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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告別

前兩天發生了一件令人悲痛萬分的事情——我一個同事因車禍離開了人世。

那天早上鬧鐘叫醒了睡夢中的我。我睜開惺忪的睡眼,揉了揉,昏昏沉沉的坐起來。強打起精神穿衣穿鞋,洗臉刷牙,整理容態。出門前照常默念了出門需要帶的東西——鑰匙,工牌,手機~。到了小區門口買了常吃的包子和豆漿,拎著步行去公司上班。到了公司樓下熟練的打開健康碼展示給掃描的機器,然后到公司吃早飯開電腦。這些流程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

正上班期間一個同事突然對著我們說出了這個消息,并且找到了現場視頻:那個女生騎著電動車下班,在十字路口正常行駛過紅綠燈的時候,一臺輪式挖掘機快速闖紅燈將那個女生撞倒并且推行了十幾米。挖掘機停下來的時候,女生趴在地上已經不在動彈。然后挖掘機倒車從女生后背經頭部碾壓了過去,女生被倒車碾壓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應。后來警方通報,女生被送醫后,經搶救無效去世。

“我前兩天還見過她呢,這~”

“對啊,這怎么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就沒了?太突然了!”

“你看那個挖掘機還倒車,肯定故意的,肯定想著碾死了一次性賠償,殘疾了賠一輩子”

“我看的受不了了,那得多疼啊,那么重的挖掘機從身上碾過去,況且還是個女生”

“她家里人得多難受啊,才26歲~太可惜了。”

“她人還挺好的,長的也漂亮。太可憐了~”

“……”

大家越說越難受,鼻子酸酸的,慢慢的不再言語。女生所在的部門小組成員一整天有話說不出,還有人在哭泣。

大家都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但事情發生后的悲傷感和無力感是大家難以承受的。女生老家是西北的,來蘇州這邊工作。據聽說在蘇州無親無故。家人接到消息后要從遠處趕來。很難想象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絕望,和萬念俱灰的悲傷。

得知這個消息后,我一整天上班都不在狀態。女生被碾壓的視頻我不敢在看第二遍。每次想起都覺得心里堵的上不來氣。那個女生以前和我們小組的工位相鄰,大家彼此都認識,還時不時會問我一些工作上的問題。誰能想到前兩天的擦肩而過就是永別。長時間在向往金錢,地位等這些身外之物的過程中,這一記悲痛,提醒我:命是最重要的,善待身邊每一個人。即使不能好好告別,也能少留一些遺憾。

邢罰定責,倒車是否為故意,這是警察和法官的事情。以往看到這樣的新聞,可能會嘆息,惋惜,譴責肇事者。沒想到身邊的人發生這樣的事,自己卻遲遲不能釋懷。意外和明天永遠不知道哪一個先來。我曾親眼見到一個親戚久病臥榻,骨瘦如柴,兩眼無神的在家默默等待死亡的到來。但是有一個緩沖的時間,死亡來臨之時,其家人都在身邊,守著看他閉眼,跟他做最后的告別。

意外的發生就是這樣猝不及防。一時讓人無法接受。其實身邊很多人都只是生命中的過客,經過了也許一輩子再也不會遇見,從個人的生命中消失。但是令人痛心的是,突發的意外,導致沒能和他們好好的告別,讓彼此在歲月靜流中戛然而止。

現在只希望家屬節哀,法律能公正判決告慰親朋。祈禱她能體面的好好走完最后一程。

——謹以此文緬懷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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