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王朕問你,今日你可能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臣妹既然說出來,自然是有證據的,臣妹也是不愿相信,可是事實如此啊!臣妹怎能看著陛下被冤枉。”
“好,即刻啟程回京,七王爺先由大理寺看管,明日早朝再議。”
鑾駕里氣氛壓抑,后宮之人除了惹怒女帝的柳御子不在,如今全部在女帝身旁,本來他們都有自己車架,但是洪公公擔心女帝心情不好,特地如此安排,讓他們哄女帝開心點。
幾人眼睛都盯在女帝身上,默默不語,主要還是不知如何勸慰,畢竟是皇族之事不是他們可以議論的,但是聞零再次打破常規。
“你冷著臉干什么,是你那兩個好皇妹惹你,又不是我們,你對著我們放冷氣作甚?”
吳郎侍盡管習慣了聞零的嘴,還是忍不住倒吸涼氣,不停的拽著聞零的袖擺試圖讓其閉嘴。
聞零一把抽回衣袖,白了吳透一眼:“拽本貴侍做什么,衣袖都皺了。”
裴清和北銀都是有些驚異,這聞零說話也太過膽大了,這樣冒犯的話他是怎敢對女帝說的,就當真不怕女帝怪罪嗎?
商南伊其實不是心情不好,經過前世她還有什么看不開的,只是在考慮回京怎么處理這事比較好,畢竟兩王的外家已經要進京了。
想起這兩家的勢力她就比較頭疼,故而面色自然不會好到哪去,如今聽著聞零的話輕笑出聲:“零兒這是怎么了,委屈上了?朕不是沖你們,不要在意了!”
聞零依舊清冷這臉道:“那兩人從小就會算計你給她倆背鍋,我早就看出她倆不是什么好東西了,多次提醒你,你也不當回事,這下總算看清她們了吧?這樣的人哪里值得你傷心。”
“是是是,零兒有先見之明,小時候的事朕不是不知,要不是朕攔著,你背著朕教訓兩人給朕出氣的事,母皇早就降罪你了,少時朕念著姐妹之情沒有計較,如今想來確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嘍。”
聞零驚訝:“你知道我打她們?怪不得?”
“呵呵……零兒維護朕的心,朕心領了,只是如今不比少時了,到底是皇族王爺身后牽扯眾多勢力,下次零兒不可再對她們出言不遜,不然即便她們不動手,身后的屬下可不會看著主人受辱,那時你便危險了。”
“她們能怎么樣,左右不過是派人殺我罷了,本貴侍可不怕。”
商南伊苦笑:“零兒須知很多事情不是你死我活就能解決的,聽朕的話不要去挑釁,你不愿意看她們就不見面就是了,不要讓她們記恨于你,畢竟…………”
“畢竟什么?”聞零問道。
畢竟兩人最大的靠山就要來了,商南伊心下想到:“沒什么,你就按照朕說的做就行,這是皇令,知道了嗎?”
聞零撇了下眼角:“知道了,聽你的便是。”
一直當背景板的三人面面相覷,這女帝對這聞貴侍真是縱容啊,如此說話都不生氣,這聞零更是厲害了,聽那意思少時連王爺都敢打,這心不是一般的大啊,就不怕牽連家族嗎?
他們不知道的是聞零還真就不怕,要是牽連上他才會開心吧!
京城皇城大門,一架鑾駕直接進入其中直奔后宮而去,而早早準備好接駕的鳳君安亭,安靜的在等候女帝下御攆。
他昨日回來想了許久,盡管他不喜歡女帝,可是這后宮之主的位置他是不打算丟了的。
比起商月音他更愛這鳳君之位,如今想要坐穩位置只有討好女帝,給女帝生下嫡女繼承皇位,這樣他安亭就是未來的太鳳君,到時要什么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商月音那么愛他,肯定不會嫌棄他的,畢竟他是為了兩個人的大業著想,想起女帝艷麗又威嚴的風姿,安亭覺得他這個想法很好。
至于女帝會不會喜歡他,他是不會考慮的,憑借他安亭的姿色本事,他不相信女帝會會不動心。
看著洪公公拉開鑾駕簾子,安亭擺出一個完美的笑容剛要請安,就見吳透從鑾駕上下來,不禁心下微惱,這區區一個郎侍怎么被女帝想起來了,莫非要受寵了。
剛要開口說什么,就見陸續下來的裴清,聞零,還有一位長相特異一頭銀發的男子,商南伊最后下的鑾駕。
安亭強忍心下不快上前道:“陛下萬安。”
“嗯,鳳君不是身體虛弱嗎?怎么不回宮休息呢,朕不需要鳳君強忍著身體不適還侯著。”
安亭強笑道:“臣君沒事,只是一日不見就有些想念陛下了,故而早早就在這里等候了。”
這時聞零幾人也對著鳳君見禮,看著那一頭銀發的男子也對他行后宮妃侍的禮儀,安亭不禁問道:“陛下,這位公子?”
“哦,這是銀月,和清貴侍一樣出身江湖,一會朕會下旨封為銀常侍,就居住在……嗯……就住在云殿不遠處的雪殿吧,都是江湖中人也比較有話說,洪公公你安排一下。”
“老奴遵旨,銀常侍先跟老奴來吧。”
北銀心情不錯的看了女帝一眼,正打算跟這個胖太監走,就聽到一聲:“等一下。”
商南伊不悅問道:“鳳君還有何事?”
安亭道:“陛下,臣君身為鳳君自然就有協理六宮之則,這清貴侍雖出身民間,卻在民間頗有美名,故而一進宮就封為常侍,雖然身份不夠,但也勉強可以堵住別人的閑話。
可是這位銀公子想來卻不是什么有身份之人吧,那么按照宮規當是以御子做起才是,不然會亂了這后宮規矩啊陛下,而且這位公子外貌特異,怕是會引起閑言碎語,還請陛下三思。”
北銀眼里閃過寒光,這鳳君這一番話,看似是為了維護后宮,可是那話里的針對他還是聽的出來,第一次見面何來如此啊?
北銀不知的是,這安亭既然決定讓女帝愛上他,那么怎么會那么輕易讓后宮進新人,分薄女帝的寵愛,一個裴清就讓女帝獨寵了很久,再來一個,可還有他安亭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