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涼她是個好孩子啊！小時候最喜歡在這兒玩，嘴巴甜甜的，人小鬼大的，幫了我好多忙。”

陸奶奶想著小時候奶團團的那些孩子們，濕潤了眼眶，輕抹掉眼角的淚。

“你認識許世涼？”推著門進來的許世恒急切的問著洪易仁。

陸渺則馬上去抱著奶奶。

“奶奶，您下次再上哪里去，知會我一聲成嗎？”

陸奶奶看著長大的陸渺，淚水變得更加多了。

被突然闖進的兩人弄得有點蒙的洪易仁，反問許世恒：“你是？”

“我是許世涼的弟弟，我叫許世恒。你是許世涼的朋友嗎？”許世恒簡單的自我介紹了一下。

“是朋友，不過自她上大學以后，我們就沒再聯系了。”洪易仁曾經常和許世涼一起約場，“她現在怎么樣？”

“恩，她很好。”覺得沒必要散播悲傷的許世恒，想搞清楚一件事。“其實我……”

洪易仁聽著意料之中答案忍不住的追問：“那她一定和龍哥……”

兩人同時開口。許世恒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伸手示意洪易仁先說。

“她和龍哥還有聯系嗎？”

“龍哥？十六中創龍會的龍哥？”再三確認的許世恒反問她。

“是有聽說過他搞了個創龍會，高中時他經常黏在阿涼的后面。”想起那個小屁孩當許世涼面一套，背后一套，洪易仁微微一笑。“還經常吃我的醋。”

她沉浸在回憶過去無憂無慮的時光想繼續說下去來著，手機傳來一個異于普通消息的提示音，洪易仁沒有留戀的起身向三人告別。

*****

許世恒周轉的從各路消息得到龍哥的位置，自從上次天臺一別，本來以為不要多長時間他就會被放出來。誰想到他主動認罪，還有曾經落井下石的人亂扣帽子。雜七雜八算下來，竟長達五六年之久。

西涼jy冰冷的會客室襯托著龍哥陰郁的眼神更加深沉。

水洗到發白的jy服，佝僂的坐姿和印象中龍哥意氣風發的樣子相差甚遠，許世恒坐到他的對面。

龍哥耷攏的眼皮努力地向上掀了掀，短暫的適應了會客室的光線。

“找我什么事？”

“你和許世涼曾經是朋友？”不想浪費時間的許世恒直接問龍哥。

質問的眼神和曾經咬自己時的眼神十分相似，龍哥感覺小腿上的疤在隱隱發癢。

“就這個？和我見面？”左肩微微傾斜了一下的龍哥將身體重量向左邊壓去，以緩解自己的疼痛，“干嘛不問你姐？”

“她、”看著輕易不松口的龍哥，許世恒妥協的繼續說：“她走了。”

“出國留學？”龍哥打從心底就知道她就是該翱翔于天際的雄鷹。

許世恒偏過頭向上指了指。

視線隨著許世恒的手指向上瞥了一下，雙手下一刻握成了拳頭：“你知道騙我什么后果嗎？”龍哥眼神死死地盯著對面。

“我TM能拿我親姐開玩笑！”許世恒也咬緊了后槽牙，聲音也大了幾個度。

龍哥得到確定的消息后，如果剛剛是頹廢的狀態，現在則是了無生氣。

“現在能告訴我，許世涼的高中了嗎？”

龍哥像是泄了氣的氣球癱坐在座椅上，眼神空洞的回憶：“她堅定想做一件事時，就一定會做到！她有遠大的目標，年少的我卻不懂。背地里我為了‘變強’往死里打架，就是不想別人小看我。為了能夠和她站在一起，我鉚足了勁，卻還是錯過了。”

龍哥眼角微微下拉。

“我最幸福的時刻就是她騎著車帶著我，風帶著她發尾一直吹進我身體里。我一直知道她很聰明，也清楚我們終將會成為兩路人。可我還是接受不了她離開。”

“你騙我的是嗎？”

期待著否定答案的龍哥，他露出除了上次表白，人生中第二次濕漉漉的眼神，祈求地看著許世恒。

不想做惡人的許世恒，也不想他抱著無謂的期待。

所以許世恒避而不答：“有機會的話，期待和你在外面見面。”

和龍哥談完之后，許世恒才發現自己以前有多忽略許世涼，沒人走進過她的世界。

同處一屋檐下卻變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在西涼jy門口給范景川發了一條消息，許世恒開始了奔跑。

稍微喘勻了氣之后，許世恒抬頭對范景川說：“許世涼沒完成的事，我去做！”

“我會幫你。”一瞬間范景川從許世恒身上看到了許世涼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