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賠禮自當奉上,只是水薰,你是否也勸勸七皇女讓其收斂一下啊,雖是律王先出手,但是我們也損失足夠多了,如今還是你我兩家大事重要,你說對嗎?”
忠勇公水薰諷刺道:“不用你說,本公自會衡量。”說完轉身離開。
夜晚皇家設宴為安定侯和忠勇公接風洗塵,得閑沒有公職的大臣全部帶著家眷出席。
眾人按照地位各自找到席位坐下,自然身份越高者,坐的離高位皇族越近,除了陛下妃侍和皇族,如今所有人都已到齊。
詭異的是安定侯和忠勇公帶著自家孫兒,游走重臣之間,推杯換盞好不熱鬧,兩位大家嫡出公子也是在眾位勛貴公子中毫不遜色,甚至還很突出。
而本是一家人的兩位太侍君卻身邊站著各自所出的皇女殿下,皆是面色冷凝,絲毫沒有想上前認親的意思,律王和七皇女也是面無悅色,一切皆被眾人收盡眼底,至于各自怎么想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水溪和花想對視之間已經各自明白該怎么做,盡管從來沒有見過,但在這京城之中他們想站住腳,抱團是最優的選擇。
因為還沒開席,所有人都是相熟的自然而然聚在一起,水溪花想各自端起水酒,來到人最少卻是身份最尊的一個小團體面前。
水溪落落大方道:“想來各位就是京城四大世族的小姐公子了,在下是江南水氏的水溪,見過各位兄姐弟妹。”
花想也施禮道:“在下云西花氏花想,也見過諸位。”
聞珠笑著開口道:“在下聞家一屆商賈,可擔不起兩位貴公子的禮,理應是在下拜見才是。”
花想輕笑道:“聞家小姐哪里的話,誰不知聞氏乃是陛下親族,即便吾等因為祖上蒙陰,如今也貴不過聞氏啊。”
聞珠眼里閃過驕傲神色,但還是語氣謙虛道:“哪里哪里,公子們客氣了。”
見再無人搭話,水溪掃視一圈道:“我們初來京都,人都認不全,不知可否請聞家小姐代為介紹一下呢?”
“自然可以,這位是……這位……”
一圈下來之后,倆人也認的差不多了,剛要想著退回去,就聽到門口唱名之人唱道:“長安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四皇子殿下,八皇子殿下,南英郡主,無憂郡王到…………”
眾人起身齊聲施禮道:“參見各位殿下,參見南英郡主無憂郡王。”
商安帶頭走在前邊道:”都起來吧。”
幾位小輩跟太侍君見了禮,便被商安揮退,商安則是在高臺上和兩位太侍君敘話。
四皇子商時看氏族那很是熱鬧,傲嬌道:“走,我們也過去湊個熱鬧。”
幾人無奈只好一起跟上,看著皇族之人過來,氏族之人在再尊貴還是要起身行禮的,商初溫雅一笑:“不必多禮,本殿們也是過來湊個熱鬧,不打擾你們就好。”
這些人里王嬌和柯欣官員品級最高,只好開口道:“怎么會,殿下到來是我們的榮幸。”
而王軟卻是直勾勾的看著商時,自從上次商時幫他出了氣后,她回家腦子里就怎么也忘不掉商時的面容,她是頭腦簡單了點,但是她不蠢啊,她知道自己怕是喜歡上四皇子殿下了,只是人家身份貴重,也不知道能不能看上她這個粗人啊!
被人直勾的看著,商時怎么可能感應不到,直接回視回去,看著那王軟呆頭呆腦的樣子,不禁失笑,回了一個勾人笑容,王軟登時臉紅成蝦子色。
商時登時就笑出了聲,這兩人眉來眼去,眾人看在眼里,皆是驚訝,沒想到王家那個二愣子看上四皇子了,這眼光到是奇高啊。
王嬌更是頭疼,我天啊……她二妹什么時候看上四皇子的,這木頭還不夠人家一只手玩的啊,她回去怎么跟母親說啊?
到是商辰年幼,沒有看出端倪,直接看著陌生的兩張面孔道:“你們是誰?沒有見過啊?”
花想水溪直接起身見禮,說了自己出自哪里,三位皇子很給臉面的應了禮。
尷尬的是南英郡主仿佛神思天外,絲毫沒有回應,無憂郡王卻是臉色一黑,似有不悅。
白畫坐在胡英旁邊,用手懟了一下對方,胡英收回想著怎么攻破山塞的思緒,不解道:“怎么了?”
白畫嘆氣直接道:“郡主想什么呢?這么投入,兩位公子再和你見禮呢!”
聽到是如此小事居然斷了自己思路,胡英頭都沒抬:“嗯,好我知道了。”然后繼續出神。
眾人:“…………”這也太損人臉面了,畢竟侯府和公府爵位還在靜安伯之上,即便兩人身負皇家血統,也不該目中無人。
兩人也是收斂了客氣的笑容,水溪直接問道:“兩位郡主郡王可是對我們有何不滿,不如說出來解決,也許有誤會也說不定呢!”
胡英這才回魂呢,詫異道:“怎么了?為何如此說?”
花想接口道:“我等跟郡主問安,郡主要不就是沉默,要不就是看也不看,怎么我花氏和水氏入不得眼?”
眾人皺眉,此話說的就過了,說到底人家是皇族之人,并不是非要搭理你們不可,眾人客氣也不過是看在忠勇公和安定侯的面子上罷了,兩人似乎自視甚高。
果然,本來就不太高興兩人要進宮的胡果炸了:“呵……可笑,你們是個什么身份,本郡王和長姐搭理你們是給你們家祖母面子,不搭理你們也是你們應該受的,什么身份地位都沒有的貴族公子,如今是在質問皇家的郡主和郡王了嗎?你們也配?”
胡果一番話可謂是打臉至極,一點臉面也沒留給人家,一向以身份為重的兩人可謂是難堪到了極點。
白衍和柯緞都詫異的看著胡果,之前還童稚未泯的小公子,不過在宮里歷練一段時間,這話說的段數直線上升啊,有理有據,即便刺耳可卻讓人挑不出錯處,看來這后宮果然最是磨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