閣的刺客頂包,偏偏他還不能說是假的,白白吃了個啞巴虧,還被郢朝皇帝威脅,恨不得將紀韶碎尸萬段。
“來人。”二皇子忙讓人去聯系北狄,看看是天心閣做的是誰的生意,他就不信這一切真就是巧合。
不過這一切他怕是查不出來。
此時此刻,北狄深宮之中,一年輕女子正坐在亭中撫琴,琴聲悠揚,余音繞梁三日,不絕于耳。
“長公主。”丫鬟將信遞給女子。
女子停了手,接過信打開看了一眼,輕笑道,“按計劃行事吧,替我備一份厚禮,送往翼州。”
“是。”
當天,北狄太傅勾結西戎,意圖謀反的事,就傳遍了大街小巷,北狄太傅下了獄,他手下的天心閣,更是被一網打盡,從此,江湖上便再沒有天心閣這個組織。
翼州城外有一處石林,鬼斧神工,十分震撼,自古以來不少文人墨客都為之作賦稱贊。
方靖汣第一次看見時,也是為之震撼,沒想到這世間還有如此奇景。
紀韶自小就看著這些,已經習以為常,倒不覺得有什么稀奇,只是想著她還沒來過,就想帶她來看看。
“我一直以為那些文人墨客是夸大其詞,今日一見,才知他們沒有半分夸張。”方靖汣贊嘆道,“我真該早些來的,白白錯過這么多美景。”
“翼州還有很多,你若是喜歡,帶你去就是。”
“慢慢來吧,有的是時間。”方靖汣坐回到亭子里,看著眼前壯觀的景色,不禁埋怨道,“紀統領,你若早些告訴我,我早就跟你來了,那還用等到現在呢。”
“是我的錯。”紀韶笑著認錯。
“你不是說要帶我來翼州,怎么從來沒說過。”
“春獵時不是與你打賭,贏了就讓對方答應自己一件事嗎?”紀韶說起來,還是十分遺憾,“我輸了,那還有資格說。”
紀韶那是十分自信,論射箭,他怎么可能輸,誰知道就是這么造化論人,他居然會輸,本來是志得意滿,比完就蔫了,說到底,還是他太過自負,沒有將她放在眼里。
“我本打算讓你給我做三個月書童呢,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叫走了。”方靖汣想起當初,一眼就相中了那個白白凈凈的少年,奶呼呼的,就想揉一揉他的臉。
“我一直在等你。”紀韶失落道,“后來也被先帝叫走了,等出來就找不到你了。”
紀韶不是不認輸的人,既然輸了,承諾還是要兌現,本想著跟她再比一場,他絕對不會再掉以輕心,誰知道先帝叫走了他,等他出來時,她已經不見了。
“先帝當真是我人生路上的絆腳石。”方靖汣滿是遺憾道,當初奶呼呼的臉,還是沒揉到,伸手捏了捏紀韶的臉,沒以前好捏了,“長大了,臉糙了,也沒以前白凈。”
“你喜歡以前的我?”紀韶幽怨道,他最討厭的就是以前的自己,因為長得白凈,看起來沒有一點威懾力,雖然他也不需要。
“嗯……比起現在是要差一點。”方靖汣改口道,“紀統領連自己的醋都吃啊。”
“只有現在的。”
“就要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