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等冤枉啊!”
“是啊,陛下臣冤枉啊。”
“陛下我等都是被七王爺叫來的啊?”
“對,對,對,我等都是被七王爺叫來的。”
看著跪倒一地的大臣:“都起來吧,吵的我頭疼,朕記得之前丞相就說過,你們是被七王爺叫來的,那么就請我們的七王爺來說說為何?”
商月心忍著久跪后膝蓋的刺痛:“陛下,臣妹已經說過,臣妹是為了找了緣才想問問陛下的,畢竟昨晚臣妹和陛下分別之后,確實在周圍看到了這個僧人。”
狄路大聲道:“七王爺您在撒謊,這陛下的房間根本不在了緣房間附近,了緣平時就是在大殿做早晚功課,和回房間這兩個地方來回跑,他根本不可能來陛下院子附近,如此王爺也就不可能看見。”
“商月心,朕的好皇妹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臣妹沒有,臣妹絕不是陷害陛下的兇手,這……夜色昏暗,臣妹也許是看錯了,亦或是這個僧人在撒謊呢?”
國寺住持這時再也聽不下去道:“七王爺,我們國寺自大商建國就建立了,寺里的僧人都是斷了紅塵之人,絕無可能說謊,畢竟我們無利可圖,還請王爺言辭之間不要辱沒國寺清譽,不然即便王爺身份尊貴,老衲也要帶著國寺眾人上京,在天子腳下萬民眼前和您對峙,還我們國寺清明。”
商月心氣急:“你個區區老僧竟敢威脅本王,你……”
“放肆,商月心你可還有身為大商皇族的自覺,住持乃是得道高僧,國寺亦是大商民眾的信仰,豈容你言語之上的褻瀆。
住持大師,朕的皇妹尚未成年,言語上的冒失還請擔待,朕會好好管教,國寺之人朕當然信的過,這小僧……住持就帶走吧,此事與他無關。
想來是因為朕而受了連累,之后朕會派人送來宮里珍藏的孤本經書,就當是朕的賠罪。”
住持聽到有孤本的經書哪里還顧得上生氣,喜洋洋的客套一番帶著所有國寺之人先行離開了,對接下來的事竟無一點好奇之心,商南伊心想不愧是人老而精啊,這是生怕知道太多被濺上一身泥啊!
“好了,外人都走了,七王爺是不是也該交代了?”
商月心依然嘴硬道:“臣妹沒有做。”
“你是打定主意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呵,陛下這即便是平民犯案也要有證有據才能定罪,陛下直接讓臣妹認罪,可是起了容不下臣妹的心思?”
聞零聽的火起:“好一個倒打一耙,明眼人都知道今日之事定然是你做的,如今你還反咬,商月心你比我想象的還要不要臉。”
“陛下,臣妹沒有記錯的話,后宮是不能干政的吧,不知這聞貴侍該當何罪啊?”
“現在我們不在皇宮,聞貴侍也不在后宮,自然就沒有后宮干政一說。有心扯上別人,不如多擔心一下自己,我說的對吧律王?”
眾人腦子一時轉不過來,這怎么又扯上律王了?
“律王,麻痹草的事查的如何,朕相信律王今天會給朕一個特別的答案對么?”
從頭到尾都保持安靜的律王聞言,深深的注視著女帝,就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從小一起長大的皇姐一樣,女帝是真的和她記憶里的不一樣了,就連她想做什么,女帝都能察覺,這樣的城府,這樣的心機,更讓她確定她做的選擇沒有錯。
深呼吸一下,站了出來道:“回陛下臣確實是查出了麻痹草是何人所做,而且這個兇手還和今天的事有關。”
商南伊心下暗道果然如此啊,這商月心如今畢竟是年齡太小,缺少歷練,和商月音比起來還是差上一截哦。
“哦?說來聽聽吧!”
商月音不去看商月心那徒然憤恨的眼神,依然語氣無波道:“回陛下,臣妹昨日連夜派人查探麻痹草此事,不曾想遇到了一群刺客,故而和其發生沖突,對方之人都是身手兇厲之輩,我們雙方一戰都死傷慘重,臣妹也只抓到一位活口,審訊之下這才得知…………”
“得知什么,你直接說就是,不用顧及其他。”
“臣妹……臣妹住抓到的刺客說,麻痹草和僧人之事都是七皇妹所為。”
商月心雙眼赤紅道:“你胡說,你竟敢如此對我,你…………”
“商月心你閉嘴,律王你說這兩件事都是朕的七皇妹所做,那你之前怎么沒說出來。”
商月音露出痛苦的表情道:“臣妹也是不敢置信啊,陛下對臣妹倆人一直疼愛有加,臣妹實在是不敢相信啊,故而就在旁邊靜看事情發展,想著有可能是臣妹查錯了,故而一直沒有稟告。”
“那你現在怎么又說了?”
“臣妹看到七皇妹都已經破綻百出了,不僅不認錯反而把臟水潑給陛下,臣妹對她實在是失望至極啊。”
商月心從地上爬起來就去撲商月音:“你怎么敢,怎么敢如此?”
侍衛上前控制住商月心,律王一臉悲傷道:“七皇妹,二皇姐是為了你好,快跟陛下認錯吧,不要一錯再錯下去了?”
商月心感覺心血都要噴出來了,這人怎么敢背刺她一刀后,還把自己做的惡心事都扣到她的身上,她還真是天真啊,居然相信這人是真心和她結盟。
回身看著女帝道:“陛下,臣妹絕對沒有做過,這一切不過是律王賊喊捉賊,想拿臣妹做替死鬼罷了,陛下明鑒啊!”
眾人看著這出鬧劇,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陛下身為太女之時是如何對待兩位王爺的,他們有目共睹,自從陛下守孝回來一切都變得面目全非了,這帝皇之位當真是孤家寡人啊…………
聞零,裴清,暗夜等熟悉女帝的人,看著女帝面色無波的表情,不禁心下酸澀,這被至親陷害想來沒人能無動于衷。
這事明眼之人都能看出,兩位王爺怕是都動了手,一心想要女帝污名染身,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女帝如今沒有子嗣,被逼退位后這大商最有資格即位的就是兩位王爺了,只是手段太過下作了。